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塵暗事!
唐斌離開周繼堯之後直接回家了,剛走進門廳就聽見客廳裡傳來兩個女人低聲細語,走進去一看,沒想到是自己的大姨子歐陽雲仙來了,兩個人見唐斌進來,馬上都不出聲了。
“這遛彎溜到哪兒去了,這都快九點半了。”歐陽雲蘇抱怨道。
唐斌在沙發上坐下來,端起自己的大茶杯喝了幾口茶,說道“遇到和熟人閒聊了幾句,雲仙什麼時候來的?”
歐陽雲仙說道“剛到一會兒,齊波昨天中午就住進醫院了,我今天下午抽空去看了一下。”
“哦,他什麼病?”唐斌問道。
歐陽雲仙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大毛病,我問過他的主治大夫了,無非是上年紀人的老毛病,算算時間,我跟他也有二十多年沒見過麵了,他差點沒有把我認出來。”
唐斌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他已經老糊塗了?”
歐陽雲仙笑道“那還不至於,腦子還是很清醒,他隻是把我當成雲蘇了,實際上這老家夥以前也沒有把我們姐妹兩個分清楚過,不是把我認成雲蘇,就是把雲蘇當成我,虧他還是乾公安的呢。”
唐斌遲疑了一下說道“你安排一下,我明天,不,後天吧,後天我抽時間去探望一下。”
歐陽雲蘇疑惑道“老唐,這鄧俊吉一句話你就親自跑去探望是不是有點掉價?這齊波雖然老資格,可畢竟隻是二道河公安局的一個老局長,讓陸濤去看看還差不多,再說,你幫著他女兒齊真當上了公安局長,按道理他應該上門來感謝你呢。”
唐斌擺擺手說道“你懂什麼?嚴格說起來,齊波的資曆可比我老,我在二道河剛工作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公安局長了,算起來也是二道河碩果僅存的老前輩,現在知道他在南召市住院,怎麼能不去看看呢?”
歐陽雲蘇猶豫了一下說道“奇怪,鄧俊吉為什麼偏偏要讓鄧寶瓶告訴婉兒齊波住院的消息呢?我看,肯定是鄧俊吉托付齊波找你說他兩個兒子的事情,彆忘了,鄧俊吉的前妻可是齊波的表妹。”
唐斌搖搖頭說道“鄧俊吉的兩個兒子坐牢已經是鐵板釘釘子了,齊波做為一名老公安難道心裡還沒有譜?他總不可能給我出難題吧?”
歐陽雲仙插嘴道“去看看也對,畢竟,阿東現在不是正在跟齊波的小女兒處對象嗎?也許將來還是一家人呢。”
歐陽雲蘇瞥了唐斌一眼,哼了一聲道“這兒女親家能靠得住嗎?你看看周繼堯,整天讓老唐不省心,他跟鄧俊吉不也是親家嗎?兩個人還不是暗中勾心鬥角?”
唐斌瞪了老婆一眼,教訓道“你扯這些乾什麼?人家家裡的事情你少摻和。”
歐陽雲蘇白了丈夫一眼,嗔道“我也就是這麼一說,雲仙又不是外人,怎麼就叫我摻和彆人家的事情了呢,哼,還好周玉冰不是周繼堯和蔣碧雲親生的,否則周繼堯跟鄧俊吉現在早就反目成仇了,這親家還能做的了?”
唐斌沒好氣地說道“如果周玉冰是周繼堯的親生女兒的話,鄧老大還會綁架她嗎?”
歐陽雲仙說道“這鄧老大真不是東西,不僅圖財,還硬生生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幸虧留下了一條命,否則這一次肯定要吃槍子。”
歐陽雲蘇急忙衝唐斌問道“你不是見過陸濤了嗎?這鄧老大和鄧老二會被判幾年?”
唐斌沒好氣地說道“陸濤又不是法官,判幾年法官說了算,不是陸濤說了算。”
歐陽雲蘇嗔道“你好歹也乾過政法委書記,法院也屬於你管,難道你心裡就沒個數?”
唐斌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鄧老大起碼彆想在從監獄裡出來了,這鄧老二還很難說,最後就看他做為綁架案的主謀地位能不能確認,如果確認的話,起碼也要十幾年。”
歐陽雲蘇楞了一會兒,說道“周繼堯這步棋還真高明啊,這鄧老二可是他鄧家的繼承人,如果在監獄裡待上十幾年的話,我看鄧俊吉未必能熬得到那個時候。
眼下,他家裡除了女兒鄧寶瓶和老婆汪敏之外,也隻有周玉婷了,做為兒媳婦和未來孫子的母親,鄧家一大半的家產都將落到她的手裡,”
歐陽雲仙疑惑道“但我聽說鄧寶瓶可不是省油的燈,外麵有傳聞她跟黑道上的人物有聯係呢。”
歐陽雲蘇哼了一聲道“鄧寶瓶當然不是省油的燈,可周玉婷難道就是饒爺爺的孫子嗎?隻要她給鄧家生下孫子,就連鄧俊吉也要讓她三分,如果沒有周玉婷,鄧家可要絕後了。”
唐斌擺擺手訓斥道“你怎麼就喜歡操心彆人家的閒事呢?怎麼?沒兒子就絕後了嗎?難道我唐家就絕後了?”
歐陽雲蘇嗔道“你能跟人家比嗎?你有多少財產啊,人家家裡可有青山銀山呢,當然不能白白替彆人做嫁衣,哼,如果不是我當年促成婉兒跟周建偉的婚姻,你能留給女兒什麼?,”
唐斌把手裡的茶杯往茶幾上重重一墩,站起身來,氣哼哼地罵道“你這賊婆娘的話越來越像放屁了,自己肚子不爭氣就彆怨天尤人了。”說完,賭氣走進了臥室。
歐陽雲蘇衝歐陽雲仙抱怨道“你看見了吧,生不出兒子怨我呢,自己沒這個命啊。”
歐陽雲仙嗔道“哎呀,這都什麼年紀了,早乾什麼去了,現在爭這個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沒有兒子不是還有侄子嗎?”
歐陽雲蘇歎口氣道“不提了,他最近總是神經兮兮的,自打周繼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一個兒子之後,他就憂心忡忡的,說不定心裡也指望著什麼時候從石頭縫裡蹦出一個現成的兒子呢。”
歐陽雲仙撲哧一笑,小聲道“妹夫當年跟周繼堯也差不了多少,說不定什麼時候正給你蹦出一個來呢。”
歐陽雲蘇哼了一聲道“那也是野種,我可不稀罕。”
說完,站起身來偷偷走到臥室門口朝裡麵偷看了一眼,然後有走了回來,小聲道“又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