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塵暗事!
戴家郎掙脫了周玉冰的糾纏,本能地摸出一支煙想點上,隨即瞥了一眼周玉冰的大肚子,隻好忍住了,走過去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說道“既然你大部分事情都能想的起來,那我問你一件事。”
周玉冰還以為戴家郎想問以前兩個人在一起鬼混的事情呢,暈著臉問道“什麼事?有些事也不一定想的起來。”
戴家郎猶豫道“你還記得你的表妹秋陽嗎?”
周玉冰一愣,顯然沒料到戴家郎會提起秋陽,疑惑道“家裡的親戚當然還記得,這次來周家鎮都見過好幾次了。”頓了一下,盯著戴家郎一臉狐疑道“你該不會在打秋陽的主意吧?”
戴家郎正色說道“你少多疑,我之所以打聽她的情況是因為想了解一下她家跟周繼堯究竟是什麼關係?”
周玉冰不解道“那還能是什麼關係,自然是堂兄妹關係了,要不然秋陽怎麼跟我們是表姐妹呢?”
戴家郎遲疑道“我想知道這個堂兄妹是怎麼來的。”
周玉冰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說實話,周繼堯的這些親戚關係跟複雜,彆說是我了,恐怕連周繼堯自己都不是太清楚。”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周繼堯的爺爺周壽昌娶過兩個女人,總共生過三四個兒子。
而他娶的第二個女人姓喻,在嫁給他之前就給史家生過幾個兒子,周繼堯的父親就是周壽昌跟第二個女人生的孩子。
所以,對周繼堯的父親周海清來說,雖然兄弟姐妹眾多,但有些是同父不同母,有些是同母不同父。
而對於周繼堯來說,他的這些兄弟姐妹有些是同一個爺爺,但不是同一個奶奶,有些是同一個奶奶,但卻不是同一個爺爺。
等到了我們這一代,親戚之間的關係就更複雜了,說實話,周繼堯發跡之前,很多親戚根本就沒有來往,隻是周繼堯有錢有勢之後,這些親戚才通過他的兩個姐姐開始走動,說白了也就是想從周繼堯這裡弄點好處。”
“那秋陽呢?她母親應該也姓周吧?”戴家郎問道。
周玉冰搖搖頭說道“事實上秋陽的母親姓史,她和周繼堯的親戚關係隻是源於周壽昌娶的第二個姓喻的女人。
這個姓喻的女人在嫁給周壽昌之前跟姓史的生過幾個孩子,其中一個就是豐姨的爺爺,所以,周繼堯跟豐姨的親戚關係隻在於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奶奶。”
戴家郎驚歎道“這他媽的也太複雜了吧?”
周玉冰笑道“複雜的還在後麵呢,據說周繼堯的父親周海清後來因為家族間的內訌,帶人血洗了史家,把他那些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差不多殺了個乾淨,隻有少數幾個逃脫了災難,豐姨的父母應該是幾個幸運的人裡麵的一個。”
戴家郎驚訝道“那這麼說來豐姨跟周繼堯應該是仇人啊。”
周玉冰疑惑道“這都是一些陳年爛穀子了,那時候周繼堯和豐姨應該還都是孩子,甚至可能還沒有出生。
所以,雖然祖上有仇,可也有血緣關係,隨著時間的推移,誰還記得這些?再說,豐姨家裡以前挺窮的,她巴不得攀上周繼堯這門親戚呢。
事實上,在周繼堯的這些親戚裡麵,豐姨是最早跟周繼堯來往的親戚之一,我記得還在二道河那一陣,豐姨就已經開始帶著秋陽來家裡拜年了。
所以,我們跟秋陽都比較熟悉,雖然親戚關係扯得有點遠,可還是把她當表姐妹看待,逢年過節的時候,總要送給她幾件新衣服。”
“是不是二小姐跟她的關係更密切一些?”戴家郎問道。
周玉冰點點頭說道“可能她們更投緣吧,再加上年齡也比較接近,所以從小關係都一直不錯,再加上豐姨這人很有眼色,跟我媽相處的也挺好,時間長了,也自然就成了親戚,過去的事情反倒沒人去追究了。”
戴家郎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我聽說秋陽那部車就是二小姐送給她的。”
周玉冰點點頭說道“好像是大前年秋陽生日的時候送的禮物吧,當時就是在我酒店辦的生日宴會。”
“雖然是表姐妹,二小姐出手也真大方啊,這輛車要一百多萬吧?”
周玉冰搖搖頭說道“沒這麼多,好像是八十多萬,還是老二開過的舊車,也算不上大方。”
戴家郎楞了一會兒,問道“秋陽的父親是什麼人,好像沒聽誰提起過他。”
周玉冰猶豫道“以前小的時候見過,隻是印象比較模糊了,好像就是周家鎮人,姓餘,早年做點小買賣,後來得病去世了,豐姨為了女兒也一直再沒有找過男人。”
戴家郎猶豫道“秋陽在周家鎮開了一間賭場,這事你知道嗎?”
周玉冰點點頭說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還不是仗著周繼堯在這裡的威望沒人敢管,否則警察早就找上門了。”
戴家郎趁機說道“聽說秋陽有個男朋友,你認識他嗎?”
周玉冰狐疑道“你打聽這麼多乾什麼?秋陽以前應該沒有跟你打過交道吧?你認識她才幾天啊,怎麼突然對她這麼關心?既然知道人家已經有了男朋友,我看你就彆心猿意馬了。”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我都說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了解她的情況自然有我的道理,以後你就知道了。”
周玉冰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秋陽有男朋友的事情我確實聽說過,不過,直到今天我也沒有見過,隻是聽說這個男人跟她是同學,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戴家郎知道周玉冰也沒必要瞞自己,既然她說不知道,多問也沒用,問多了反而會引起她的猜疑,這麼一想,於是站起身來說道“憋不住了,出去抽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