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舊夢!
秦佔微微仰著頭,閔薑西隻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硬朗的側額弧線,對於剛剛聽到的,她表示懷疑,可能真是喝多出現幻聽了。
彆開頭,繼續往前走,身邊清楚傳來男人的聲音,帶著不被回應的不滿,“西寶,你怎麼不說話?”
這一聲西寶叫的百轉千回,叫的閔薑西莫名的渾身一麻。
她反應很快,當即出聲製止,“西寶也是你叫的?”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秦佔仰頭看天,聲音有些慵懶發悶,“為什麼你小姨要喊你西寶?”
閔薑西繃著臉說“你為什麼叫秦佔?”
誰還沒個大名小名了?
秦佔道“我的名字不是我家裡人起的。”
閔薑西隨口說“隔壁鄰居取的?”
秦佔道“老黨帥起的,說我太爺當年就是一霸,隻要他占上的地方,彆人都都彆想。”
閔薑西心底已經做好秦佔喝多就胡言亂語的準備,沒想到他還嘮起了正經嗑。早前程雙就給她普及過秦佔的家庭背景,有人說他黑出身,這是說他爺爺,其實往上再倒一輩兒,他太爺是老黨帥身邊的親信,他是正兒八經的紅出身。
就算不看新聞聯播也知道黨帥是誰,夜城最高位的人,秦佔的名字是老黨帥親自取的,可見秦家跟黨家的關係。
閔薑西一時走神沒出聲,秦佔又在身旁念叨“西寶…”
他醉酒前後性格天差地彆,現在端的膩人,閔薑西被他喊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蹙眉道“彆喊我西寶。”
秦佔問“我名字好聽嗎?”
閔薑西徹底敗了,一個字都不想說,妄圖跟酒鬼理智對話,怕是她也跟著喝多了。
他仰頭走得慢,兩人走了半天才穿過球場來到公共水池區,閔薑西打開水龍頭,趁著試水溫的功夫把手上的血跡洗掉。
隨後道“慢點低頭。”
秦佔很聽話,她讓低頭他就低頭,頭一垂下,血流的更快,閔薑西也不是鐵石心腸,更是心虛,抬手掬了水幫他洗。
洗了半分鐘血才算止住,兩人手裡都沒有紙,閔薑西乾脆用自己的袖子幫他擦了一把。
“抬頭吧。”閔薑西說。
秦佔還彎著腰,聞言原地揚起脖頸,閔薑西突然被戳到笑點,沒忍住笑出聲“我讓你站直了。”
秦佔起身,側頭看向她,她還沒憋住笑,漂亮的臉上一片柔和,眼睛會發光。
“西寶…”秦佔目光迷離,模糊了醉酒還是癡迷。
閔薑西收回笑臉,義正辭嚴地說“你知不知道我最後悔的就是出門沒帶手機?”
她真應該把他酒後無德的樣子全都拍下來,這樣她能勒索他一輩子!
秦佔看著她道“打電話嗎?”
說著,他從外套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閔薑西快要死了,哭笑不得。
“我不要你的手機。”
“那你要什麼?”
“這是幾?”閔薑西實在忍不住,舉起雙手,左手比二,右手比三,給他來點兒難度。
秦佔眨了眨眼,忽然低聲說了句“彆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閔薑西無語,他彆拉低小孩子的酒品好嗎?看看人家秦嘉定,醉了就睡,被人扛了一路眼皮都沒眨一下,這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酒品。
再看看秦佔,她除了一個一言難儘的表情之外,還真是什麼都給不了。
果然,秦佔問“你這是什麼表情?”
閔薑西說“請您擺駕回家。”
秦佔眉心微蹙,“不是說了不用你跟我這麼客氣。”
閔薑西起先微愣,沒聽懂,後知後覺他的重點在‘您’上麵,頓時唇瓣微張,深呼吸,調節瀕臨爆發的情緒。
秦佔見狀,又叫了一聲“西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