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隻有乳母和金枝知道,夏梔子不過是裝病罷了。
銀枝成為姨娘的事情,沒有在敬茶給夏梔子,宋清遠每次來客房,都聞到一股很厚重的中藥味道,他很是受不了,他想想夏梔子已經病成什麼樣子了,一定是臉色蠟黃,麵如枯槁,那還是不要見了。
一時之間,府裡就是琉璃和銀枝的天下了。
但是,琉璃看不上銀枝賣主求榮,銀枝看不上琉璃青樓出身,加上琉璃現在懷有身孕,府裡心腹太少,銀枝又熟悉府裡的事情,就算有人看銀枝不順眼,但終究是有想攀附的,琉璃也還是害怕她會對自己的孩子動什麼手腳,於是都是在自己的房間閉門不出,偶爾出來曬曬太陽,也很快回去。
夏梔子“一病”,各方的人都心懷鬼胎。
這一日,琉璃摸著已經顯懷的肚子,來到老夫人的院子,說是請安看望,不過是想借機說一下,自己懷孕了,想吃些有營養的,可是賬房哪裡都是李卓看著,除了每月的例錢,其他什麼錢都沒有。
自然沒有,畢竟現在家裡花的,都是宋清遠的俸祿,每個月自然隻有那麼一點兒。
老夫人看中琉璃的孩子,但是想讓她拿自己那一份錢出來給琉璃,那是不可能的,於是送走了琉璃,馬上把宋清遠叫到自己的院子,跟他說了府裡開銷的事情,現在琉璃懷著孩子,吃的肯定要精致一些,但是你那一點兒錢怎麼夠,不如叫夏梔子出點兒錢,反正她有錢。
宋清遠想著琉璃懷的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於是真的跑到客房,忍著中藥刺鼻的味道,去見了夏梔子。
夏梔子以現在麵容憔悴,醜陋不堪,拒絕了宋清遠近距離接觸,於是宋清遠隻能隔著幔布對話,說話之間,夏梔子還不時的咳了咳。
“嬌嬌啊,你看我說的可同意?若是同意,便叫乳母同我一起去給看守庫房的武師說一下,免得又攔著我。”
夏梔子咳了咳,隨後直接拿起旁邊的藥碗,猛地砸了出去,藥水直接濺到幔布和宋清遠的鞋子上,夏梔子淩厲卻又嘶啞的聲音說道“你滾,宋清遠你個沒良心的,娶我進門,去逛青樓不說,現在把人帶回府我就忍了,現在還把手伸到我身邊的人來了,你自己要納這麼多妾,現在還要我花錢給你養女人,你想都不要想,沒錢就不要養這麼姨娘,要我出錢,沒門兒。”
隨後,夏梔子拿著能砸的東西,朝著宋清遠砸去,直接把他趕出了門。
錢沒拿到,還被罵了一通,宋清遠心裡窩火。
銀枝自然要做解語花,溫柔的為宋清遠解愁。
正當宋清遠開心之時,銀枝突然低聲靠在宋清遠耳邊說道“大人,琉璃姐姐肚子裡可有一個孩子呢?孩子可不能吃苦。”
一提起這個,宋清遠頓時沒了興致,推開了銀枝,道“我當然知道。”
銀枝再次纏了上去,說道:“大人,夫人現在病了,看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也不知道挺不挺得過啊?”
這一句話,說者有心,聽者自然也有心了。
宋清遠很快就反應過來,看著銀枝,道“你是說,周嬌死了,她的錢,就歸我了?”
銀枝撒嬌道“大人,你可彆胡說啊。”
雖是拒絕,但是宋清遠明顯懂了銀枝話裡的意思,隨後像是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頗為得意,摟著銀枝親了又親。
宋清遠很快就把這件事兒跟老夫人商量了,雖然知道是殺人的法子,但是為了周嬌那豐厚的嫁妝,老夫人也同意了。
現在,整個府裡,宋清遠,宋老夫人,琉璃,銀枝,全部都是盼著夏梔子死的人。
夏梔子接收到005傳來的消息,終於笑了,布局這麼久,總算上鉤了。
既然原劇情金枝死了,夏梔子猜測極有可能他們就是先通過在金枝身上實驗?或者被金枝發現,直接滅口?
總之現在有005雖是檢查金枝安慰,夏梔子不擔心。
乳母找的姑娘來送到了夏梔子身邊,夏梔子看著女子的容貌,不過十四五歲,才剛剛及笄,但是容貌水靈的不行。
她問道乳母“可信嗎?可千萬彆像銀枝那樣背叛我啊。”
乳母肯定的說道“絕對可信。”
夏梔子也不過是隨口問一下罷了。於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知道進府是要做什麼嗎?”
夏梔子叫乳母找她的時候,乳母自然就猜到了,於是也跟她說清楚了。
女子說道“回稟夫人,奴家花名叫牡丹。也明白夫人要牡丹來的用意。”
“那你可要知道,本夫人叫你來,就是好好勾引大人,隻為了伺候他,至於府裡其他什麼姨娘,你要憑你的本事,把她們的寵愛搶走,成為這府裡最受寵的女人。”
“奴家明白了。”
“牡丹這個名字不好,記住,從現在起,你就是什麼青樓雅舍裡的姑娘了,你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就叫”夏梔子在腦袋裡麵想了一圈兒,也沒想出個好點兒的,於是隨便去了一個,道“就叫如意。如何?”
“謝夫人賜名。”如意叩拜道。
夫人身邊又來了個長相漂亮溫柔水靈的丫鬟,一時之間吸引了不少府裡的小廝,如意隻是紅著臉躲閃,還會糯糯的聲音說道請借過。有時候夏梔子都自愧不如,看看人家這演技,那才是杠杠的。
夏梔子的“病”還是沒好,銀枝已經在出謀劃策要給夏梔子下毒了。
她打著夏梔子身邊出現了新的侍女,頂替了自己在夫人心裡的地位,大人才納了姨娘,自己沒有照顧著夫人,反而被大人看上,實在是自己的錯,希望夫人能夠原諒。
於是,每日都來夏梔子所在的客房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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