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塵暗事!
其實,喻後紅的猜測基本上是正確的,周玉冰在最後時刻毀掉財務室賬目以及“攜款出逃”確實是戴家郎在背後唆使。
說實話,周玉冰雖然預感到周繼堯和蔣碧雲會對她采取行動,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動手。
當周繼堯在會上以酒店將借殼上市的名義進行管理層改組時,她就明白自己的這個總經理當不了幾天了。
不過,這次她還算沉得住氣,並沒有在會上大吵大鬨,暫時麻痹了周繼堯,回到酒店之後馬上偷偷給戴家郎打電話。
沒想到戴家郎周玉冰更狠,按照他的說法,既然已經撕破臉了,那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放把火把財務室燒掉,轉移全部現金,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靜觀其變。
說實話,周玉冰還確實有點擔心,她怕自己的過激行為會激怒周繼堯,最終連自己應得的那部分錢都保不住,並且自己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如果周繼堯報警的話,豈不是成為通緝犯了?
可戴家郎似乎胸有成竹,信誓旦旦地保證,隻要彆賣掉酒店,周繼堯絕對不會報警。
“你不是已經偷偷辦好護照了嗎?如果他真的報警,你就先去國外待一段時間,這種事算個屁啊,嚴格說起來無非是家庭糾紛。”戴家郎在電話裡給周玉冰打氣。
實際上,戴家郎之所以唆使周玉冰“攜款潛逃”,倒也不僅僅是因為擔心自己在周玉冰手裡的財產。
更重要的是他在了解母親當年的悲慘遭遇之後心裡恨周繼堯,所以極力慫恿周玉冰徹底?“背叛”周繼堯,以發泄心中的憤恨。
當然,他這倒不是害周玉冰,而是吃定周繼堯對這件事隻能低調處理,不管怎麼說,周玉冰做為周繼堯曾經的親生女兒,誰知道她手裡會不會掌握著周繼堯的犯罪證據。
這種時候,周繼堯怎麼敢把周玉冰推到警察的懷抱呢?所以,他肯定是寧願損失點錢,最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第二天晚上,戴家郎驅車三百多公裡來到了市,鬼鬼祟祟地來到了一家不知名的小賓館,見到了有點惶惶不安的周玉冰。
“哎呀,你怎麼才來?我都急死了。”周玉冰以看見戴家郎,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似的。
戴家郎反倒一副悠閒的樣子,環顧了一下賓館的房間,笑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這點事情就嚇成這樣?你看看,周家的大小姐怎麼能住在這種地方,讓人知道豈不是笑掉大牙?”
周玉冰憤憤地掐了戴家郎一把,嗔道“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種風涼話,說不定我爸已經報警了?”
戴家郎驚訝道“怎麼?難道他沒有給你打電話?”
周玉冰一屁股坐在床上,說道“我壓根就沒有開手機,如果他打電話我怎麼說?不管怎麼說,我總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戴家郎在椅子上坐下來,摸出一支煙點上,一臉驚訝道“你怎麼對不起他了?你不是說酒店是你的獨立王國嗎?他現在要把你從酒店趕走,難道你就忍得下這口氣?”
周玉冰幽幽道“酒店畢竟是公司的資產,我原本也沒想卷走酒店的錢,隻是想保住自己的那部分。”
戴家郎哼了一聲,打斷周玉冰的話說道“幼稚,你自己那部分錢是哪來的?難道不是酒店的錢?
不管你的手段多麼隱秘,如果不毀掉賬目的話,喻後紅最終都能查的清楚,到時候你一分錢都保不住,當然,我相信周繼堯和蔣碧雲多少會給你留點夥食費。”
周玉冰嗔道“哎呀,行了行了,既然都已經破釜沉舟了,我也不後悔,眼下是接下來該怎麼辦?”
戴家郎笑道“接下來你就先好好優哉遊哉幾天,靜等著這場風波過去,然後再回去自立門戶,開咱們自己的公司。”
“就這麼簡單?你覺得我多幾天這件事就過去了?”周玉冰一臉不信道。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那還會怎麼樣?難道周繼堯還會派人來追殺你?”
周玉冰嗔道“哎呀,跟你說正事呢,少沒正經。”
戴家郎這才正色說道“我跟唐婉聯係了一下,目前她坐上了你的位置,他告訴我,周繼堯已經開過會了,嚴禁知情者張揚酒店的事情。
並且已經讓喻後紅把酒店的財務納入了總公司統一管理,也就是說,唐婉這個總經理跟你相比權力大幅度縮水,最終也隻能拿個年薪。
從周繼堯這一係列舉動來看,我的判斷是正確的,他基本上不會把這件事鬨大,起碼是想低調處理,所以,你根本沒必要像個喪家之犬一樣惶惶不可終日。”
一聽戴家郎說喪家之犬,周玉冰的某根敏感的神經好像被觸動了,忽然趴在被子上嗚嗚哭起來,邊哭變哽咽道“我也沒辦法,我也不想這麼乾,我現在除了錢,什麼都沒了,我隻是覺得對不起我媽。”
戴家郎當然明白周玉冰此刻的心理感受,猶豫了一下,伸手拍拍她的脊背,安慰道“你還是想開一點,也許什麼時候你還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呢,至於周繼堯和蔣碧雲,隻要他們這一次放你一馬,證明他們對你還是有點情分,今後大家也不是沒有見麵的機會。”
周玉冰嗚咽道“他們一知道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馬上就想把我從酒店趕走,哪來的情分?”
戴家郎猶豫道“這倒不是情分的問題,我猜周繼堯隻是想采取防範措施,他可能擔心你身世背後有什麼陰謀。”
周玉冰坐起身來抹抹眼淚,問道“你覺得我當年究竟是被抱錯還是真有什麼陰謀?”
戴家郎遲疑道“這件事目前還很難說,也許是抱錯了,也許是人為的事故,這件事你就讓周繼堯和蔣碧雲去查,我相信他們也肯定想找回自己的孩子。”
周玉冰又歪倒在床上,幽幽道“你說我的親生父母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