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色微紅,沒有言語。
“晨兒,你如今的關心真真的,真好。”
以前,她雖也有關切的話,但便似是在履行身為妻子的職責,情不深意不重。
景晨被看得有些慌亂,倒也不是忐忑,隻是覺得心跳得厲害,便轉了話題問道“府裡自分了家,他們沒再給你添亂吧?”
剛分家的最初日子,三房總難消停,大爺更為生意場上的事出了好幾回城,到處奔波。
“彆擔心,三叔他們再掀不起風波的。”
她下意識的“嗯?”了聲。
大爺則笑,“方才你沒見到三嬸的臉色嗎?終日懨懨的,哪有過去的囂張?這是自家內亂不止,哪還有功夫給我使絆?”
他見景晨不明所以,那懵懂的目光真實切意,不再似過去般不肯示弱的偽裝,心中微動,餘光瞥見外麵院子裡的紅色喜綢,動情的扯過她倒在炕上,便再忍不住親了上去。
細細麻麻的吻從她的臉上繞至耳後,再蜿蜒往下,引起陣陣酥麻。她軟在男人懷裡,纖手抵在對方胸膛上卻沒有用力,隻是眯著眼依舊能感受到他眸中的炙熱,滾燙的雙手從衣角探進,隔著裡衣上下撫摸。
充滿深情的喚聲在她耳旁響起“晨兒、晨兒……”
直到紫雲煙羅的外裳被退去,直到潔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直到有堅硬的物事抵在她的小腹,她方從情迷中回過神,忍住口中的呻吟氣息不穩的說道“這是白日,外麵還有賓客。”
白日宣淫,又是如此日子……她有些焦急。
但男人的動作卻沒有停頓,他許久未近女色,懷中的人兒又是心愛女子,如何還能再忍得住?
溫香軟玉,想做君子都難。
實實的覆上她的身子,他知道她種俗禮規矩,直接將微啟的紅唇堵住,須臾含糊的啞聲道“晨兒,我想你了……”
她改推為摟,攀住了他的腰肢。
既然早已認定,如今親事也在即,推搡矯情的事,亦不是她會做的。
外麵一派熱鬨,屋內一室旖旎。
景晨後來方明白大爺的話,原來二姨娘朱氏在離開君府後根本沒有離開平城,她與三老爺早就有染,這事被鬨大傳到三夫人裘氏耳中,終日與三老爺爭吵不休,又因五爺還曾同朱氏有段過往,家無寧日。
她總覺得事有蹊蹺,玩笑般的旁敲了大爺幾句。後者沒有隱瞞,直言道當初應酬酒席上,永安巡鹽使原就打算將朱氏送給三老爺,畢竟當時大爺手中並無實權,誰知朱氏卻是個機靈的,見君家有兩位爺,權衡了下當時就靠向了年輕俊朗的他。
大爺看出三老爺隱約的不甘,便順意收下朱氏,隻不過納了房卻也不曾碰她。他知曉五爺與三老爺父子的一般心性,當時就與朱氏做了約定,亦是秘密安排他接近了五爺,故而三房這些年的動作他都知曉。
隻是,唯一出乎意料的,是朱氏還與三老爺真有了關係,更沒料到居然動了真情,離開君府後直接尋到了三老爺。三老爺受妻子壓迫多年,在得知裘氏總暗地裡接濟娘家,將他辛苦得來的銀子給她娘家兄弟做生意,這一氣之下便將朱氏帶回了家。
而五爺,紈絝荒唐,他想招惹的,但凡能夠著,可不會管女人是屬於誰的。
景晨聽聞後,眯笑這看向大爺,心知這其中少不了大爺的推舟。
大爺隻是笑,沒有否認。
而她在楚家待嫁的這些時日,曾見過幾回楚家老爺,他依舊與過去一般,以利為重,留在家中的時日並不長久。楚太太雖知曉丈夫在外麵花天酒地,但根本沒有法子,看著景晨不順眼卻又不能拿她出氣,生生的將自個憋出了鬱悶。
是夜,楚景漣突然回了楚家,滿身狼狽的求汪氏收留。
好巧不巧,景晨早在進府後就收買了楚太太身邊的侍女,故而楚景漣剛進後門,她便得了消息。
望著遠處的天際,她冷笑這回,不是還想再故技重施吧?
楚景漣,你可是受不了在外的顛沛的苦日子,想求著汪氏念及舊情,安排你做少奶奶?
而事實,還真是如景晨所料,楚景漣跪在汪氏身前,滿臉淚水的懺悔說過去如何如何的錯,再扯到原仲軒,說他被原家的人帶回了京城,那家人卻不肯接受她做兒媳。
鑒於楚景漣原先的身份是已亡人,她不能提平城,更不能光明正大做人,原仲軒說要安排她在外麵。
這便夠委屈她了,偏生原家的少奶奶君氏,即君家大爺的長姐,暗地裡使了人將她驅趕出京城。那個總和顏悅目的女人,直接把她賣到了蠻荒地方,簡直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輾轉了許久好不容易逃出,她說再也不要過從前的日子。
到底是一手拉扯長大的孩子,那聲聲“母親”喊得本心情孤弱的汪氏動容不已,好生安撫了半日後,正想著整個什麼計劃給她安排個前程,或者將楚景晨的所有取而代之時,外邊卻有人道君家來了人。
君家的來意很簡單,直接明了的提了楚景漣。
汪氏惱怒,卻因為當初答應君家,不能再讓景漣出現於世人眼前,不得不由對方將人帶走。事後,她尋來景晨,問是否是她通知了君家,後者直答是。
景晨沒有隱瞞,開口就說她容不下楚景漣,若不想楚家有難,便當楚景漣就是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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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漣,最後還是被原仲軒帶了離開。
而汪氏,因為氣節攻心,在某次石階時跌倒,牽動了腿上的舊傷,竟然癱瘓,再也無法站起。而後沒多久,楚家老爺從外帶回個女人,是楚家唯一庶子的生母,當初汪氏留子去母,卻不知那女人如何逃生了。
楚家風波不止,景晨根本無心關注,她隻靜靜的等待出嫁。
這座府邸裡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與大爺成親的那日,冬陽輕暖,喜上梅梢,紅瑞點點。
君家的老夫人隻在拜堂時露了麵,景晨也不甚在意,與她的芥蒂,怕是很難解開。老夫人驕傲不願接受她,她也不會去主動討好個曾經想殺她除她的人。
紅光滿屋的喜房裡,大爺挑起紅蓋,兩人執酒共飲。
他道“終於娶到了你……”
她笑,身邊的男人,給了她一個完整的婚禮,給了她身為人妻真正的喜悅,給了她一個家。
鴛鴦交頸,共赴白首。洞房花燭,春宵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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