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寶瓶怏怏道“我又不是聾子?”
鄧俊吉盯著戴家郎繼續說道“你放心,玉婷是我的兒媳婦,我絕對不會讓她亂來,當然,她如果一意孤行的話,我們鄧家也容不下她。”
戴家郎見鄧俊吉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一臉感動地說道“我就知道鄧總是個深明大義的人,也不枉我厚著臉皮跑這一趟,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你到底是姓戴還是姓周?”鄧寶瓶問道。
戴家郎楞了一下,不解道“你什麼意思?”
鄧寶瓶嗔道“難道你不姓周嗎?你總是口口聲聲叫周繼堯,既然是他的兒子,這稱呼也應該改一改了吧,否則聽起來彆扭。”
“那我怎麼稱呼?”戴家郎問道。
鄧寶瓶白了戴家郎一眼,嗔道“還用我問嗎?既然是父子,怎麼也要叫一聲爸啊。”
鄧俊吉疑惑道“難道你們還沒有父子相認?”
戴家郎猶豫道“我們都知道彼此的關係,認不認都無所謂。”
“這麼說你這輩子也不會叫他一聲爸了?”鄧寶瓶問道。
戴家郎搖搖頭,嚴肅地說道“父親和爸在我心中有著不同的含義。”
“這有什麼區彆?我就奇怪了。”鄧寶瓶疑惑道。
戴家郎一臉嚴肅地說道“父親是生你的那個人,爸是養你的那個人,如果這個男人既生了你,又養了你,那父親和爸就合二為一了。
可惜,我的情況比較特殊,周繼堯生了我,但沒有養我,而我爸養了我,我卻不是他生的,所以,在我的心目中,周繼堯隻是父親,我的養父才是我爸。”
鄧寶瓶怔怔地楞在那裡,鄧俊吉瞪了女兒一眼,教訓道“你懂什麼,家朗這事富貴不忘本,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我鄧某聽了也不得不佩服。”
說完,扭頭衝戴家郎說道“我不管你是姓周,還是姓戴,總之就像你說的,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隨即又衝鄧寶瓶吩咐道“還楞在這裡乾嘛,還不快去看看晚飯準備的怎麼樣了?今晚我要跟家朗好好喝一杯。”
戴家郎急忙擺擺手說道“鄧總,不用客氣了,我還有事呢?”
鄧俊吉擺擺手說道“怎麼?你不是說今後是一家人了嗎?難道一頓飯還用跟我客氣?”
戴家郎見推辭不掉,隻好答應了。
鄧寶瓶似乎還有點回不過味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嘀咕道“見鬼了,太他媽操蛋了。”
鄧俊吉招呼戴家郎坐下,小聲道“蔣碧雲真的去監獄看老大去了?”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她本來剛知道這件事就要去,還是去勸她等到鑒定報告出來再去,這樣也穩妥一點。”
鄧俊吉點點頭說道“蔣碧雲也算是性情中人,說實話,要是沒有這個女人,周繼堯早不知道走到哪條邪路上去了。”
頓了一下,低聲道“你說,我什麼時候去見玉冰合適啊。”
戴家郎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鄧總,鄧老大和玉冰的情況還是有點不一樣啊。”
“哪裡不一樣?”鄧俊吉疑惑道。
戴家郎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鄧老大不管怎麼說是因為被迫才跟父母幾十年分離,可玉冰嚴格說來卻是被自己的親媽遺棄的。
她如果知道當年自己的親媽為了一點錢就遺棄她的話,心理肯定不能接受,這也是我一直沒有告訴她真相的原因,不過,這件事早晚要讓她知道,隻是必須想個妥善的辦法告訴她才行。”
鄧俊吉氣憤道“怎麼?難道那個婊子養的女人還有臉認女兒?我年輕的時候雖然有點重男輕女,但也絕對不會遺棄女兒,你問問寶瓶,實際上我對她比兩個哥哥還要寵愛呢。”
戴家郎遲疑道“但你畢竟也有責任,如果你不是因為重男輕女出那一百萬獎金的話,這個悲劇就不會發生,周玉冰心裡總會對你也有怨言吧?”
鄧俊吉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總歸我也隻能今後慢慢補償她了。”
戴家郎笑道“隻要你有這個心就好了,周玉冰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我也會慢慢勸勸她。”
鄧俊吉急忙說道“那好,既然都已經真相大白了,我也不想拖時間,你看什麼時候合適儘快讓我們父女見個麵吧。”
戴家郎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既然都分彆幾十年了,也不急在這一時,我覺得這件事最好還是由蔣碧雲出麵慢慢告訴她,她們畢竟做了幾十年的母女,由她去說總比你直接出麵好多了。”
鄧俊吉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頓了一下,又說道“要不然你什麼時候安排一下,我也想跟蔣碧雲見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