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塵暗事!
周末,梅向月果然沒有來“探親”,隻是打了一個電話,說是蔣碧雲和周繼堯都在周家鎮沒有回來,這個周末就不來二道河了。
戴家郎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因為梅向月這個周末要是過來的話,他不但沒有時間陪,反而還很不“方便”。
這倒不僅僅是因為周日要去楊鈺家裡“幫忙”,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下午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一顆心就像是貓爪了一樣,還沒下班就在焦急地等著天黑了。
晚上,戴家郎和幾個馬仔在一家小飯館隨便吃了一頓飯,然後就找個借口溜掉了,不過,他並沒有開那輛惹眼的陸虎車,而是在街上轉悠了一陣,等到天完全黑下來之後,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楊鈺家所在的那條古街道。
由於天空下著毛毛細雨,街上隻有三三兩兩的行人,戴家郎按照門牌號慢慢走過去,最後停在距離楊鈺家四五十米的一扇大門前。
隻見院子的大門虛掩著,戴家郎回頭看看沒人注意自己,一閃身就從大門的縫隙鑽了進去。
裡麵是一個幾乎和楊鈺家差不多大小的露天院子,靠近台階停著一輛轎車,儘管黑暗中看不清楚,但也能認出是唐婉那輛寶馬。
院子的中央是一個花圃,應該很久沒人打理了,裡麵都是殘根百葉,四周雜草叢生,整個院落顯得既荒涼又空蕩,屋子裡也是黑漆漆的,隻有靠東邊的一扇窗戶露出一絲微光。
這種偷偷摸摸做賊似的舉動讓戴家郎感到又刺激又興奮,還沒有見到人,渾身已經燥熱不堪,隻是心裡還有諸多疑問,隻得先壓住邪火,搞清楚原委再說。
“把大門拴上。”忽然黑暗中傳來唐婉的聲音。
戴家郎扭頭一看,這才發現唐婉站在門廊的陰影裡,於是急忙關上院子的大門,把插銷插上,等他轉身的時候,卻發現唐婉已經進屋去了。
戴家郎馬上追了進去,客廳裡麵沒開燈,不過,左手邊的一間房子透出燈光,急忙走了進去,隻見唐婉站在那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該不會隻是為了找我睡一覺吧?”戴家郎做賊似地小聲說道。
唐婉哼了一聲,嗔道“你現在自我感覺倒是挺好啊,難道真的把自己當成副總指揮了?”說完,走過去把窗簾拉的嚴實一點,好像生怕燈光泄露了什麼秘密。
戴家郎環顧了一下屋子,隻見裡麵的家具不但破舊,並且都灰蒙蒙的,不用說,這屋子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不過,他注意到那張大床上的床單和被子好像是新的。
“你這也太冒險了,這裡可不比南召市,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呢。”嘴裡雖然這麼說,可戴家郎已經甩掉外套,一副準備開戰的架勢。
唐婉一張臉早就脹紅了,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盯著戴家郎,酥胸微微起伏,哼哼道“我來這裡自然有正當理由。”
“什麼理由?”戴家郎問道。
唐婉突然撲上來,一把摟住了戴家郎的脖子,小嘴熱氣騰騰地就貼了上來,一邊喘息道“等一會兒……等一會兒告訴你,我們先……先睡吧。”
戴家郎早就已經憋的到了爆炸的邊緣,這時溫香軟玉在懷裡,怎麼還顧得上彆的,二話不說,一把抱起唐婉就扔在了床上,嘴裡喘息道“既然大老遠來了,我總要儘點地主之誼啊。”
足足半個多小時,戴家郎才心滿意足地從唐婉的嬌軀上爬起來,靠在床頭點上一支事後煙,一邊愜意地抽著,一邊瞥了一眼被自己弄得奄奄一息的女人,諂笑道“你現在怎麼這麼不經弄啊,沒幾下就軟成泥了。”
唐婉嘴裡抗議似地哼哼了幾聲,慵懶地翻過身來,閉著眼睛隻顧喘息,戴家郎扯過被子蓋住她的身子,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問道“這棟老宅子是誰的,該不會是你們唐家祖傳的吧?”
唐婉哼哼道“你說對了,正是我們唐家祖傳的。”
戴家郎一愣,隨即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驚訝道“怎麼?你們家以前是二道河的?”
唐婉糾正道“嚴格說來是我媽家的房子,我媽祖居二道河,後來搬到了市裡麵。”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似乎慢慢反應過來了,說道
“這麼說你爸在這裡工作的時候娶了你媽,我聽說你爸當過南山區的區委書記,那時候二道河就屬於南山區。”
唐婉點點頭說道“當南山區區委書記是後來的事情,實際上他很年輕的時候就在這裡工作了。”
戴家郎頓時就想起了羅玉梅正在調查的那個叫徐瑞軍的人,似乎已經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既然二道河是歐陽家族的祖居之地,那麼歐陽龍、歐陽東一家跟這裡自然會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也許,徐瑞軍那家放高利貸的投資公司就是歐陽東在二道河的分支呢,隻是不明白他怎麼會卷入拆遷工程,難道這是徐瑞軍的個人行為?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戴家郎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唐婉,畢竟,眼下還不能肯定歐陽東和拆遷工程有什麼瓜葛。
“你來這裡有人知道嗎?”戴家郎問道。
唐婉閉著眼睛哼哼道“怎麼?難道你以為我來這裡是專門找你的嗎?彆自作多情了,人家來這裡辦正事呢,我可是光明正大來這裡的。”
戴家郎把唐婉拖起來,讓她趴在自己懷裡,一隻手意猶未儘地摩挲著,笑道“這麼說隻是順道來看看我?說說看,什麼正事?”
唐婉哼了一聲,說道“這事跟你還有點關係呢?”
戴家郎笑道“當然跟我有關係了,要不然怎麼會躺在一張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