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塵暗事!
遠在周家鎮的楊東方很快就給戴家郎發來了章斌的照片,並且還是三張,一張是章斌坐在那裡喝茶的時候偷拍的臉部照片。
另一張是章斌從棋牌室裡出來的時候偷拍的,時間好像有點晚了,光線不太好,看上去有點模糊。
不過,第三張拍的很清楚,章斌正從一輛車裡麵鑽出來,隻是臉上戴著一副墨鏡,但還是能夠認出他本人,就連他身後的兩名跟班都拍的很清楚。
戴家郎經過仔細辨認之後,確認這輩子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也不清楚他跟自己有什麼仇,為什麼要三番幾次想置自己於死地。
不過,在沒有得到紀文瀾最後確認之前,他也不能肯定這個章斌就是收買黃貴川的人。
說實話,即便紀文瀾確認章斌就是黃貴川在警校的同學,如果不找到那個敲詐視頻的話,也沒法指證章斌跟半農山莊的襲擊有聯係。
但做為目前最大的嫌疑人,確認章斌的身份是弄清楚真相的第一步,所以,他馬上就把他的三張照片傳給了紀文瀾。
原本以為馬上就會得到紀文瀾的回應,可沒想到接連等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有收到任何信息,心裡忍不住焦急起來。
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還是沒有紀文瀾的信息,戴家郎再也等不住了,猶豫了好一陣,通過微信給紀文瀾發了一條晚上八點鐘在新房見麵的信息。
其實,紀文瀾已經收到了戴家郎發來的三張照片,隻是暫時不方便回複,因為此刻她就在新房裡,隻是並不是她一個人。
屋子裡還坐著陸濤和從二道河專程來南召市彙報工作的齊真,按照陸濤的要求,紀文瀾把見麵地點安排在了剛剛裝修好的新房裡。
紀文瀾趁著齊真個陸濤說話的空檔把三張照片看了一下,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當她認出照片上的男人之後,還是暗自吃了一驚。
不過,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按道理她應該向陸濤彙報這個案情,可猶豫再三,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怎麼?你有其他的事情?”陸濤還是發覺紀文瀾有點走神,忍不住問道。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沒事,隻是一條短信,有人約我晚上談點事,我們繼續說。”
齊真接著說道“雖然我們已經找到了幾個當年跟楊釗一起在工作過的同事,但其中兩個人顯然應該是楊釗的同夥,雖然已經一把年紀了,也不願意說出真相,何況楊釗已經死了,他們也準備把秘密帶進棺材。
另外兩個人雖然證實楊釗確實存在權色交易,但無法證據,即便出庭作證,最多也隻能指證楊釗,無法指證當年參與的人。”
陸濤遲疑道“劉振武不是說他親眼看見過唐書記去過看守所嗎?”
齊真點點頭說道“劉振武確實在晚上值班的時候看見過唐書記去那裡,但他並沒有親眼目睹唐書記參與了,也隻能說唐書記出現在看守所的時間不對,所以引起了他的懷疑。”
“那當年那些被楊釗玩弄過的那些女人呢?難道就找不到一個當事人?”陸濤問道。
齊真點點頭說道“我們還真找到了兩個,按照劉振武的說法,其中一個還是當年在看守所人氣很高的女人,染指她的絕非楊釗一個人。
這個女人名叫李娜,當時是南山區一個鄉鎮企業的的會計,因為貪汙了兩萬塊錢被抓,後來因為積極退款,被判了個緩刑。
她在看守所待了四個多月,判決下來就被釋放回家了,李娜今年五十六歲,在二道河經營一家餐館,我私下找她談過話,但她矢口否認有這種事,畢竟,她現在有丈夫有子女,不承認也在預料之中。”
“戴家郎的母親呢?她不是已經承認受到過楊釗的強暴嗎?”陸濤衝紀文瀾問道。
紀文瀾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我私下詳細問過戴家郎,說實話,如果不是戴家郎逼問的話,她也不想再提起當年的事情。
不過,王美娟也隻承認楊釗和周繼堯奸汙過她,並沒有承認還有彆的男人,我估計也許是出於麵子隱瞞了真相。”
陸濤點點頭,摸出一支煙點上,說道“這幾個女人應該是重要的證人,必須好好做她們的思想工作,打消她們的疑慮,答應替她們保密,隻要她們開口,案件的真相基本上應該就清楚了。”
齊真點點頭,說道“戴家郎一直暗中在調查他母親當年遭受侮辱的事情,我相信他也試圖討個公道,也許,可以讓他先做做王美娟的工作,李娜那邊我再慢慢想辦法。”
陸濤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由於案子牽扯到唐書記,並且還是三十年前的案子,所以,在案情沒有完全查清楚之前,所有情況僅限於我們三個人知道。”
齊真和紀文瀾都點點頭沒有出聲。
沉默了一會兒,紀文瀾盯著齊真問道“據劉振武說,他當年實名舉報楊釗的時候,你父親齊波是局長,並且還做了調查,最終結果是把劉振武調到走了事。
另外,當年牽扯到周繼堯的幾個案子也都是你父親經手,最後所有案子都被撤銷了,你認為你父親在這一係列案子中有問題嗎?”
齊真低垂著眼簾說道“如果有必要的話,組織上也可以調查我父親,我在這裡可以當著陸局的麵表個態,作為已經警察,我有自己的原則,如果我父親有問題,我絕不回避,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你跟你父親談論過案子上的事情嗎?”陸濤問道。
齊真搖搖頭說道“我父親已經退休了,我從來不跟他談論案子上的事情,他也很少跟我提起過去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