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永遠未來!
新的一周雖然有點小小的遺憾,卻給了王雅格很多動力。周二的時候,林果恬告訴她轉正申請已通過;周三是七夕節,高易惟特地騰出時間跟她在一起;周四晚上,張宛兒約了她出去散心。雖然她做了錯事,但一切並沒有變得糟糕,她心裡想,反正那封信也沒說是誰跟誰,陳茵不能拿高易惟怎麼樣。
周五晚上,她坐在那堆單據前發呆,這些天,她一直沒碰它們。
“嘶——”她撕下一張單據,“嘶嘶嘶!”緊接著把它撕得粉碎。
小愉又在她身旁出現,這一次,她沒有被嚇到,她認為,搞不好是她召喚了小愉,所以小愉才會出現。
她想些什麼,小愉完全照單全收。王雅格不知道是否該在小愉麵前感到害臊,或許根本不需要,因為她就是小愉,小愉就是她。她也不想為此花心思,她要操心的已經夠多。
七夕節的遺憾終究還在啃噬她剛剛升溫的希望。
那天下班後,他們一起熬了一鍋排骨粥,粥在桌上涼著,他將她抱到床沿坐下,蹲在她的跟前。
“我本來想買巧克力給你的,可是賣完了。我又想買玫瑰花,可是隻剩下幾朵難看的,我急著趕過來,就什麼都沒買。”他抱歉一笑,雙手環抱著她的腰,“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不是為了錢。”
“嗯。”她微笑著看他,雙手順著他的手臂滑行,那兒的費洛蒙正如精靈一個個慢慢升騰,她用掌心捕抓他們。
他捧起她胸前的love吊墜,低頭親吻那串字母。
她捧著他的臉,指尖輕輕往下按壓,他突然一把抓緊她的手。
接下來是一場默契至極的協奏。先是小奏鳴曲,接著是小步舞曲,然後交響曲蜂擁而至,一曲接著一曲,七夕節的盛典完美演繹著。
他們甚至將演奏地點轉移到地板上,就像舉行頭頂星光的大自然盛會,所有的費洛蒙全數釋放,他們成為所有音符和諧糅合的篇章,難以分辨出彼此。
“跟你在一起好幸福。”他由衷發出感歎。
“嗯,就是要跟你在一起。”她嬌羞地笑著。
最後一支交響曲,最後漂亮的結尾,交由高易惟奮力演繹。
漸漸的,漸漸的,出色的合奏終於收住了。
“雅格。”
“嗯!”
“我隻是喊你的名字,不用你回答我。”
王雅格不顧喘息,支起身子對準他的胸口就是狠狠一口。
“啊!彆咬我!我怕身體會自然躲開,不小心就打到你了。”高易惟的表情既痛苦又歡愉,“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變老實了,安安靜靜窩在他的懷中。
良久,他們終於起身。
王雅格的雙腳踩在高易惟的腳背上,輕輕哼唱歌謠“搖啊搖到外婆橋,外婆誇我好寶寶……”他默契地慢慢挪動腳步,帶她反複跳這支隻有兩句歌詞的舞蹈。她拚儘全力,想要記住高易惟身上每一個細胞,她不知道為何這樣,他那樣賣力地愛著她,她也已經完全交付於他,兩個生命緊緊重疊,可越發油然感到悲壯。
高易惟止住了舞步,低頭親吻love吊墜。“我們吃飯吧,吃完飯我得趕去朋友那裡談筆生意。”
她以為他會整夜留下來,可他沒有,他最終還是要回到他見到自己躺臥在棺木裡的地方。
“咳咳咳咳咳……”激烈的咳嗽將王雅格從七夕之夜帶出來。
碎片滿地,她已經撕了一半的單據,想了想,她收起餘下的單據。或許,有一天還會改變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