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塵暗事!
不過,周繼堯離開的當天晚上,總指揮王啟明在市裡麵唯一的一家四星級酒店擺了一桌。
請的自然是戴家郎。
這讓他有點受寵若驚,本想推辭,可想想周繼堯中午在辦公室單獨見他的時候說過的話,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
不過,當他赴宴的時候,發現桌子上還有好幾個生麵孔,除了下午見過麵的工程指揮部的副總指揮孔國祥、副總指揮丁家振之外,竟然還有二道河區副區長黃剛,當然還有拆遷辦的主任殷永新、副主任李永亮以及於娟。
不過,最令他驚訝的還是王啟明給他介紹的一個少婦,沒想到她竟然就是紀文瀾那天提到過的二道河區公安局局長羅玉梅。
隻見羅玉梅三十多歲的樣子,剪著短發,一對胸器格外惹眼,隻是一雙眼睛倒是有點像祁菲,看人的時候充滿了警覺,仿佛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嫌疑犯似的,一看就像警察。
不過,說句實話,紀文瀾倒是沒有說錯,這個羅玉梅還真是長得不錯,就像唐婉一樣,都屬於那種誘人的少婦。
媽的,既然是陸濤親自提拔起來的人,說不定還真是他的人呢,一個女人能坐上公安局長的位置,應該不僅僅是會破案吧,背後自然也有一個男人。
不過,王啟明請客的目的倒也說的過去,在沒有端酒杯之前,他向每個人介紹了戴家郎,並且開門見山地說道
“今天在座的都是和二道河區棚戶改造工程相關的領導,為了拆遷工作順利進行,周董事長特意派了戴經理來這裡親自督陣。
今後你們打交道的地方還很多,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他的工作,我們先乾一杯,彼此就認識認識。”
雖然戴家郎是今晚的主客,可並沒有跟王啟明坐在一起,而是被安排在了拆遷辦主任殷永新和李永亮之間,最下手就是於娟了。
看上去應該和年齡級彆有關係,但戴家郎懷疑不排除有可能是王啟明特意安排的,俺含有排資論輩的意思,甚至也有可能是一種故意的輕視。
戴家郎倒也不在意,端起酒杯笑眯眯地跟每個人碰了杯子,每次都說一句“今後請多支持。”同時一雙眼睛卻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偷偷觀察他們的反應。
他發現兩位副總指揮年齡都差不多四十多了,為人好像都挺隨和,並且知道他們都是負責工程技術當麵的工作,跟拆遷沒有關係。
而副區長黃剛顯然沒有把戴家郎放在眼裡,戴家郎跟他碰杯的時候,杯子倒是碰上了,可黃剛卻扭頭跟王啟明說話,好像都沒有看他一眼。
羅玉梅也好不到哪裡去,勉強和戴家郎碰了一下,然後很快就坐下了,並且隻是淺淺抿了一口酒,然後就跟身邊的孔國祥小聲說著什麼。
媽的,這婆娘如果知道自己是臥底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熱情一點,戴家郎暗忖道。
沒想到拆遷辦主任殷永新和李永亮挺熱情,滿臉堆笑地站起身來舉杯和戴家郎碰了一下,然後一口把酒乾掉了。
殷永新坐下來笑道“不好意思,我今天中午區裡麵有個會,所以沒有到工程指揮部迎接戴經理,好在晚上王總安排了這個飯局,這杯酒隻當是給戴經理賠罪了。”
說完,又端起一杯酒。
戴家郎倒是不太擔心自己的酒量,說實話,今天在座的就算自己年輕,真要拚酒的話也不畏懼。
不過,他從殷永新的笑容裡讀出了一些其他的內容,那就是笑裡藏刀,並且謙遜的態度裡麵也不煩傲慢。
隻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他急忙端起酒杯笑道“殷主任客氣了,我又不是董事長,哪兒敢讓你這個大主任迎接呢。不過,現在認識也不晚,反正我們都是拆房子的,今後就是一家人了。”
說完,轉身衝身邊的李永亮說道“你們兩個大主任一個叫永新,一個叫永亮,聽上去倒是像哥倆,乾脆就一起來吧。”
話音剛落,王啟明和幾個人都笑起來,戴家郎注意到羅玉梅的嘴角好像也露出一絲笑意,不過眼睛卻沒有瞟他。
殷永新和李永亮倒也沒有怪戴家郎一石二鳥,陪著乾笑了兩聲,然後跟戴家郎一起把酒乾掉了。
這裡剛剛喝完,那邊王啟明舉起酒杯說道“既然已經認識了,那現在我們就加深點印象。
不過,我可有言在先,今天介紹戴經理和大家認識,主要是為了今後的工作,但今天的酒桌上誰也不許談工作,否則罰酒一杯。”
接下來幾個年紀大點的人基本上不再搭理戴經理,而是不停地相互敬酒,就連殷永新和李永亮也不在勸酒了,反倒是資料員於娟敬了戴家郎一杯酒,稍稍緩解了他的尷尬。
好在戴家郎長這麼大也沒有在哪個公共場合唱過主角,也不喜歡眾多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反倒喜歡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偷偷觀察。
隻是王啟明今天嘴上把他捧的太高,而實際上放的太低,心理上存在一點落差,可他臉上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幾次他都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最後乾脆也不管桌子上的人了,掏出手機低著腦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可兩隻耳朵卻沒有聽著每個人說的話。
最後反倒是做主人的王啟明有點過意不去了,端酒杯說道“哎呀,戴經理喝酒啊,怎麼儘玩手機呢。”
戴家郎端起酒杯一口乾掉了,笑道“王總,你彆管我,把領導陪好就行了,今後還要仰仗各位呢。”
很顯然,戴家郎看似一句不經意的話,可顯然有點托大了,聽起來那口氣倒是有點周繼堯的味道。
王啟明楞了一下,笑容差點凝固在臉上,不過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酒乾掉了。
羅玉梅這時才盯著戴家郎打量了幾眼,眼神中似乎有點驚訝的神情。
殷永新突然說道“聽說戴經理是當兵出身,不知道是大部隊還是武警啊。”
戴家郎也不回答殷永新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怎麼?殷主任也當過兵?”
殷永新擺擺手說道“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