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們沒有故意將自己交出去,她亦不會去影響旁人計劃。
“若是你被發現,豈不是要跟那個男人走了?”
嗓音很純正清淨,透著友善的關懷。
“景晨姑娘,你不必上去,我身為男子,哪能要你個弱女子出麵涉險?”
陳思清沉聲微歎,俯首安慰了心愛人幾句,就朝台階處走去“我估摸著也不會有大事,且先上去瞧瞧。如果、如果我真不慎被人發現,還請你幫我照顧好冰清。”
景晨便有些意外“他竟然提出這話?”
印象中,對方很自私,隻為獨身利益考慮。
她沒有想到,陳思清能在此刻說出這等話,景晨頷首“嗯”了聲。
其實,自己昨夜騙了他們。
早在挨戶搜尋無果後,劉家的人就離開了李家村。
昨日那等言語,不過是為了震懾他們,未免對自己加害而說。而今日的事,卻隻關乎她一人,著實沒有連累他們的打算。
說她自私也罷,說她不擇手段也好,景晨隻想圖自己平安。
陳思清上去,情況還能難於自己?
於是,她慢慢往旁邊側了身子。
身旁男子慢慢往上爬去,劉冰清的牆角處複又起了燈火,自地上爬起就追上前,不舍喊道“清哥!”
因為許久未有進水,又因路途奔波,即便是喊,她聲音仍舊細細柔柔。
似乎知曉她的不安與感情,劉冰清望著低處舉著蠟燭的少女,無比溫柔鄭重地說道“冰兒,你要好好的,隻要你離開了劉家,無論我怎樣,總有團聚的一日。記得,要好好的!”
話落,望向景晨“姑娘,幫我照顧她,拜托了!”
景晨頷首。
依她所料,並無大礙的吧?
待等陳思清雙手方按上洞口的石塊,頭頂處便傳來的腳步踩斷樹枝的聲音,很近很明顯。
下麵仰頭直望著的二女亦聞之,慢慢就變了色。
景晨先靠近了劉冰清,在對方不安的神色下,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低語地說道“彆擔心。”
話卻不見有多少分量。
陳思清隻覺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他手上方的石板處。
有推力往下。
他的心跳加速,目露疑惑又含著小心,身後卻傳來個安心的女聲“你帶著冰清姑娘先藏起來,如果情況不好,我會引開人注意的。”
極輕極輕的嗓音,卻分外清晰。
陳思清的目光就透出了幾分異樣。
景晨又語“她需要你照顧,來人是衝我來的。”
這般溫和的腳步聲,好似隻是單獨。
她隱約有些猜測。
或許是她身上慣常命令人的氣勢,或許是她言辭間的堅定,讓陳思清慢慢放下了身為男子的驕傲,複又走下了台階。
這個人情,他受了!
若是她因此遇難被困,自己定當解救她離開,好過現在三人共同被逮住要好。
感受到有人好似在敲打頭頂的這塊大石磚,景晨左手用力抵住,右手邊舉起剪子對準了。處。轉首不忘觀察那二人是否藏身完畢,窖室內又恢複成漆黑。
上方的人似乎停了行為,正在她欲放鬆時,便又傳來敲打的聲音,入耳響亮。
景晨則產生種預感,外麵的就是阿容。
然在不確定的前提下,她不敢主動出聲。
“夫人,您是不是在下麵?”
熟悉的喚聲傳來,跟著又有喃喃的低語聲“難道我記錯了,不是這塊?”
她緊著的心才當真鬆了下來,伸手欲要觸及石塊敲打回應的時候,腦海中卻又產生個另外的念頭她是單獨來的嗎,旁邊可有人?”
“夫人,我是阿容,您不在這嗎?”
阿容手中拿著個包裹,側首複又敲打起旁邊的磚塊,臉上很是迷茫。明明未有被發現,怎麼就不見了人影呢?才想著轉身,便聽得有聲音從原先她所關注的那塊灰塵密布的石磚下傳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