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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我們今天才見的麵吧。”薊有財感覺自己今天真的是諸多不順,雖然一開始終於將這位巴結了一個多月的鐘書記請到了飯店,但還沒有來得及點菜,鐘書記就接到電話,說是中央有首長要過來,薊有財本來就沒有指望自己能那麼運氣,會和中央的某位首長搭上線,但中央首長來,省裡的領導一定會到場,為了搭上更大的線,薊有財這才再三請求參加進來,要不容易讓鐘書記答應了之後,沒想到帶隊的竟然是以頑固號稱的張錦天,而且偏偏這個張錦天還記得自己幾年前犯過的事,本來以為隻是冷嘲熱諷之後,自己一無所獲的回家,現在竟然當著兩位首長和這麼多官員的麵,被人這麼指著,恐怕是個人都窩火不已。
“我們確實是今天才見的麵,但是你的樣子我一直都記得,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認得出你。”端木靈咬牙切齒的說道,那種吃人的目光,讓周圍人都會忍不住以為她下一秒會衝過來殺了薊有財。
“大小姐,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得不說,端木靈即使是這種恨意滔天的樣子,也無法掩蓋她的天生麗質,薊有財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局長,但畢竟手裡管的是真正的實權,當官當了這麼長時間,沒有個二奶小三說出去簡直就是丟臉的事情,不過也正因為薊有財隻是一個小小的局長,所包的二奶又怎麼會是什麼高級貨色,即使是高級貨色,端木靈的父母過世之後,竟然能引得多年街坊鄰居頻頻想要觸犯法律,冒犯端木靈,可見端木靈的外表有多麼美了,此時端木靈正臉看著自己,精致完美的小臉更是完全的映在薊有財的眼中,而薊有財,竟然色膽包天的,在這麼多人麵前,露出一陣穢的目光。
“放肆!”段可就在端木靈身後,本來也以為端木靈會不會認錯了,畢竟這裡既然是迎接龍冬源的,省級乾部官員才是重點,鐘書記來都有些說不上話,端木靈心中所恨的不過是一個財政局局長罷了,怎麼會有這個資格來見龍冬源,但是想歸想,眼睛卻一直在觀察這個薊有財,卻沒有想到正好看到讓自己最不能容忍的一幕。
段可的這一聲吼,明顯是含怒而發,不少坐在座位上本來就不怎麼安穩的官員企業家們,頓時嚇了一跳,猛然看上去好像整個房間都晃動了似的。
薊有財作為段可的目標,自然不好受,和彆人一樣隻是被這一聲吼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向段可的時候,卻頓時冒了一身冷汗。
段可畢竟不是端木靈這樣的孩子,之前殺人傷人的事情也沒有少做,身上早就練就了一身的煞氣,此時段可含怒所發的煞氣,端木靈還好,隻是感覺後背微微發涼,但其他人卻隻感覺身陷冰窖,連第五君也皺著眉頭,隱隱的擋住了龍冬源。
“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感覺段可的氣勢收了起來,龍冬源拍了拍擋在第五君,對著薊有財冷臉問道。
但熟知龍冬源的王守義心中也暗暗明白,這個薊有財官恐怕是做到頭了。
“主,主席,我叫薊有財,是是,是c市財政局的。”隻是剛剛的一瞬間,薊有財的肥臉上就滿是冷汗,此時的他聽到龍冬源的問話,驚慌所錯的站了起來,對著龍冬源舔了舔嚇得有些發青了的嘴唇,小心的說道。
“果然是你。”段可聞言頓時冷笑道“那靈兒就沒有看錯,財政局局長薊有財,你可記得兩三年前的那場車禍?”
“車禍?”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龍冬源,第五君和端木靈之外,齊齊的臉色一變,之前張錦天在廠門口還以此刺過薊有財幾句,現在竟然沒有想到會被舊事重彈,而提出來的人,還是大有來頭的段可。
“我,知道,當然知道,不過段老板,那場車禍雖然是我的錯,但我已經賠償了那家人了。”薊有財暗暗叫苦,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怎麼還有人記得,何況自己聽說很多官員彆說是開車撞死人,就是拿槍打死人,鬨得沸沸揚揚之後,也會不了了之,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變成沒玩沒了了?
“賠償?”端木靈冷冷的看著薊有財,大聲的喊道“你醉酒駕車,害我父母被撞,本來他們還活著的,是你,都是你,你竟然看我父母沒有死,還壓了好幾遍,我媽媽那麼求你,你還壓了過去,你以為你賠的幾萬塊錢,就能換回來我做了兩年多的噩夢麼?”
