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望!
查柳兒被綁票的第二天就失去了她的貞操。
按照慣例,遼陽虎在他的響窯裡大擺慶功宴,光是酒席就擺了二十桌,還請來了遠近聞名的戲班子唱二人轉,盧招子應邀帶著他的護衛前往赴宴。那晚上,遼陽虎對盧招子格外熱情,不但頻頻向他敬酒,而且還讓戲班子裡的台柱子“雪裡花”親自下台坐陪,這讓盧招子受寵若驚。任誰都知道這雪裡花是遼陽虎的姘頭,自打遼陽虎姘上這雪裡花之後,雪裡花就成了老虎的屁股,誰也摸不得了。
江湖上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說有一回,鐵嶺一個豪強大戶過生日,請雪裡花到家裡唱堂會,遼陽虎單槍匹馬地跟了去。那豪強大戶當著滿堂高朋臭顯擺,扔出一百塊大洋,要雪裡花陪他喝交杯酒。當著遼陽虎的麵,雪裡花陪也不是,不陪也不是。遼陽虎當下對她點了點頭,雪裡花這才嫋嫋婷婷地走到那豪強大戶的身邊坐下。那豪強大戶伸出手去摸她的臉蛋兒,就在那隻手快要摸上還沒摸著的當口,遼陽虎的槍就杵在那豪強大戶的後腦袋瓜上響了。霎時間,紅色的血白色的腦漿從豪強大戶的腦袋瓜子迸濺出來,濺了雪裡花滿頭滿臉,嚇得她鬼一樣地尖叫起來。遼陽虎麵目猙獰,用槍指著豪強大戶的保鏢們,拉著雪裡花走出豪強大戶家,跨馬而去。
此時盧招子見雪裡花遵照遼陽虎的命令扭腰擺臀地向他走過來,不由地想起了那個傳說,警覺地對遼陽虎笑道“大哥,我怎麼覺得後腦瓜子涼颼颼的,你可彆冷不丁地給咱來一家夥。”
遼陽虎哈哈大笑地拍著盧招子的肩膀說“兄弟放一百個心,我的槍對誰也不能對你呀,戲文裡不是說過嗎?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舊了可以換,手足斷了可就接不上了,我為了兄弟老婆都可以不要,何況這麼一個戲子。兄弟,你儘管開心樂嗬吧。雪裡花,給我兄弟倒酒。”
遼陽虎的這一番話說得盧招子心裡暖洋洋的,像懷裡揣了個暖水袋。說得雪裡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但她還是像調教出來的猴子似的聽話,風情萬種地纏住盧招子喝酒調笑起來。這雪裡花二人轉唱得好,長得也算標致,額前濃密的劉海兒罩著一張鵝蛋臉,她腰肢纖細,雙峰高聳,臀部渾圓,極會迷惑男人。此時她借酒裝瘋地解開了旗袍上邊的兩隻紐扣,露出一片冰肌雪膚在盧招子臉前晃呀晃的,晃得盧招子眼花繚亂,不知不覺地被雪裡花灌了個酩酊大醉。
遼陽虎得意地拍打著盧招子的背笑道“任你精似鬼,還是喝了雪裡花的洗腳水。”
雪裡花嘴巴一撅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怕他醒過來跟你算賬?”
“姥姥,就憑他?連他那幾十號人槍,早晚也是我遼陽虎下酒的菜。”遼陽虎端起雪裡花的尖下巴,“你虎哥現在要去吃關家三少奶的香香嘍。”
雪裡花下嘴唇撅出來吹著前額上的留海兒,鼻子裡哼一聲“當心噎死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