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在這兒?可用過膳食了?”景晨內心亦有些紊亂,問著尋常的問候聲。
德馨不答反問“奶奶,聽說白姑娘失蹤了?”
“嗯。”
似乎察覺到對方周身的忐忑,景晨語帶安撫,看著她說道“彆擔心,這事與你無關。”
怎麼會無關?
矛盾的起源,可不就是因為自己?
景晨似能料到對方的想法,“她同我原就不是很和睦,你並非是主要原因。”
自個是大爺的妻子,白纖琦有多歡喜在意君子浠這個表哥她亦不是不清楚,景晨哪裡不知道對方是趁機發作?隻是生活便是如此,源於生活源於表麵,她均不好表現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既是生存方法,亦是自我保護的法子,不教人按捏住把柄短處。
德馨雖隱隱能猜到什麼,不過亦不知該如何接對方的話,就隻能保持沉默,最後無話尋話道“奶奶可用了晚膳?”
景晨含笑而答“在榮安居用過了。”
德馨總覺得自從自己出現後,給對方帶來了很多矛盾,然而對於無家可歸的她來說,離開又能去哪裡呢?隻好繼續呆在這兒,好在她果真非是個黑心的,即使不如初見時待自己那般熱情,卻亦能感受到她周身的那份關懷。
“夜深了,你且先回去吧。”
白纖琦不見了,於君府總是有或多或少的影響,景晨還不想德馨這麼遭接觸到後宅的風浪。
她是極厭惡反感這種的。
“哦,那奶奶您早些休息。”
即使有些不放心,德馨亦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好強留在這兒。對方對自己的恩情,今後必然是要好好報答的。她心裡很暖,這個少婦待自己的好,如此純粹。
這是她前世在宮中所沒有經曆過的嶄新體會。
原來百姓們,當真是很樸素的。
這是上天的安排嗎?讓自己脫離過去的一切,來接觸新的事物。
德馨離開後,景晨並未立即安寢,望著跳曳的燭光在腦海中將近來發生的事順了順思路,仍舊覺得略有迷茫。
第二日,仍舊沒有白纖琦的消息。
君府的人繼續搜尋,老夫人遣人去知州府令人調查了下,根本沒有如那樣的姑娘出城。
老夫人心頭的大石略微又鬆了鬆,還好沒有當真跑去京都,否則那路途遙遠,不得整日教人提心吊膽?
平城說大不大,說小亦不小,君府要搜尋個人並非很困難,然而過了這麼久都沒動靜,難免讓人擔心是否會遭了誰的毒手。畢竟單身女子外出,手無縛雞之力,真要遇到個歹人,哪有反抗的餘地?
搜尋的範圍則涉及到了很多區,老夫人擔心白纖琦故意避開君府的酒樓客棧,還,命人暗自關注旁的店鋪。
近來,城內的店鋪林立,好似開了許多的新店,幕後老板現今卻無人知曉。
同是生意人,君家這般行為,總難免引起敏感人的關注。
即便外人不知曉到底是怎麼回事,然而君府興師動眾,必然是因為出了不小的事。大戶之家的八卦,總是彆人家津津樂道的話題。
老夫人很不喜歡這種場麵,更因為三夫人總在她麵前提這提那,情緒變得略發緊張了起來。
榮安居的婢子因伺候不周被處置了好幾個。
又這般過了兩日,依舊沒有白纖琦的消息。是日下午,楚太太卻派了親信徐媽媽上門,請安後上前同景晨唏噓道“姑奶奶,府上是否出了什麼要事,怎麼最近城內人心惶惶的?”
景晨不太喜歡楚府插手這些事,沉聲方準備敷衍過去,對方去又接著反問道“姑奶奶,太太讓奴婢過來打聽打聽,是不是丟了什麼人?”
這麼清楚?
景晨難免仔細著瞅了對方幾眼,最終冷笑道“媽媽是有道而來吧?”
徐媽媽抿唇不語。
“太太是有什麼吩咐嗎?”
原來,白纖琦竟是被人藏了起來嗎?
徐媽媽倒也否認,笑著接道“太太的意思,姑奶奶您明白的。”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