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當然是,但是這件事兒說出來,不知道宋清遠和宋老夫人還會不會信。
夏梔子沒打算現在就說,而是等到琉璃正式進門那日再說。
雖說現在還沒有進門,但是宋老夫人以安胎的名義,加上一套神神道道的說法,琉璃住到主院,方便她更好的安胎。
主院,自然就是宋清遠那個院子,夏梔子已經住到客房了,琉璃住哪裡無所謂。
隨後,宋老夫人還調派了好些個丫鬟過去伺候她,夏梔子也不說話,現在拒絕,不就是直說嫉妒琉璃了嗎?
現在你享受一下吧,到時候才會摔倒更慘。
終於,琉璃正式進門了。
隻是納妾而已,自然不可能大肆舉辦,直接選了個好日子,在府裡讓琉璃給夏梔子敬了茶。
但是這一日,夏梔子卻沒有按時到場,宋清遠,宋老夫人,和琉璃皆是冷著臉,宋清遠母子很是擔憂琉璃跪著,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
終於,宋老夫人不想等了,讓琉璃直接敬茶。這個時候夏梔子才姍姍來遲。
“慢著。”
夏梔子抬步進入,眾人視線皆是看著夏梔子,看著人終於來了,宋清遠也不想再計較那麼多,直接說道“既然來了,就把茶喝了吧。”
夏梔子入座,冷冷的看著琉璃,琉璃一副害怕的模樣,雙手奉茶,恭敬的遞過去,夏梔子沒接,宋清遠有些不耐煩了,低聲說了句“周嬌。”
夏梔子這才伸手,慢慢的,準備去接住茶杯。
但是快要碰到的時候,琉璃直接把茶杯打翻,嘩啦一聲碎在了地上,茶水濺了一身,夏梔子腳上也濺了不少水漬。
宋清遠猛地一拍桌子,大聲斥責道“周嬌,你這是做什麼?誤了吉時就不說了,現在還故意為難小璃。”
宋老夫人也趕快派婆子扶起琉璃,琉璃抹著眼淚,拉著宋清遠,小聲的說道“夫君不要生氣,姐姐怕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夏梔子說道“夫君啊,我之所以來這麼晚,是因為這兩天才得知了一些事情,剛才不接,是想著如何才能把這件事情好好解決,又不傷了夫君的麵子。”
宋清遠冷冷的看著夏梔子,道“有什麼事,能大過今天的事?”
“有啊。”夏梔子滿臉認真的說道“這事兒就這麼說出來,實在不太好,夫君讓他們退下吧。”
夏梔子越是這樣,宋清遠越是不讓丫鬟小廝撤下,更是好奇夏梔子究竟在刷什麼把戲。
於是坐下,說道“有事就說,如果不想說,就回你的房間去,不要再這裡丟人現眼。”
夏梔子滿臉的失落,一副我很受傷的神色,說道“夫君說的是,既然夫君都不介意,那妾身就說了,妾身是在不能讓她進門,夫君是讀書人,門第清白,怎麼能納一個風塵女子做妾呢?”
琉璃一聽,臉色突然慘白,她怎麼知道?現在說出來,以後府裡的人怎麼看自己?一個爬床的青樓女子?
但是她很快就冷靜下來,哭著說道“姐姐若是不喜歡我,直說就好,何必這般汙蔑於我。”
站在兩邊的丫鬟小廝心裡再震驚也不會表現出來,畢竟上次夏梔子收拾張管家的事情就已經很讓他們驚訝了。
“你說我冤枉你,非要我把集雅閣的人叫來,你才肯死心嗎?”隨後,夏梔子對著宋清遠說的“夫君,妾身實在不願意你被騙啊。”
“夠了。”宋清遠說道,隨後,他揮退了所有的丫鬟小廝,大廳裡隻剩下夏梔子,宋清遠,宋老夫人和琉璃四人。
“夫君這是何意。”
宋清遠看著琉璃,琉璃很是緊張,隨後,宋清遠又看著夏梔子,道“不管她曾經是什麼人,現在都已經是我宋清遠的妾了,還懷著我的孩子,既然她已經從良,以前的事,我便都不追究。”
夏梔子眼淚直接流了下來,隨後憤憤的看著大廳裡的三人,隨後捂著嘴跑了出去。
琉璃很是感動宋清遠剛才說出來的話,也是紅了眼睛。
這次的納妾事宜算是被夏梔子破壞了,但是琉璃還是成為了宋清遠的妾侍,不過在府裡,原本想著討好琉璃,隨後討好宋清遠這個家主的願望落空了,對琉璃照顧也不是特彆儘心,聽到琉璃懷孕,當時有人自請來照顧她的下人,現在也紛紛後悔,為何不好好在夏梔子那邊帶著。
頂著個妾侍的身份,但是儀式也沒完成,琉璃的身份終究有些尷尬。
於是琉璃仗著肚子裡的孩子,不斷的和宋清遠說著自己很介意這件事,一哭二鬨三上吊,加上孩子的事情,宋清遠隻能想辦法。
隻要夏梔子當著宋府的人開口認下琉璃,便是給了她麵子,讓府裡的下人不再敢輕視。
夏梔子不鬆口,後續的事情終究不好做,加上琉璃懷孕了,根本不能伺候人,於是宋清遠動了銀枝的心思,就勾搭了銀枝,一來是解決了自身的需求,二來,也是讓她在夏梔子麵前說些好話。
夏梔子現在知道當初的銀枝為什麼背叛原主了,想不到現在還是一樣,再走劇情。
宋清遠把銀枝拉倒房間,銀枝紅著臉,欲絕歡迎,小聲的說道“大人,你這是做什麼呀?”
“我還能做什麼,就是看著銀枝真是得我心啊。”
銀枝嘴角揚起微笑,低著頭輕聲說道“大人彆這樣,若是讓夫人知道了,奴婢可有的受了。”
“怕什麼,她雖是宋府的主母,但是沒有我,能成為主母嗎?再說了,你也知道她的脾氣,真是辛苦,你在她身邊這般忍受。”
說話間,宋清遠摸著銀枝的臉蛋兒,銀枝說道“那能怎麼辦?奴婢就是一個下人,又做不得主。”
見此,宋清遠貼著銀枝的耳朵,小聲的說道“那還不容易,我不就能讓你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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