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塵暗事!
“站住。”後麵的管教忽然喝道。
戴家郎急忙站住了,仔細一看,自己停在了一扇鐵門的前麵,上麵標注著20字樣,想必這裡就是二十號了。
“麵向牆站好。”管教命令道。
戴家郎轉過身麵對著牆站在好,隻聽一陣鑰匙的叮當聲,鐵門被打開了,那聲音在寂靜中聽著格外刺耳。
戴家郎瞥了一眼,隻見一張十幾米長的大通鋪上睡著十幾個人,聽見開門的聲音每個人都醒過來,抬起頭來看著門口。
睡在靠門的一個肥胖男人一骨碌從通鋪上爬起來,在門邊立正站好,大聲道“管教好。”
管教朝著號子裡看了一下,說道“吳奎,給你一個新兵,今晚就彆折騰了,明天再好好問問他。”
吳奎直挺挺地說道“是。”
管教衝戴家郎說道“喊報告,然後進去。”
戴家郎現在就像是機器人一般,馬上大聲道“報告。”
吳奎就像是首長似地說道“進來。”
戴家郎走進了號子,隻見通鋪上十幾雙眼睛都盯著他,說實話,還真有點緊張,不過,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人物,一雙眼睛幾乎馬上把通鋪上的人掃視了一遍,希望看見那張自己熟悉的臉。
因為之前他早就從照片上把徐瑞軍的長相印在了腦子裡,遺憾是沒有並沒有找到這張臉,不過,所有的人幾乎都是光著上身,剃著光頭,一時間還真不太容易辨認。
管教好像對戴家郎並不感興趣,等他走進號子之後,馬上哐當一聲鎖上了鐵門,然後叮叮當當的聲音漸漸遠去。
通鋪上那些原本隻是抬起頭來看著戴家郎的都坐了起來,就像是蚊子嗅到了血腥味,每個人都衣服興奮的樣子。
睡在吳奎身邊一個壯漢笑道“哥,反正也睡不著,既然有新兵進來,咱們乾脆就搞點節目,其他幾個號子每天都有新兵進來,咱們這個號子都半個月沒有新兵了。”
吳奎一抬腿上了通鋪,所在了牆角,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並沒有理會壯漢的話,而是衝戴家郎問道“怎麼進來的?”
戴家郎楞了一下,說道“警察抓進來的。”
坐在壯漢身邊的一個高瘦的男人就像是猴子似地從通鋪上跳下來,抬腿就朝著戴家郎一腳踢過來,罵道“草泥馬的,老大是問你為什麼抓進來的……”
話音未落,嘴裡突然慘叫一聲,差點一下跪在戴家郎的麵前,因為他一腳踢過來的時候,戴家郎隻是稍稍扭了一下身子,結果這一覺踢在了戴家郎的胯骨上,痛得他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通鋪上。
坐在通鋪上的十幾個人也沒有看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齊聲鼓噪道“哎呀,老大,沒王法了,新兵竟然敢大人,給他點顏色看看。”
吳奎的年齡差不多在三十歲上下,沒想到還挺沉得住氣,擺擺手,喝道“都給我閉嘴。”
沒想到吳奎的還挺有威懾力,所有人果然再不敢出聲了,戴家郎這時才有機會把號子打量了一下。
隻見這是一間長方形的屋子,兩頭都有一扇鐵門,屋頂起碼有十幾米高,最上麵是一扇沒有玻璃的大窗戶。
通鋪占據了三分之四的空間,隻留下一條狹窄的走道,通鋪對麵的牆上是一些隔斷,上麵擺放著牙刷牙缸和一些日用品。
說實話,戴家郎看著覺得非常麵熟,就憑那些整齊的疊成四方形的毛巾和一條直線擺放的牙缸牙刷,還真有一種軍營的感覺。
最讓他驚訝的是,十幾雙鞋子在通鋪的前麵的地上幾乎也擺成了一條直線,並且在鐵門的前麵和屋子的另一頭都筆直地站著一個身穿紅馬甲的男人,看上去就像是莊嚴的哨兵。
“犯什麼事進來的?”吳奎不溫不火地問道。
戴家郎雖然心裡有點緊張,但他知道這裡麵的每個人基本上都是人渣,沒有什麼人值得他卑躬屈膝。
當然,他也聽說過號子裡新來的犯人有可能會被欺負,可他並沒有把自己當成犯人,何況還有紀文瀾和周繼堯的雙重保護,所以壓根就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他就像是沒有聽到吳奎的話,一雙眼睛隻管把通鋪上的人瞄來瞄去,試圖找到那張熟悉的麵孔。
剛才一腳踢在戴家郎胯骨上的高瘦男人似乎想挽回點麵子,站起身來一把揪住了戴家郎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老大問你話呢,你他媽的沒聽見嗎?”
戴家郎任由高瘦的男人揪住他的衣領,並沒有反抗,說道“酒駕。”
可能是因為酒駕這個罪名沒有什麼辨識度,高瘦男人楞了一下,扭頭看著吳奎說道“老大,我們號子怎麼這麼倒黴,每次都是這種待兩天就走的人。”
吳奎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下,衝高瘦男人擺擺手,說道“你上來。”
高瘦男人怏怏鬆開了戴家郎的衣領,回到了通鋪上,吳奎盯著戴家郎問道“有多嚴重?”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吳奎身邊的壯漢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在通鋪上跳起身來,罵道“操尼瑪的,你這小子看來是骨頭癢癢了,老大這麼給你麵子,你居然不是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