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子一副差異的樣子,轉身看著齊承澤。
“公子有事?”夏梔子問道。
那小廝在說出那番話以後,也覺得有些僭越了,但是說都說了,隻能趕緊跪下請罪了。
在這種地方混的,都是人精,但是剛才,卻還是口不擇言。
“公子贖罪,小的多嘴。”
齊承澤冷笑,道“確實多嘴。”
隻是短短四個字,沒有其他,但是卻帶著極大的不滿和冷意。
想必今日齊承澤在朝堂受了不少的氣,心中頗為不快吧。
夏梔子現在不需要說話,看著就好。
小廝就這麼跪著,沒有齊承澤的話也不敢起來。
而齊承澤轉身,看著夏梔子,對她說道“璿璣?姑娘這個名字好生熟悉,但是以前,本公子確實未曾見過姑娘。”
夏梔子掩麵,輕輕地笑了笑,說道“奴家是才進入伊人閣的姑娘,公子不認識也是正常,但是公子說覺得奴家的名字熟悉,說來實在慚愧,今夜是奴家首次展示,剛剛才結束,今晚不會在出麵露麵,前院太過喧囂,這才到後院來走走,卻不想遇見公子。”
夏梔子很清楚,齊承澤會繼續留在後院黑和自己說話,並不是齊承澤膚淺的看中現在自己這個身體的美貌,而是不滿剛才小廝的話,也或許想起禾姝近來的態度。
本來來這裡是來喝酒消愁的,不是來找不痛快的,美人兒而已,不動心,但是賞心悅目啊。
更讓齊承澤對夏梔子有好感的,也確實是現在夏梔子這一副美貌,畢竟,府裡養著一個頂著明王妃的女人,卻是個醜女。
現在看到美人兒,自然也是讓齊承澤心情好些。
“本公子道是誰,原來是璿璣姑娘。”
齊承澤做了一個書生的禮,夏梔子自然還了一禮。
“今夜月色不錯,不知璿璣姑娘可否賞臉,與在下一同遊湖?”
齊承澤直接做出了邀請。
夏梔子沒想到計劃可以這麼順利,既然齊承澤都開口了,夏梔子自然答應。
雖然如此,但是夏梔子還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跪地的小廝,於是問道“這個方便嗎?”
齊承澤也是瞟了一眼跪地的小廝,反問道“有何不便?”
說完,主動拉起夏梔子的手,朝著畫舫走去。
小廝驚訝,那自家的姑娘怎麼辦?這就要失寵了嗎?
畫舫一直有人守著,就是為了有客人來,齊承澤扶著夏梔子上了畫舫,下人便輕輕地撥動著船槳,讓畫舫離岸。
畫舫有酒,二人自然開始暢談。
但畢竟隻是個才遇見的陌生人,齊承澤也不可能真的說什麼心事,不過寥寥書畫,談談詩詞。
玉璿璣身體羸弱不能習武,在很大程度上就已經比其他弟子輸了一大截。
但是玉靈珠裡麵的藥可以幫助玉璿璣身體好起來,所以玉無雙不允許玉璿璣其他本事落下。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通,除了不能武,但是文采不輸其他人,所以,現在夏梔子和齊承澤談起來,也甚是舒心。
另一邊,小廝不敢起身,而禾姝姑娘因為準備的衣服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被劃了一條口子,氣的禾姝姑娘直接責罰了身邊的丫鬟。
但是想著齊承澤馬上就快到了,便沒有在繼續說了。
早些年的禾姝姑娘也不是這樣的,但是現在心事不順,自然脾氣也上去了。
若是能做家花,有個安定之處,禾姝當然是希望齊承澤為自己贖身,但是似乎提的次數太多了,讓齊承澤有些心煩,畢竟最初齊承澤喜歡和她聊天喝酒,就是因為她善解人意啊。
沒有責罰那幾個丫鬟,禾姝擺好酒菜點心,等了又等,遲遲不見齊承澤的身影,禾姝有些急了。
近來諸事不順,禾姝猜測不斷。
是齊承澤真的徹底厭煩了自己,還是真的事物纏身走不開,亦或者,突然被今夜的那位璿璣姑娘吸引?
越是想下去,禾姝姑娘越是沒辦法安穩的坐著,她在房間不斷踱步,死死地攪著才換好的衣服,終於派丫鬟去打聽了。
“快去看看,公子為何還不來?”
丫鬟領命,小跑著出去了,禾姝讓自己平複下來,等著消息。
等待的時間總覺得很漫長,終於,丫鬟回來了,禾姝趕緊問道“怎麼樣?公子呢?”
丫鬟喘著粗氣,對著禾姝說道“姑娘,不好了,奴婢出去,經過後院的時候,遇見了去接公子的小廝,那小廝跪在地上,奴婢問他為何跪地,他說是公子讓他跪的,且現在,公子和另外一個姑娘去遊湖了。”
這個消息對於禾姝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她猛地起身,問道“什麼?和彆的姑娘?可知道是誰?”
丫鬟回答道“就是一直被林媽媽藏著的,今夜才露麵的那個璿璣姑娘。”
“璿璣?”
“啪——”的一聲,禾姝準備的酒被她打碎,液體散落一地,碎片飛濺道禾姝的裙擺上,但是現在禾姝已經不在意了。
“可知道公子為何讓他跪下?”
丫鬟低頭,說道“奴婢沒來得及問,就想著趕緊回來找姑娘稟報。”
禾姝提著裙子,想要出去。
但是剛剛走到門口,想停下了腳步。
丫鬟問道“姑娘,怎麼了?”
禾姝冷靜下來,重新轉身回來,坐下來,冷靜的說道“不可以。現在去畫舫找公子和那個璿璣,隻會讓公子更加厭惡我。”
丫鬟問道“那姑娘打算怎麼辦?”
禾姝想了想,說道“怕什麼?我在公子心中的分量,不是誰都能代替的,我最理解公子的煩惱,我最知道該如何開解公子,不過一個新人,公子又不是一個看中皮囊的膚淺之人,否則,這麼多次的花魁娘子,也不見得哪一個被公子寵愛。不怕,等公子走了,明日,我們去找那個璿璣姑娘,跟她好好聊聊。”
禾姝說完,沒有了剛才的緊張感,但是麵色卻是陰狠,丫鬟看了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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