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媳!
裘氏?
好端端的,她又來做什麼?
景晨微惱,讓人請進來後轉去廳堂,同對方見禮後彼此都有些僵硬,“嬸嬸這般早過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前腳離開榮安居,後腳就來見自己,難道是上回所談的事情有變?不過沒有屏退左右,那可能性許是不大,畢竟關乎她的隱私同三夫人名譽,她不是會想鬨得人儘皆知的。
說實在的,三夫人身後沒有了趙媽媽的跟隨,景晨總覺得怪怪的。
不知為何,突然就想起了老夫人的冷態,望向麵前婦人的目光就有些探究,不會是同她有關吧?
然而再想想,複又覺得不可能。
即便當真是她在榮安居說了自己的什麼閒言碎語,無論老夫人是否相信,都不能將對自己的冷淡表現地如此明顯。因為她定不會像讓三房得意,所以麵上的功夫必須會最好。
既然如此,那又是什麼事呢?‘
“浠哥兒媳婦,嬸嬸今兒過來同上回的事無關,便是想要去趟楚府,特地問候聲你是否要同去探探你娘家母親而已。”裘氏容顏略淡,臉上卻還堆著笑容。
她就是如此的性子,自己日子不好過,也不會讓彆人舒坦。
說這個有什麼用?
以為借著楚二姑娘的事情便可以要挾自己?
“不必了,嬸嬸。您既然是過府去談皆二妹進府的事,這個我怎麼插得上手?不過,有句話我倒是想要提醒下您。”
見對方以及這個仍舊很是囂張無所動容,三夫人便覺得窩心,她怎麼能如此平靜?
白白要誆了自己五千兩銀子,到現在都還沒湊齊。現今兒去如此閒適?!
“是什麼?”
景晨的目光則有意落在這屋內,然而卻並無潛退他人,接著開口就是“嬸嬸您房裡要辦喜事,雖說是給五爺納妾,然二妹畢竟不是尋常人家出來的,這迎禮上如何都不能草率吧?”看到對方張口,接著不容分說地續添道“您彆說這隻是樁小事。嬸嬸心善,知曉為女者婚姻便是一輩子的事,自然亦會疼疼二妹,不會萬事從簡的,對不?”
按著她作為長姐的身份,如此關照幾句,卻是不過分。隻是這等語氣。既顯不出多麼的親密,卻又不好直接無視,著實讓人為難。裘氏被帶了這麼頂高帽子,當著眾人怎麼好說些苛刻的話來?當下她儘力緩氣了下靜氣回道“這是自然,子燁的事,我這做母親的自然也不會委屈虧待他。”
景晨亦不去計較她言語間的愛子之意,隻是順著對方的話理解般的口氣接道“嬸嬸的心思,侄媳自然知曉。您今兒去楚家同我母親商議接二妹進府的事,想必自然不會簡單,不過……”
“不過什麼?”
看到對方略有緊張。景晨歎息了就似有為難道“嬸嬸不要怪罪我直接。不過之前五弟進京您花費打點了不少,且先前的那個事還尚未……”
話沒說儘。裘氏已然明了了對方的意思。
這是在暗諷自個啊!
真是好個楚氏!
“嬸嬸不要見怪,我隻是覺得事情有輕重緩急之分,您說是不是?”
此刻,三夫人的麵色早已變得鐵青,注意到婢仆們不同尋常地將腦袋垂地更低,內心越發惱怒,“侄媳婦真是張巧嘴。嬸嬸倒是說什麼都不對了。”
“呃……嬸嬸何出此言?”咧嘴訕笑了回道“您這話,不是折煞侄媳了嗎?”
“你自個明白,罷了,我同你娘家母親約好了,就不跟你多說了。”
看著那去得匆匆的背影,景晨暗自搖頭,這個嬸嬸可真是搞笑,她心底不舒服要非得跑來刺激下自己,亦見不得旁人好嗎?隻是,那也不瞧瞧,自己難道是平白無故冤枉了她?
簡直是無理取鬨。
頗有些哭笑不得。
景晨坐著,手撐在桌麵上,覺得越想越無奈,便抿了幾口茶。
安宜見三夫人離開了晴空院這才進屋,上前行了禮先觀察了下對方神色,緊跟著才開口“奶奶,聽說昨兒三老爺和三夫人吵架了。”
這個事,並不新奇,景晨沒有多大想聽的心思,便問起朱氏的事來。
“回奶奶話,奴婢沿路跟著,發覺二姨娘當真隻是各地方走了走,挑了些靜路散散步就回來了。”
景晨不禁皺眉,“她沒見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