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歎口氣道“如果你家老二還活著的話,你也可以像我一樣享幾天清福,遺憾的是……”
鄧俊吉打斷周繼堯的話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沒必要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周繼堯眯著眼睛抽了幾口煙,小聲道“我就是想問問你,直到現在你還懷疑老二是死在我的手裡嗎?你在警方也有不少朋友,不會一點都不知道這個案子的進展吧?”
鄧俊吉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是說那個凶手的身份?”
周繼堯點點頭說道“不錯,我聽說他以前是歐陽龍的司機。”
鄧俊吉又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兒子的死跟歐陽家有關?”
周繼堯急忙擺擺手說道“我可沒這麼說,最終的結論還是應該等警方調查結束之後才能算數,隻是,我擔心警方很有可能什麼結論都得不到。”
鄧俊吉哼哼道“我從來都沒有指望過警方能給我一個什麼樣的結論。”
周繼堯試探道“那我起碼不應該再是你的懷疑對象了吧?你應該最清楚,即便在二道河時期,我也不屑於跟一個司機有什麼交往。”
鄧俊吉好一陣沒出聲,最後盯著周繼堯說道“情況確實比我想象的要複雜,眼下我倒也不會輕易下結論,不過,前不久齊波又被滅口了,不清楚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
周繼堯盯著鄧俊吉注視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肯定又懷疑這件事是我乾的,看來這個黑鍋我還要背一陣子。
不過,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即便是陸濤恐怕都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把所有的屎盆子扣在我頭上了,因為他也應該已經感覺到所有這些案子的背後似乎還有一另外一隻黑手。
你想想,齊波雖然當年調查過我,可他並沒有掌握任何證據,否則即便唐斌也救不了我,既然齊波對我沒有什麼威脅,我為什麼要冒險去殺他呢?
何況,他已經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把知道的一切帶進棺材,所以,想要齊波性命的人肯定是已經等不及了,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
“你這是在暗示唐斌是幕後指使者?”鄧俊吉一臉驚訝道。
周繼堯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反正不是我,事實上我一句話就能打消你對我的所有嫌疑。”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倒不是刻意要在你麵前表清白,可誰讓我們是親家呢,我總不能一直蒙受不白之冤吧?”
鄧俊吉狐疑道“那我倒要聽聽你怎麼一句話打消我的懷疑。”
周繼堯一臉神秘地小聲道“難道你以為齊波真的死了?”
鄧俊吉一愣,一臉驚訝道“難道這件有假?葬禮都舉行了,我當時在國外,還是寶瓶代替我去參加的葬禮,聽說還不是一般的葬禮,連市局的主要領導都到場了。”
周繼堯盯著鄧俊吉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警方想瞞天過海那還不容易嗎?何況齊真還是二道河公安局的局長。”
鄧俊吉不再像先前那麼冷漠,一臉驚訝地盯著周繼堯問道“怎麼?難道齊波真的沒有死?這隻不過是警方釋放的一個煙幕彈?你是怎麼知道的?”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你也不用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反正,齊波早晚一天會露麵,那時候你就相信我的話了,不過,你也應該好好琢磨一下,警方為什麼要瞞天過海呢?齊波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唐斌知道嗎?”鄧俊吉怔怔地楞了半天才問道。
周繼堯搖搖頭說道“從我剛才跟他見麵的情況來看,他好像也不知道,陸濤連他也瞞了,事實上,眼下陸濤是貓,唐斌反倒成了老鼠。”
頓了一下,瞪著鄧俊吉試探道“你該不會馬上向他通風報信吧?”
鄧俊吉擺擺手說道“我現在隻管自己家裡的事情,彆人的事情跟我沒關係,我也不會去趟這個渾水。”
周繼堯盯著鄧俊吉說道“可我怎麼聽說歐陽東正在向你女兒求婚呢?”
鄧俊吉沒好氣地說道“那不是你女兒拉的皮條嗎?”
周繼堯一愣,隨即說道“就算婉兒替她們做媒,可這也要你和你女兒答應才行啊。”
鄧俊吉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我女兒也不是小孩了,是不是答應這門婚事就看她自己,我也懶得管。老唐是老唐,歐陽家是歐陽家,不能混為一談吧?”
周繼堯遲疑道“俗話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你不會不考慮這種可能性吧?”
鄧俊吉沒出聲,沉默了好一陣才盯著周繼堯說道“據我所知,你跟歐陽雲蘇不是也走的很近嗎?”
周繼堯一愣,隨即乾笑道“那不一樣,警方對歐陽雲蘇的私生活應該沒有多大興趣,何況她已經跟老唐離婚了,何況婉兒名義上還是我的兒媳婦呢,作為親家母,難道我不應該關心關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