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上回宋氏小產之事,該明白為何爺隻是禁了你足?”
“爺、爺心裡還有婢妾?”
難道……文氏抬頭,雙眸睜得大大,難道大奶奶和爺都知曉其實是自己故意順勢推得宋氏?然謀害子嗣這種罪名,知情了卻沒有嚴懲,莫非這就是方才對方口中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的心底有著震驚。
景晨能揣測得出,大爺雖疼愛宋氏,然對文氏亦不可能沒有絲毫感情。清白人家的正經姑娘給他做了妾,在他身邊服侍了這些年,或多或少總是有些情分的。
聽說,當年文氏是在大爺快要不好的臨危時刻進的府,他即便沒有明說,心底有著愧意吧?
譬如初時對自己,亦給予了耐心。
眨了眨眼,“有些事沒有追究,何必還主動再翻出來?”
這話中,卻是微帶了薄怒!
文氏再不敢抱有僥幸,俯首磕了個響頭才道“婢妾謝奶奶點撥。”
自己的機會,已經用完了,是嗎?
“嗯。”
等了頃刻,亦不再有下文,文氏便自發的主動回稟“婢妾是在三姨娘耳旁提了下上回的事,不過宋氏她自個亦未放下,見到琦姑娘的時候仍有埋怨。畢竟,奶奶您是知曉的,爺最近除了書房和主臥,便從未踏足過後院……”仔細注意著對方神情,擔憂楚氏多想亦添道“奶奶莫要誤會,婢妾隻是覺得宋姨娘心性太過坦率,想法和心思直接了些。”
“後來呢?”
景晨想知曉白纖琦理虧在何處。
文氏亦終於開了竅,轉首瞧了眼門口才匍匐著前進,低語神秘般言道“奶奶,起先是宋氏有所不敬,然後來琦姑娘自個都不小心快口,對我和三姨娘道,說今後她進了府再不可能容得婢妾們。”
無視她臉上的討好殷切,景晨細細咀嚼著這話,最後淺笑了無謂道“表姑娘有口無心,不過是女孩心性,你們也能當真?”說著後仰了身子,亦未叫她起身,隻淡淡訓誡道“就這話,你便要紫芝去特地稟了老夫人?恁地沒有規矩,這宅院裡出了何事,自等我回來稟了後告知老夫人,豈容你個姨娘惘然過去?”
“婢妾知錯。”
方才還說她和爺待自己和一般姨娘不同,現在卻又在這強調妾室規矩。這個楚氏,倒也真是不簡單!
“知錯要能改。至於琦姑娘的氣話,你也彆當真,她是個官家小姐,傷了聲譽不說老夫人要處置你,白家也不會輕易饒過你。”
“是。”
似乎,除了知曉應是,文氏想不出任何能在大奶奶麵前辯駁的言語。
“好了,時辰不早,下去吧。”
輕描淡寫地抬了抬手,又低低的、不帶任何感情地言道“回頭若是得空,去二姨娘房裡借些書瞧瞧。上回她抄的《女戒》、《女訓》,頗得精華,你亦能借鑒一二。”
才半站起身的文氏聞言呆滯,仍是要處罰?
“今兒好在是我,若喚作大夫人或老夫人,還不是這樣就能了事的。”
絲毫不掩主母威嚴,景晨從容淡然,等對方欠身欲離開時,補充又道“凡事多讀些道理,你同宋姨娘關係那般要好,她又最聽得進你的話,順帶著給她也送份,明白了?”
“婢妾領命。”
“嗯,下去吧。”
語氣懨懨,打發走文氏,景晨擰了擰額頭。這個文氏是有些小聰明,然更多的卻是反被聰明誤了,暗道裡反著了宋氏的道都不不自知,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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