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塵暗事!
唐斌跟歐陽雲蘇離婚的消息除了自己家裡人和少數幾個高層領導之外,並沒有在社會上公開,實際上唐斌已經離開領導崗位多年,也沒有多少人會關心他的私事。
至於他住進老乾部療養院也沒什麼可奇怪的,畢竟療養院又不是專門為單身漢開的。
實際上住在這裡的好多老乾部都有配偶,他們住在這裡隻不過是享受一種待遇,同時為家裡人減少麻煩。
畢竟,住在這裡有吃有喝有人伺候,還有專門的醫生保障他們的健康,何必再給家裡人添麻煩呢。
當然,住進療養院並不等於安心養老,隻要有能量,照樣能夠發揮影響力,實際上每當過年過節,家裡人都會來療養院探望。
可老乾部們真正盼望的是以前的老部下在百忙之中能來療養院看看,這才是顯示他們影響力的標誌。
如果一個人住在療養院裡無人問津,那他的政治生活基本上就算是壽終正寢了,目前,唐斌似乎就正處在這種狀態中。
因為自從他住進療養院之後,不僅沒有老部下前來看望,就連家裡人都沒來一個,這在以前可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不過,唐斌好像並不在意,他在這裡的生活很有規律,早晨早早起來去附近一個水庫散步。
回來之後就在房間裡看看書,中午午睡起來之後就在院子裡跟人下象棋,吃過晚飯之後溜達一圈,然後上床睡覺,看那樣子確實有點“壽終正寢”的趨勢。
實際上住在療養院裡的老乾部們信息也很靈通,唐斌住進來沒多久就已經開始偷偷議論了,因為他們似乎預感到風向有點不對,好在唐斌的鎮定自如讓他們有點摸不著頭腦。
終於,有人來看唐斌了。
這是個星期天,從早晨就開始下雨,一直到下午都沒有停的跡象,既然出不了門唐斌就去了一個老乾部的房間裡下棋,兩個人正自四殺的難解難分,一個年輕姑娘進來說道“唐書記,有人來看你了。”
“哦,誰啊?”唐斌顯然有點急促地問道。
“他說是您的親戚,姓戴。”姑娘回答道。
那個跟唐斌下棋的老乾部笑道“你這救兵來的真及時啊,眼看你就要輸了。”
唐斌一聽就明白這個姓戴的是什麼人,心裡哼了一聲,嘟囔道“還真是親戚。”頓了一下,衝老乾部說道“你要是不服氣的話先彆動,等一會兒看我怎麼扭轉敗局。”
來看唐斌的確實是戴家郎,本來他是要跟唐婉一起來的,可唐婉心裡對父母的離異還沒有消氣,再加上工作上的事情,乾脆讓戴家郎一個人來了。
唐斌走進房間的時候,戴家郎正背著手看牆上的一副字,並且好像看的很認真,以至於都沒有察覺有人進來。
“認識這幾個字嗎?”唐斌站在門口問道。
戴家郎急忙轉過身來,盯著唐斌打量了幾眼,笑道“龍飛鳳舞的,一個都沒認出來。”
唐斌站在那裡抑揚頓挫地念道“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
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誌無以成學。淫慢則不能勵精,險躁則不能冶性。年與時馳,意與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輩受窮廬,將複何及。”
戴家郎沒想到唐斌竟然有這個雅興,心想,看來老東西確實已經賦閒了,否則男友功夫跟自己窮酸。
“唐叔,我沒上過幾天學,這哪裡聽得懂啊。”戴家郎聽完了唐斌的朗誦,一臉尷尬地笑道。
沒想到唐斌居然很有耐心,解釋道“這段話是諸葛亮告說的,諸葛亮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這個知道,不就是三國裡麵唱空城計的那個嗎?對了,還有火燒連營。”
唐斌點點頭說道“其實諸葛亮的才能不僅僅是在軍事謀略上,更多的還是要學習他的修養。
剛才這段話的意思是說,有道德修養的人,他們以靜思反省來使自己儘善儘美,以儉樸節約財物來培養自己高尚的品德。
不清心寡欲就不能使自己的誌向明確堅定,不安定清靜就不能長期刻苦努力而實現遠大理想。
如果想得到真正的知識就必須使身心在寧靜中研究探討,人們的才能是從不斷學習中積累起來的,不學習就難以增長才乾,不立誌就難以學有所成。
縱欲放蕩,消極怠慢就不能勉勵心誌使精神振作,冒險草率,急躁不安就不能陶冶性情使節操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