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就算是那個時代的仙佛，也未必有他這般能耐，或者，他是傳說中的仙王？”
“不知道……”
“仙王，哪怕是在封神時代，也不過有傳說中的三大仙王而已……
而這三大仙王，到底是真的抵達了傳聞中仙王的境界，還是不過比普通的仙佛更強一線，此事無人知曉……
又或者，仙佛，不過是多走出幾條道而已……
葉昊此子，倒是有點如同走出諸多大道的模樣，這麼考慮的話，他的身份倒是多少有幾分意思了……”
萬裡冽說到此處，忽然淡笑道“你覺得葉昊此子，到底是誰？”
“不想猜。”
“如果，他是三大仙王之一呢？”
“隻要他沒有背叛人類，就算他是三大仙王之一，那也和仙族無關，葉昊就是葉昊……”姚昌語氣平靜，緩緩道，“更何況，仙之一族，一向視我人類為螻蟻，你覺得仙王會轉世為人類？”
“未必不可，當年人族與仙族戰，最終仙族消失，還不是我人族占據了曆史正統……說不定當年的仙王，想要重走我人族的路呢？”
萬裡冽說著，忽然道“你說……蘇長澤，真的是人皇蕭飛雪嗎？”
“不知……”
萬裡淩喃喃道“封神之後無人皇，人間隻有天子，再也沒有與仙佛平起平坐的人皇……”
“可世間，卻還是出了蕭飛雪……”
“蕭飛雪，人皇，那個時代的人類領袖，到底真的隕落了嗎？”
“三座殿宇，到底代表了三個人，還是三條大道？”
“如果是三人的話，為了曆史上對這三人沒有絲毫的記載？”
“傳聞中，走出兩條大道，就是王者之上是為仙，三條大道，是否傳說中的仙王……”
“人皇……仙王……這是同一境界嗎？”
“傳說中的人皇蕭飛雪，說不定就是仙王境的強者，這未必不可能……”
姚昌笑道“你一個鋼鐵直男，什麼時候也會糾結這些了？問題是你糾結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萬裡冽歎息道“如果，我是說如果，蕭飛雪轉世，取回他自己的三條大道，抵達這一世無人能夠抵達的境界，那麼我們人類的勝算就會大增……”
“至於葉昊幾人，你覺得他們真的可以走出新的大道嗎？有這個時間嗎？姚昌，你要不要試試看，全國找一下，說不定能夠找到蕭飛雪……”
“就算是你家老祖，現在也未必走出兩條大道，最多就是一條半而已……”
姚昌微笑道“沒這個必要，蕭飛雪如果真的那麼強，當年就不會落敗……
當然，他也未必失敗，說不定是他隻手斷絕了深淵王者之上的路。
可是最終，他還是死了……
所以，這一世與其指望蕭飛雪，還不如靠自己！
霸王，霸王，我現在走的是霸道，可是終有一日，我要走出人道，那時候，我就是人王，未嘗不可成為這一世的人皇……”
“我若為皇，定平這一亂世，定一切因果！讓我人類不再受萬世戰亂之苦！”
“你啊，還是這麼猖狂！”萬裡冽失笑，“外界都說你為人柔和，說你好說話，說我萬裡冽是冰人，可孰不知，我是懶得說話，他們也不會知道，天底下最狂妄的人，是你……”
“狂妄？”姚昌一臉玩味之色，“這不叫狂妄，而是叫做自信你懂嗎？你還是受到了前人的影響，覺得要走出兩條大道才能成為王者之上……
可是我認為，一條大道走的足夠長、足夠遠，長到可能突破當年虛道的桎梏，那麼未嘗不能成為王者之上……
你啊！連李無相都比不上，他的大道一往無回，如果當年的你一樣！
可是現在的你，居然比不過一個晚輩！”
萬裡冽也不生氣，而是緩緩道“誰不想在自己的大道一直走下去？可問題是，我沒時間了，真的沒時間了！
這個時候我能走到第二條道，哪怕如同你家老祖一樣，隻是虛道，無法凝實，那也比隻走一條道更強……
也許有朝一日，等到深淵亂平了，那麼我就能夠摒棄一切，重走今日的道！
可問題是，時不我待，我還能如何？”
姚昌一臉惋惜道“可惜了，如果你一直走下去，現在也許你比我還強，何至於打不過我？”
“嗬嗬……”
萬裡冽忽然失笑道“你說了這麼多廢話，就是為了這個做鋪墊吧？”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姚昌神色瓶頸，“我實話實話而已……大道如果萬米長，你走了多遠？”
“三千米……”
“那就對了，我打底五千……”姚昌洋洋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