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緩緩搖搖頭說道“怎麼?難道你覺得鄧俊吉就看不透這一層?難道他會心甘情願地讓人瓜分他的家產?”
紀文瀾遲疑道“那他還能怎麼樣?難道把家產帶進墳墓裡?”
戴家郎呆呆地楞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也是,俗話說富不過三代,連江山都可以易手,何況財富呢?好在周玉婷的兒子起碼姓鄧,鄧俊吉也算能得到點安慰。”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姓鄧又怎麼樣?周玉婷的兒子魂還沒有長全呢,最終還要看周玉婷和歐陽東的手段,還要看鄧寶瓶的抉擇,這三個人哪一個是省油的燈?最終難免還要有一場惡鬥。”
戴家郎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跟歐陽東幾乎沒什麼交往,對他的了解基本上來自於唐婉。
在我的印象中總覺得他是個沒有出息的敗家子,可沒想到忽然就出息了,更沒想到他竟然會染指鄧家的財產,看來真是小瞧他了。”
紀文瀾沉吟了一下說道“這隻能說歐陽東具有欺騙性,在我看來,唐斌隻是歐陽家族的一個護身符,他隻有唐婉這麼一個女兒,並沒有兒子。
所以,嚴格說來根本就沒有唐家,隻有歐陽家族,對於歐陽雲蘇來說,歐陽東是歐陽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在她眼裡也跟自己兒子差不多,所以,歐陽東的崛起並非偶然,很有可能是歐陽雲蘇,甚至是唐斌在背後出謀劃策。”
戴家郎遲疑道“但歐陽雲蘇就沒有預感到唐斌這個護身符已經岌岌可危了嗎?”
紀文瀾說道“她當然預感到了,要不然為什麼要跟唐斌離婚呢?為什麼歐陽東跟徐文成會成為合作夥伴呢,為什麼現在又要跟鄧家聯姻呢?這一切都說明歐陽雲蘇試圖在轉嫁風險,試圖把唐斌出局的影響降到最低。”
“難道她覺得徐副廳長能成為歐陽家族的保護傘?”戴家郎質疑道。
紀文瀾擺擺手說道“這些事我還真說不上,畢竟,咱們的級彆太低,眼下也隻能著眼於手頭的案子,最終能扯上誰,現在還很難說。”
戴家郎好像一直在擔心一件事,猶豫了好一陣,小聲說道“如果楊鈺真是徐副廳長的情婦,你說,一旦徐副廳長出事,會不會連累到她?”
紀文瀾馬上就明白戴家郎在擔心什麼了,很顯然,他是在擔心楊鈺會不會因為和徐副廳長的關係而連累到自己的公司。
“目前沒有跡象顯示楊鈺跟徐副廳長在利益上有什麼瓜葛吧?”紀文瀾猶豫道“事實上她的生意跟徐文成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不過,你如果信得過她的話,不妨開誠布公地跟她談談,起碼要搞清楚他們是什麼關係吧?”
戴家郎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楊雨晨真的跟這個老東西上床的話,我就把她趕出公司。”
紀文瀾嗔道“我看你這飛醋吃的也太沒名堂了吧?楊雨晨是你什麼人啊,就算她跟徐副廳長有一腿,那也是人家的自由,你管得著嗎?”
戴家郎狡辯道“我這不是為公司的安全考慮嗎?”
紀文瀾哼了一聲,猶豫道“我傾向於楊鈺跟徐副廳長有可能存在男女關係,但不一定有多大的利益關係,否則,她為什麼不通過徐副廳長幫楊東方脫困呢?”
戴家郎有點心煩意亂地說道“我也懶得瞎猜了,等下次見麵的時候一定要問個清楚,這可不是小事。”
紀文瀾嗔道“早乾嘛去了?該關心的事情儘裝逼,不該管的事情又瞎操心,我看,你遲早一天為了楊雨晨會得神經病。”
戴家郎臉上有點發燒,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腦子裡想著楊雨晨挽著徐副廳長胳膊的情形,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急忙說道“你還真說對了,有件事我還一真一直忘記問你了。”
紀文瀾疑惑道“什麼事?”
戴家郎盯著紀文瀾說道“你剛才說現在有時候還挽著你父親的手出門,仔細想想,我們的關係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可我臉你父母叫什麼乾什麼都不知道呢。”
紀文瀾楞了一下,隨即暈著臉嗔道“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問啊,難道你想拜見嶽父嶽母了?哼,我還沒有準備好呢。”
戴家郎正色問道“你父親是不是叫紀東輝?”
紀文瀾楞了一下,嗔道“你不是不知道我父母叫什麼嗎?怎麼現在又知道了?看來你也沒這麼糊塗嘛,應該暗地裡早就打聽清楚了吧?”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我還真沒有打聽過這件事,我也不瞞你,你父親的名字我還是從周繼堯那裡聽來的?”
紀文瀾一臉驚訝道“周繼堯?難道他認識我爸?”
戴家郎楞了一下,反問道“怎麼?難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