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塵暗事!
大年初一天空難得飄起了雪花,戴家郎和梅向月都沒有起床,而是裹著被子坐在床上“賞雪”。
戴家郎在南召市可以說舉目無親,所以大年初一都沒地方拜年,如果周繼堯一家沒有出去的話,他倒是可以去給老板和周玉冰拜個年。
至於公司其他的高管,要麼不太熟,要麼人家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即便去了人家也不待見,最多也就是通過短信寫幾句吉利的話而已,就這樣還有幾個高管都不屑回複呢。
不過,公司高管中對戴家郎最不屑一顧的要算是喻後紅了,可沒想到她在戴家郎之前首先發來了拜年短信?,並且這條短信的內容頗值得玩味。
“值此新春佳節,給你以及家人送上良好的祝願,感謝你一年來為公司做出的貢獻,願在新的一年裡繼續努力,再創佳績。”
雖然周繼堯曾經親口說過戴家郎和喻後紅兩個助理平起平坐,可戴家郎有自知之明,他知道這不過又是周繼堯的一句“隨口話”,根本不能當真,自己永遠也不可能跟喻後紅平起平坐。
且不說他戴家郎了,即便公司那些副總經理們在喻後紅麵前也不敢放肆,而這些公司的高管要不是看在周繼堯的麵子上,可能對他都不屑一顧,更談不上尊重了。
所以,戴家郎收到喻後紅的拜年短信之後,內心還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隻是對這條短信的語氣和內容有點不舒服。
“喻後紅這條短信怎麼讀起來彆扭啊,好像她是公司的老板似的。”戴家郎有點不滿地抱怨道。
梅向月拿過手機看了一下,說道“這有什麼彆扭的?嚴格說來她也算是你的上司,寫幾句勉勵的話再正常不過了。”
頓了一下笑道“憑這條短信,就能判斷出這個女人跟你不會發生曖昧關係。”
戴家郎怏怏道“就算她是我的上司,也用不著她來感謝我,公司又不是她的,我也不是為她打工,她也沒有給我發過一分錢的工資,她感謝個屁啊。”
梅向月白了戴家郎一眼,嗔道“有必要吹毛求逼嗎?人家給你發條短信算是看得起你了,你就彆糾結了。”頓了一下問道“周繼堯沒有回複你的拜年短信?”
戴家郎一臉沮喪地搖搖頭,說道“沒有,他這麼忙的人哪裡有時間給我回複短信,給他發短信拜年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如果每條短信都回複的話,他整天什麼事情都彆乾了。”
梅向月想了一下說道“這就對了,喻後紅這條短信說不定是替周繼堯回複你的,所以用的是周繼堯的語氣。”
戴家郎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沒錯,多半是周繼堯讓她給公司的普通員工回複短信,我還奇怪呢,這婆娘怎麼會首先給我拜年呢。”
梅向月斜睨著戴家郎問道“難道唐婉沒有給你發過年短信?肯定很曖昧吧,有本事拿出來讓我瞧瞧?”
戴家郎一臉正經地說道“你彆說,這婆娘還真沒有給我發過短信,倒是周繼堯的小老婆歐陽娟發來一條。”嘴裡這說,心裡有點發虛,心想,自己跟唐婉都在床上把小年過了,還發什麼短信?
好在梅向月倒也沒有追根究底,頓了一下,一臉得意道“蔣碧雲還給我回複了短信,並且一看就不是敷衍了事轉發的,而是她自己寫的。”
戴家郎急忙道“拿來我看看?”
梅向月翻到那條短信以後把手機遞給了戴家郎,隻見那條短信是這樣寫的小月,聽說你和家朗都沒有回家過年,辛苦了,祝你們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戴家郎把這條短信讀了好幾遍,最後說道“很平常的話啊,也沒有什麼新意,看把你嘚瑟的。”
梅向月嗔道“你懂什麼?如果是轉發的短信,不管寫的多麼華麗,那也是虛情假意,蔣碧雲的短信雖然沒有什麼新意,但卻很有人情味,這條短信連你都關照到了。”
說著,瞟了一眼戴家郎,笑道“不管怎麼說,我的老板給我回複了短信,你的老板怎麼連一個字都沒有?看來他對你的器重分明是一種假象,我就不信他不給喻後紅回複短信。”
戴家郎有點惱火地小聲說道“彆忘了你自己是什麼身份,可彆被蔣碧雲一條虛情假意的短信給迷惑了。”
梅向月嗔道“要你提醒?我這是就事論事,起碼蔣碧雲比周繼堯更有人情味,更平易近人一點。”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平易近人?我可沒感覺到,雖然她對人說話總是溫吞水似的,可骨子裡的那股傲氣一公裡之外我都能感覺得到。”
梅向月笑道“這是你自卑的性格造成的印象,因為你覺得全世界的人都?看不起你,都有一股傲氣。”
戴家郎罵道“你放屁,老子怎麼自卑了?”
梅向月急忙擺擺手,笑道“大過年的,我可不想惹你生氣,不過,不管蔣碧雲是不是虛情假意,是不是骨子裡有一股傲氣,但她應該比周繼堯會做人,會籠絡人心。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看見過蔣碧雲對哪個員工大聲說過話,更不要說訓斥了,也許正因為她的這種性格彌補了周繼堯剛愎自用的缺陷,也算是夫妻間完美的組合了。”
戴家郎拿過一支煙點上,一隻手漫不經心地撫摸著梅向月光滑的屁股,一邊若有所思地說道
“奇怪的是蔣碧雲並沒有成為周繼堯的幫手,甚至在公司連個職位都沒有,可要說她在家裡沒有地位也不儘然。
我甚至覺得周繼堯很多時候好像都在刻意討好自己老婆,不清楚他們夫妻之間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是相敬如賓?還是隻給了外人一個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