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站在那裡沉默了半天,紀文瀾忍不住催道“怎麼不說話?”
戴家郎好像下了決心,說道“我這裡有個人你不妨去查查她的底細。”
“什麼人?”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遲疑道“這個女人當年是南山區方外店鄉政府的工作人員,後來因為什麼事被抓進了看守所,並且判了三年有期徒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叫什麼名字?你為什麼對她感興趣?”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猶豫道“名字我不知道,隻知道當年外號叫小白鞋,並且頗有幾分姿色,你應該能查到她的名字。”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至於我為什麼對她感興趣,我自己也說不上,你願意查就去查,不願意查的話就等於我沒說好了。”
紀文瀾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既然是南山區的人,我讓齊真去查查好了,你該不會平白無故折騰我吧。”
正說著,戴家郎聽見院子裡傳來汽車的聲音,急忙說道“我還有點事,先不說了,晚上在家等我。”說完,掛斷手機從樓上下來。
周如梅和蔣碧雲、唐婉從醫院回來了,每個人看上去都有點疲倦,戴家郎急忙說道“乾媽,既然醫院那邊有人照看,你們還是上樓好好睡一覺吧,可彆把身子累壞了。”
蔣碧雲坐在沙發上憂心忡忡地說道“我怎麼能睡得著?南召市來的專家說了,目前不宜做手術,因為風險太大。”
戴家郎疑惑道“那不做手術就沒有風險了?”
蔣碧雲說道“醫生說出血已經控製住了,隻是腦部還有殘留的血塊在壓迫神經,所以一時半會兒不會蘇醒。
專家的意思是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這些血塊有可能通過藥物治療自己慢慢融化掉,不到萬不得已建議不要做手術。”
“那是不是有必要轉到南召市醫院,畢竟那裡的醫療條件比這裡好。”戴家郎猶豫道。
周如梅說道“專家說了,先在這裡觀察幾天,等稍微穩定一點之後再送南召市的醫院。”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既然專家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那你們就彆著急了,急也沒有用,還是上樓好好休息休息。”
周如梅和蔣碧雲上樓之後,唐婉急忙過來靠在戴家郎的身上,小聲問道“保險櫃看過了嗎?有沒有遺囑?”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隻是一些錢和文件,沒有遺囑。”
唐婉疑惑道“怎麼會呢?既然他早就選定你為繼承人,怎麼會沒有遺囑呢?如果沒有遺囑,誰會買你的賬?”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彆說遺囑的事情了,人還沒死呢。”
唐婉小聲道“我看這一次是凶多吉少,醫生雖然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可醫生也說了,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也就是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戴家郎點上一支煙,坐在那裡沉思了好一陣才說道“瞞著周玉婷是誰的主意?難道是蔣碧雲的?”
唐婉搖搖頭說道“蔣碧雲可沒說過,這是周如菊和周如梅的主意,我估摸著周繼堯以前跟她們姐妹交代過什麼,要不然怎麼會把保險櫃的鑰匙和密碼交給你?”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說道“這是不要瞞著周玉婷,怎麼說她也是周繼堯的女兒,難道還不讓他們父女見上最後一麵嗎?”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等一會兒你就給周玉婷打電話,把周繼堯的情況告訴她,我今晚還要趕回南召市,明天去把周琳從戒毒所接出來。”
唐婉點點頭小聲道“那你趕緊去,等你到了南召市我再給周玉婷大電話,否則八仙過海的保險櫃肯定會被她搬回家去。”
戴家郎瞪了唐婉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小肚雞腸呢?搞得就像是清朝死了皇帝似的。
我即便要繼承周繼堯的遺產,那也必須光明正大、堂堂正正,這樣偷偷摸摸的今後反而會留下詬病,老子現在難道還用為了幾個錢鬼鬼祟祟嗎?”
唐婉掐了戴家郎一把,嗔道“哎呀,這是不知好歹,我這不是在為你著想嗎?”
戴家郎盯著唐婉注視了一會兒,問道“你該不會已經把周繼堯病倒的消息告訴你爸了吧?”
唐婉避開戴家郎的目光,嘟囔道“哪有?”
戴家郎一把摟住唐婉,湊到她臉跟前,低聲道“你撒謊的樣子我一眼就能看出來,老實交代。”
唐婉微微喘息了一會兒,哼哼道“我也不是有意告訴他的,正好他今天打電話來問我點事,我就順便告訴他了。”
戴家郎哼了一聲,問道“他說什麼了?”
唐婉搖搖頭說道“也沒說什麼,隻是問問病情。”
戴家郎在唐婉的嘴上狠狠親了幾口,站起身來說道“醫院那邊你照看著點,告訴趙宇,周繼堯如果醒過來第一時間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