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塵暗事!
紀文瀾並不理會戴家郎非憤怒,不慌不忙地說道“從保存在雲嶺縣公安局的材料來看,你母親雖然已襲警的罪名被刑事拘留,但並沒有被判刑,而是在看守所關押了不到一個月就被釋放了。
不過,在二道河看守所卻查不到你母親被刑事拘留的相關材料,原因是二道河看守所正好遇到拆遷,把一些曆史材料遺忘在了那裡,結果被人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
戴家郎目無表情地說道“我還是沒有聽出來你究竟想說明什麼,就算我母親曾經被拘留過,那又怎麼樣?”
紀文瀾盯著戴家郎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這些曆史材料是被誰燒毀的嗎?”
戴家郎一臉無聊地說道“我真不明白你們怎麼會有精力查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不錯,那些紙片子是我讓人燒掉的,我帶人去現場查看的時候,看守所都已經搬遷半個多月了,那些紙片子他們本來就是當垃圾扔在那裡的,我隻能讓人燒掉。”
頓了一下,又說道“怎麼?你們該不會以為我這是在有意銷魂我母親被拘留的證據吧?我母親又沒犯什麼滔天大罪,再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三十多年了,我犯得著乾這種事嗎?
再說,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我母親進過看守所,等我回去倒要好好問問她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好吧,既然你不知情,那我就說說我們對這件事的看法,說實話,你母親進過看守所確實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何況還是三十多年前的陳年舊事了,但有個巧合確實耐人尋味,你知道你母親進看守所的時候誰是那裡的所長嗎?”
戴家郎知道這件事不能裝糊塗,因為他早就向紀文瀾彙報過楊釗的曆史背景了,隻好說道“我似乎有點明白了,那時候看守的所長應該是楊釗,難道你們懷疑我媽和楊釗有什麼關係?”
紀文瀾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錯,我們認為你母親在關押不到一個月就被釋放令人驚訝,那個年代可不像現在,襲警這個罪名一旦成立,不可能輕易離開看守所,很顯然,她有可能得到了什麼人的關照。”
“你的意思是楊釗把我媽給放了?”戴家郎有點走神,因為他腦子裡忽然想起了上次向自己情況的那個楊釗的同事。
他猜想紀文瀾肯定也能找到他,雖然那個老頭拿了自己的好處之後答應不會泄露當年的秘密,但如果是警察去找他的話,那就另當彆論了。
紀文瀾猶豫道“當然不可能無條件釋放,我們找到了你母親當年的一張照片,說實話,你媽當年也算得上是一個美人了。”
戴家郎脹紅了臉,紀文瀾雖然沒有把話說明,可那意思已經更清楚了,顯然,紀文瀾他們本能地認為母親跟楊釗通過權色交易獲得了自由,怎麼會想到楊釗這個人麵獸心的敗類的無恥行徑呢。
“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戴家郎惱羞成怒地質問道。
紀文瀾見戴家郎脹紅了臉,心裡基本上確定了自己的判斷,不過,並沒有直接回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說道
“你自己也說過,楊釗是周繼堯的恩人,他們兩家關係不一般,楊毅當初之所以得到周繼堯的信任,應該也是基於跟楊釗的這一層關係。
說實話,周繼堯對你的信任和重用一直讓我們感到困惑,畢竟,對於一個公司員工來說,你缺乏必要的才能,周繼堯為什麼會對你刮目相看呢。
也許,答案就在你母親身上,你是個聰明人,現在應該明白我們關注這件事的目的了吧?”
繞了一大圈,最後終於和周繼堯扯上關係了,這在戴家郎的預料之中,不過,紀文瀾並沒有把話說的太明了,他搞不清楚紀文瀾是不是已經對自己的身世產生了懷疑。
畢竟,憑著母親當年賄賂楊釗這層關係周繼堯沒有理由對自己刮目相看看,那麼,紀文瀾的潛在台詞應該是懷疑自己和楊釗有特殊關係。
結合前麵她對自己和楊鈺關係的質疑,很顯然,紀文瀾嘴裡的特殊關係隻能是血緣關係,這麼說,紀文瀾他們懷疑自己是楊釗的私生子。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跟我也沒關係,你們處心積慮地調查這件事,究竟想乾什麼?
我說過了,我對這個臥底身份早就膩味了,巴不得早點解脫呢,如果你們信不過我,乾脆就把我當個屁放掉算了,有必要在我頭上花這麼多的功夫嗎?
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出賣梅向月,她完全可以繼續臥底任務,有我沒我都一樣。”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如果事情這麼簡單就好了,持續了幾年的臥底難道說結束就能結束嗎?
我們的計劃,我們的意圖,我們目前掌握的一切以及你的老首長段一峰的角色,這一切都是高度機密,而你對這一切了如指掌,難道一句話就能把你當個屁放掉嗎?你未免太幼稚了。”
戴家郎瞪著紀文瀾怒道“那你們究竟想怎麼樣?又信不過我,又纏著老子不放,難道還想殺我滅口嗎?也用不著你們動手,老子寧可死在周繼堯手裡。”
紀文瀾也氣憤道“你還有臉發飆?要不是你刻意隱瞞,事情也不會到這個份上,哼,我倒是佩服你有耐心聽完我的故事,實際上這些事你心裡門清,裝什麼裝?
難道你把彆人都當傻子嗎?即便到現在,你還不說實話,難道真要一條道走到黑嗎?實話告訴你,要不是我堅持的話,祁菲早就對你不客氣了。”
“老子又沒犯法,不客氣又怎麼樣?”戴家郎有點心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