然難耐難忍的是,此刻抱著她,什麼都做不成。
這新妻,太磨人了!
怪不得連母親都能讚她可人,雖並非國色天香,便就是讓人生豔癡迷。大爺自認為於女色上並不放縱,亦知曉不該將妻子與妾室相比,但就是覺得她舉止間流露出來且不自知的風情,勝過旁人百倍。
手臂攬緊,他沉聲低道“漣兒,今兒才第三日?”
透過青絲,溫熱的氣息似要灼傷她的肌膚,背對著大爺的景晨微滯。是她月信的第三日……
作為遲早要離開的妻子,她沒有主動求歡索愛,除卻該儘的職責,向來沒有任何過多的舉止。景晨知曉,這不該是自己能經營的婚姻,所以打心底與他保持著距離。
大爺是個聰明人,他自是感覺得到自己待他隻是因為丈夫,而非有情。一度以為,高傲的他將自己擺在妻子的位上,那種相敬如賓的生活,隻是那紙婚書,無關其他。可此刻,他問及這話,卻是含了情愫!
不管是源於身體還是心靈,大爺對她,有了欲望!
這並不是景晨願意見著的。但凡男人起了心思,便不會放緩行動,這意味著,她的時間越來越少。該怎麼辦,如此陌生的世界,要如何離開,且還能護全金氏?
隻要將金氏從楚太太手裡救出,她便算了了心事,今後遠離這兒,定當有嶄新的生活。她不是原先的楚景晨,不會去占有屬於她的母愛和感情,自也不會替她活下去!
她要那種能夠自主的生活,不必太多,隻求輕鬆沒有爭鬥。不會因礙著誰的路而不停防範,也不會因要鬥敗誰而不斷謀劃算計,沒有家族的施壓,亦不會有權力的束縛。
簡簡單單,即可!
按著舊例去老夫人處請安,回到晴空院,景晨遣散了三位姨娘。大爺初醒才幾日,昨日回門出去許久,想來各位姨娘是念得緊。雖知她們不願離開,但此刻還真沒有心思周旋,拿起賬錄複默記了遍三房裡的擺件,帶了紫萍出門。
雖說重點是三夫人屋裡,但二夫人甄氏的靜心堂也是要拜會的。景晨進屋的時候,二姑娘君宛意正陪著嫡母在打絡子,梅色蝴蝶形的絡子,格外精致漂亮。
“大嫂怎麼來了?”二姑娘和景晨年齡相仿,語氣自然熱情,拉了她熟稔地坐在臨窗的炕上。
二夫人寡言,卻也熱忱,問了些方進府習不習慣,有無不適應之類的言語。其實,多半還是景晨同二姑娘在話嘮,氣氛尚是溫馨。
兩盅茶後,景晨起身告辭,二夫人親自送出了房門,握了握景晨雙手,“侄媳婦方進門,若是煩悶,則多來我這坐坐。”語儘真誠。
景晨笑著應好。
二老爺在外為官,親生兒子三爺幼年走失,身邊就隻有個庶出的二姑娘。景晨聽紫芝提過,二姑娘分外孝順,和甄氏宛如嫡親母女,情分非比尋常。其實,她也挺喜歡她倆的,純粹的交談,輕鬆自在。
待跨進三夫人所居的廣源堂,感覺立馬不同。便是掃地的婆子,都揣著小心,眉梢謹慎,婢仆間僵板沉默。三夫人的寢屋裝飾華貴,卻獨少了分生氣,處之渾身不自在。
這院裡,果真如府人所傳,連個稍稍貌美年輕的婢子都沒有。
怪不得,外界都傳,三老爺懼內。
揣了仔細,和三夫人交談時,景晨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屋裡各處,與腦中所記錄的對比篩選,哪些是冊上有的,哪些是憑空出現的。
卻說三老爺和三夫人實乃高調之人,素日從他們的衣著配飾上也能瞧出,絲毫不懂得收斂。便是西牆處的那座珊瑚盆景,上麵綴著的各色瑪瑙寶石,任何小塊鑲成珠釵臂釧,皆是名貴非凡。
三夫人拐彎抹角試探了半天,未見景晨談及任何要事,就似純粹過來拜訪,總覺得不對勁。但頃刻,對方起身告辭,她這才心中緩氣,原當真是自己多慮。
首次拜會,縱使三夫人對這位大奶奶心藏他想,到底也做足了麵子,親自送了她出門。
見景晨等身影消失在廣源堂院子的拐角處,五爺才從東牆角處探出,拍著身旁小廝的腦袋,急促道“你看什麼,快替爺去將那幾個婢子引開。”
小廝仰頭,為難般開口“爺,那是大奶奶。”
話才出口,腦門又是一記重敲,五爺暴躁道“爺知道那是大奶奶,否則還要你將人引開作甚?!”朝地啐了一口,閉目回想起方才她出院子時的婀娜身姿,忍不住就吞了吞口水。
睜開眼,五爺見隨從沒有舉動,厲聲就喝罵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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