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塵暗事!
雖然周玉冰及時銷毀了酒店的賬目,可喻後紅的善後財務小組根據酒店和娛樂城的一些原始單據、管理人員的證言證詞以及酒店和娛樂城的日常流水,還是估算出了周玉冰在擔任酒店總經理期間“貪汙”款項的估算數目。
根據喻後紅的報告,僅最近兩三年,周玉冰就黑掉了酒店和娛樂城兩個億左右的現金,加上這一次被她轉走的五個億現金,周玉冰私吞公司資產近十個億。
同時,喻後紅還在公司高管參加的會議上通報了周玉冰個人公司和有關投資情況,並且首次公開了戴家郎這個大股東。
當然,她根據周繼堯的要求解釋了戴家郎入股資金的來源,讓那些平日裡從沒把戴家郎放在眼裡的高官們大跌眼鏡。
其中受到刺激最大的當然是唐婉,會議剛剛結束,她就直接“闖進”了戴家郎的辦公室,一把揪住戴家郎的耳朵,也不擔心被外麵的人聽見,大聲道“好哇,整天在姑奶奶麵前哭窮,沒想到竟然是千萬富翁了,你倒是挺會裝啊。”
戴家郎明白自己的秘密已經被喻後紅這個婆娘徹底公開了,再想隱瞞也徒勞,隻好哭喪著臉說道“哎呀,快放開,有人進來呢。”
唐婉倒也不敢在戴家郎的辦公室太過放肆,隻好鬆開了手,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氣哼哼地說道“感情就瞞著我一個人呢,哼,是不是擔心我問你要錢啊。”
戴家郎明白唐婉心理不平衡並不是因為自己瞞她,而是在於自己把錢交給了周玉冰,所以心裡自然有點酸溜溜的。
“你一棟彆墅也不止四千萬,怎麼會看上我這點錢,再說,這筆錢也不是我憑本事賺來的,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實不相瞞,不僅我家裡人沒人知道,就是梅向月也沒有告訴。”
唐婉一聽梅向月和戴家郎的家裡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好像心裡稍稍平衡了一點,哼了一聲道“難道周玉冰就這麼值得你信任?這下好了,她現在攜款潛逃了,你這筆錢豈不是雞飛蛋打?
當初我好心好意借錢讓你跟我表哥合作,你就是不同意,沒想到已經暗中跟周玉冰勾搭上了,我看你怎麼拿回這筆錢。”
戴家郎也不想多解釋,更不想告訴她自己已經跟周玉冰見過麵,並且已經安排好了後事,而是含糊其辭地說道“我相信她早晚會回來的,實際上周繼堯也沒有報案,應該也相信她一定會回來。”
唐婉哼了一聲道“那你慢慢等著吧,喻後紅估計周玉冰手裡有十個億的資金,她完全可以跑到國外注冊一家公司,回不回來很難說。”
戴家郎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反正那筆錢是天上掉下來的,實在拿不回來的話,那也是天意,隻當做了一個春秋大夢。”
唐婉瞪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一臉狐疑道“你這混蛋見到錢就像是蒼蠅嗅到了臭雞蛋,怎麼現在突然變的這麼大方,我怎麼就不信呢。”
戴家郎哭喪著臉說道“天災,我有什麼辦法?如果那些錢真是我的血汗錢的話,我現在死的心都有了。”
唐婉哼了一聲道“也是,來得快去的也快,你就隻當做了一場春夢吧。”
戴家郎一聽唐婉說春夢,湊近她低聲道“你當了酒店總經理之後我還一直沒有來得及向你道賀呢,今晚有時間嗎?要不我晚上去酒店,咱們慶賀慶賀?”
唐婉自然明白戴家郎話中的含義,頓時緋紅了臉,嗔道“你真會挑時間,今晚鄧寶瓶請我吃飯呢。”
戴家郎一聽鄧寶瓶,馬上就不出聲了,唐婉低聲道“如果梅向月不催著你回家的話,也許我們可以晚點慶賀。”
戴家郎似笑非笑道“那你等我電話。”
戴家郎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本來,唐婉倒也不擔心被人看見自己在戴家郎的辦公室。
畢竟,戴家郎在公司也這麼長時間了,彼此也不是陌生人,再加上戴家郎現在還是周繼堯麵前的紅人,公司的某個高管來戴家郎的辦公室閒聊幾句也算正常,可現在推門進來的偏偏不是彆人,而是周繼堯。
“啊,董事長,有事嗎?”戴家郎原本翹著二郎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看是周繼堯,頓時站了起來,有點緊張地問道。
唐婉的心理素質畢竟比不上戴家郎,更加上做賊心虛,一見周繼堯走進來,頓時有點驚慌失措,也跟著站了起來,最要命的是臉上也燒了起來。
周繼堯好像也有點意外在這裡遇見唐婉,不過,隻是稍稍楞了一下,說道“婉兒也在這裡啊。”
還好唐婉反應的快,急忙穩穩心神,笑道“剛剛知道戴助理突然發了一筆橫財,所以過來祝賀一下。”
周繼堯笑道“不錯,這小子確實命好,我看,他之所以瞞著大家,肯定是擔心你們會讓他請客。”
戴家郎故作苦笑道“董事長,你這不是那我開玩笑嗎?”
周繼堯擺擺手,說道“也沒有什麼大事,剛才碧雲給我打電話,讓我轉告你一聲,她今晚想請你和梅向月去家裡吃晚飯,我今晚有個飯局,就不參加了。”
戴家郎一臉驚訝道“夫人請我吃飯?這,這……”
戴家郎瞥了一眼唐婉,皺皺眉頭道“怎麼?你們兩今晚有事?”
戴家郎嚇一跳,急忙道“沒有沒有,隻是太意外了,夫人如果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就行了,吃飯就不用了。”
周繼堯說道“也沒什麼事,多半是跟玉冰有點關係吧,你們聊,我走了。”說完轉身出了門。
戴家郎其實早就猜到蔣碧雲請自己吃飯肯定是想問問周玉冰的事情,隻是沒想到自己放出去的氣球直到今天才有反應,很顯然,周繼堯或者蔣碧雲有可能已經跟周玉冰聯係上了。
唐婉走過去伸手關上了門,然後小聲說道“他應該不會懷疑吧?”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現在害怕是不是晚了點,還好你沒有脫衣服。”
唐婉伸手掐了戴家郎一把,低聲道“我怎麼覺得他說話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