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塵暗事!
戴家郎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雲嶺縣公安局的局長肖磊也跟我談了,除了沒找到這塊石頭之外,其他的疑點也就是半夜停在村口的一輛車。
而所謂的目擊者其實就是一個九十多歲的老太太,她看見的場景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幻覺,根本就不足信。”
紀文瀾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說道“好吧,我會把這塊石頭轉交給雲嶺縣公安局,不過,警方是不是繼續調查,那也不是你說了算,如果他們認定這是一起刑事案件的話,肯定要繼續查下去。”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他們願意查我也沒辦法,不過,他們最好不要去村子裡騷擾我家裡人。”
紀文瀾把石頭裝進一個袋子裡,說道“現在說說那天你在二道河遭遇襲擊的事情,周繼堯有什麼反應?”
戴家郎猶豫道“也沒有什麼反應,他好像也搞不清楚什麼人是幕後主使,不過,他給我派了三個保鏢,今天好不容易甩掉他們。”
“那你自己呢?難道你自己心裡沒數嗎?”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心裡有數又能怎麼樣?我又沒證據,總之是有人看我不順眼,想要我的命。
二道河公安局的齊真不是在調查嗎?到今天為止查出什麼名堂了嗎?媽的,就連老子那輛車到現在都沒有從河裡麵撈出來吧?”
紀文瀾猶豫道“這倒也不能怪齊真,凡是牽扯到黑道的案子都很難查,那些襲擊你的人應該早就銷聲匿跡了。”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所以我也沒指望齊真能抓到凶手,說實話,要不是案情重大的話,我總覺得齊真這婆娘壓根就不想查這個案子。
她那天問來問去,有關案子的事情幾乎沒怎麼問,反倒關心我在二道河的行蹤,好像生怕我知道什麼似的。”
紀文瀾猶豫道“你也小看齊真,她是老局長齊波的女兒,19歲就進公安局了,也偵破過不少案子,應該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後來當了主管行政的副局長,如果沒有一點能耐的話,也當不了這個局長。”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我怎麼聽說她是走了唐家的路子才當上這個局長的?”
紀文瀾驚訝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啊,對了,我怎麼忘了你跟唐婉有一腿呢?齊真即便走了唐斌的路子,起碼本人也要有點能耐,否則陸局不可能提拔她。”
戴家郎似笑非笑地說道“看來陸局還真是唯才是用啊,不知道將來他是提拔你還是提拔祁菲。”
紀文瀾哼了一聲,嗔道“那就看你了,我不是說了嗎?我的前途都押在你身上了。”
戴家郎笑道“所以我自己也感覺到責任重大,如果這次你們把周玉冰的綁架案破了,也算是我為你的仕途出了一份力吧。”
紀文瀾白了戴家郎一眼,嗔道“你說的倒是容易,還不知道是誰的種呢,你可是想好了,可彆搞了半天證明你是監守自盜啊。”
紀文瀾雖然嘴裡說的輕描淡寫,可見過戴家郎之後的第三天,在蔣碧雲安排周玉冰住進人民醫院準備打胎的時候,秘密安排人采集了周玉冰肚子裡胎兒的dna樣本,然後馬上送到省廳做檢車,然而,檢測結果還沒有出來,又一件意外事情發生了。
這天傍晚,李冬梅和一個朋友在一家餐廳吃過晚飯之後去了一家美容院做麵膜,做完以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
這家美容院在一條僻靜的街道上,這個時候路上基本上已經沒有行人了,當她開車即將離開美容院的時候,對麵慢慢開過來一輛轎車停在了她的對麵。
隻見副駕的車窗玻璃慢慢降下來,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一隻手從車窗裡麵伸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李冬梅的擋風玻璃接連開了三槍,最後在李冬梅的尖叫聲中呼嘯而去。
三顆子彈兩發隻是擊中了擋風玻璃,另一發卻擊中了李冬梅的肩膀,痛得她大聲嚎叫,打開車門搖搖晃晃地從車裡麵鑽出來。
槍聲驚動了附近還在營業的店鋪,很快就有人報了110,約莫五分之後,兩輛警察就趕到了現場,迅速把李冬梅送進了醫院。
好在子彈並沒有傷到骨頭,醫生隻是取出了子彈,然後做了止血處理,不過,李冬梅的恐懼遠遠超過了肩膀上的槍傷,她自稱有人要謀殺她,必須馬上見到祁菲或者紀文瀾。
李冬梅本來就是周玉冰案子的最大嫌疑人,這個時候突然遭到槍擊,紀文瀾和祁菲哪裡敢怠慢,第一時間趕到了人民醫院。
“我要自首,我都交代,我知道是誰綁架了周玉冰。”在見到紀文瀾和祁菲之後,李冬梅驚恐萬分地嚷嚷道。
祁菲哪裡還等得及審訊,一把抓著李冬梅的頭發,厲聲說道“先說名字,什麼人綁架了周玉冰?”
李冬梅喘息了一會兒說道“我全部交代,不過,不過你們要保證我的安全,他們想殺人滅口。”
祁菲鬆開了李冬梅的頭發,喝道“這個時候你還敢跟我們討價還價?隻有老實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快說。”
李冬梅一臉驚懼的樣子,喘息了好一陣才說道“這件事是鄧老二策劃,鄧老大實施的,我隻是被他們利用了。
對了,這件事周玉婷也有份,她負責給我們周玉冰的行蹤,不然我們也找不到她啊。”
祁菲激動地回頭瞥了紀文瀾一眼,而紀文瀾似乎已經料到李冬梅會說出誰的名字似的,臉上並沒有驚訝的神情,而是問道“你們為什麼要綁架周玉冰?”
李冬梅喘息道“為了錢,因為周玉冰離家出走的時候帶走了五個億,這是周玉婷給我們的信息。”
“這筆錢現在在哪裡?”紀文瀾問道。
李冬梅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鄧老大說沒有找到這筆錢,不過我不相信,因為他派了兩個人冒充警察整天逼著周玉冰說出那筆錢的下落,後來我再也沒有見過周玉冰。”
“你的指控有什麼證據?不可能空口無憑吧?”紀文瀾問道。
李冬梅點點頭說道“我就猜到他們會過河拆橋,所以也防著一手,我家裡有個優盤,裡麵就是鄧老二和鄧老二讓我參與綁架周玉冰的證據。”
紀文瀾一聽,馬上離開了病房,讓人叫來了醫生,問道“她現在能離開醫院嗎?”
醫生點點頭說道“沒問題,傷勢並不重,隻要換藥就可以了。”
紀文瀾衝跟隨前來的兩個警察說道“把她帶回去。”說完,拿出手機撥打了陸濤的號碼。
晚上十一點鐘左右,廖明亮和段一峰接到陸濤的電話之後來到了陸濤的辦公室,隻見上司正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看上去好像有點興奮,又有點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