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根本沒有記憶,既然你說我是靳修遠的話,那麼我就換種方式陪在你身邊吧。
他願一直陪在這個女人身邊。
好像一種天注定的緣分。
靳修遠現在還是沒有記憶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顧溫暖口裡說的那個人。
既然顧溫暖這麼說的話。
那麼至少有一個永遠不會趕他走的理由。
其實啊。
他每一次笑的那麼甜都是因為顧溫暖在身邊,可以看到她,雖然不能一直住在靳家。
雖然麵對的都是陌生人,但是陪伴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成為這部劇的男主角是他認為自己做的最對的決定,堅持下來了,成為了可以和顧溫暖天天在一起,並且各種親密,但是卻不會被罵成小三的人。
就像那流氓突然出現,他距離顧溫暖就像差了一個銀河係的距離,可是還是第一時間擠到她的身邊,保護著。
或許是他出現的時間不對。
背後的視線逐漸的減弱,顧溫暖走過長長的回廊,廊外是人工栽培的花盆花草,堆積在一起,綠色襯托著各色的花朵,那芬芳引來了真的蝴蝶蚊蟲,在花朵上不時的流轉。
在回廊的轉角,顧溫暖借著旁人不可見的側眸,瞥見那一身紫色衣袍縹緲的男人,滿臉的淚痕。
顧溫暖紅唇未啟對不起!
透明的液體順著閃爍著晶瑩明澤的眼眶滑落。
小巧的鼻頭如血色般的紅。
導演助理,手裡拿著劇本,看見了顧溫暖,看著她眼裡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喲,這是怎麼了?快快,彆哭了,那邊還等著,這妝都快哭花了。導演助理是個上了年紀的大姐姐,看起來少說也有四十了。
彆人都不知道怎麼叫,都是叫著助理二字。
導演助理,我剛剛覺得我做了一件壞事。顧溫暖低著頭,搖著腦袋。
那頭上插著的華貴的珠寶和流蘇簪子互相撞擊,發出叮當的脆響十分的好聽。
導演助理也就當是顧溫暖隻是突然情緒上來了,拍著顧溫暖那一雙甩蔥嫩玉的手小姑娘家家的,哭什麼哭啊,我當年被老公家裡給攆出來都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乖啊,大家都等著呢,不哭了。手指捏著衣袖,給顧溫暖揩去眼淚。
顧溫暖也收了收情緒。
聽著導演助理把自己的自己的傷心事都拿出來說了。
那自己再矯情就說不過去了。
顧溫暖聽著王一澤講著如何繼續進行下去,幾個化妝師圍著顧溫暖,手裡拿著躍躍欲試的纏繞臉部的紗布。
王一澤手足舞蹈的說等會兒呢,是一個分鏡,分鏡指導老師是崔遠老師,你要演棄妃整容後開始的樣子,所以這個紗布纏繞在臉上等會兒拆開後,要醞釀好情緒知道嗎?隻有在講戲的時候,王一澤願意這麼專心了。
哪個麻煩崔遠老師指導一下了啊,等會兒我帶著男主角在那邊開始拍攝另外一部分。
因為要一周兩集播的模式,所以開始有時候要趕進度一些,不能靠著原本單一的模式。
崔遠沒有穿著那身厚厚的古裝了,而是換了輕便的日常休閒衣服,手指捏著下巴撮著嘴唇,看著劇本。
然後抬起頭說那什麼,分鏡這個感覺沒有必要,後麵鏡頭還會刪掉的吧。
刪掉的應該是瑕疵部分,我這個人崔遠老師你應該知道的吧。王一澤套著近乎,笑嗬嗬的說,他這個人強迫症厲害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