“你,你在說什麼。”薊有財頓時慌了起來,聽端木靈的意思,自己當年撞死人的情形這個女孩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還是那兩個死者的女兒?“大小姐,你不要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當時是為了躲一個小女孩,將車拐了一個彎,不小心撞到了兩個闖了燈的夫妻,並不是你說的那樣。”
“我說的還會有錯麼?”端木靈感覺此時的自己幾乎要陷入暈厥的狀態,小手向後一扯,正好抓到了段可的衣角,這才心中暗暗定了下來“我叫端木靈,端木這個姓,你不會不熟悉吧。”
“端木靈?”薊有財瞪大了眼睛,此時的他頓時露出一絲恐懼。
“你把你撞死的那對夫妻姓忘記了,那麼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當時的情形?”端木靈冷笑了幾聲,沒有等薊有財回話,便自顧自的說道“那天我剛剛參加完中考,我爸媽就是想接我一起去吃飯的,我當時從校門裡走出來,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們的笑容,就在這個時候,是你,你駕車撞在了他們的身上,聽到了我爸媽的慘叫聲,你竟然又將車開回來,壓了好幾遍,我還記得你在車裡時的那種笑容,我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你的那個笑容,你讓我兩年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大哥,我爸媽死得好慘啊……”
說道這裡,端木靈已經忍不住喊了出來,最後在和段可說完之後,更是躲進段可的懷裡,哭了起來。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段可當初聽端木靈說的時候,隻是簡短的一兩句話就帶過了,根本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一段慘絕人寰的事情,而作為肇事者的薊有財,竟然會這麼心安理得的坐在這裡辯解“薊有財,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會那麼沒有人性,竟然還敢披著人皮在這裡到處招搖,你知道靈兒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麼?上高中之前,她將自己家裡的窗戶用木板釘上,床邊放著一個從垃圾站找來的棒球棍,每天晚上不是從噩夢中驚醒,就是在彆人拆自己家窗戶上的木板聲音吵醒,每天都過著過街老鼠的生活,男人們都想欺負她,女人們都容不下她,家裡沒有一個男人,甚至沒有一個大人在,她每天都在和危險抗爭,而這一切,都是你帶給她的,現在的你,竟然就用輕飄飄的幾句謊話想要逃避責任?癡心妄想!”
在場不少人在聽到段可的話之後,露出一副驚愕的樣子,端木靈雖然年紀不大,但她的天生麗質卻是有目共睹的,這樣一個人生活,每天都生活在狼群一般的地方,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沒有人可以想象得出來。
“好,好啊。”第五君氣的狠狠一拍桌子,桌麵上,頓時一個手印顯露出來,讓少數幾個看到的人咋舌不已“這樣的一個雜種竟然還是一個財政局的局長?王守義,你這個廳長是怎麼當的。”
王守義本來也是滿腔的怒火,但沒有想到第五君竟然將這火撒到了自己這裡,連忙站了起來“對不起,第首長,前段時間,我現場抓了目無法度,當著我的麵違法的副廳長馬翔明和他的兒子馬新凡,這段時間一直調查和他們有關的大小官員,這個薊有財也是其中之一,而且牽扯數額極大,每年賄賂馬氏父子的金額高達數千萬,而財政虧空,吃回扣等等,薊有財每年得到非法金額高達一億以上,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過不了幾天,薊有財也會被我抓起來的。”
“一億以上?”龍冬源聞言頓時站了起來,一臉嚴肅的大聲問道“一億以上?一個小小的財政局局長竟然能每年得到這麼多非法所得?這是怎麼回事?還有,為什麼要過幾天?”
“龍主席,這件事牽扯到了省裡的官員,我們需要很多的證據才行,而且據說薊有財在前幾年曾經為j省有名的黑幫,天啟幫洗錢,其中牽扯的官員除了馬翔明之外,還有現任省長李華興,省委辦公室副主任,省公安廳等等數十名大小官員……”王守義明顯是確實有過很多的調查,此時聽到龍冬源問起,立刻如實說道。
“竟然還牽扯到了省長?”不少人震驚的向張錦天身後的那名省長望去,隻見那名省長此時不知所措的坐在那裡,臉色竟然比起薊有財也不見得好。
“你就是李華興?”龍冬源和第五君看到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一個人的身上,那裡還猜不出來,龍冬源冷冷了哼了一聲道“好,好,你真是人民的好乾部。”
可能是剛剛一係列的談話讓端木靈也有些吃驚,此時的端木靈雖然滿臉淚痕,但明顯已經止住了眼淚,呆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根本沒有想到,當初調戲自己的一個馬新凡,竟然能牽扯出這麼多的官員和內幕。
“天啟幫?”段可卻很敏感的抓住了這個名字,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怎麼?段可,你清楚這個天啟幫?”龍冬源見到段可的麵色不對,詫異的問道。
“清楚,再清楚不過了。”段可冷笑道“說起來,這個天啟幫也不過是一個小嘍囉,我本來不想讓你和第老爺子擔心的,不過既然龍主席問起了,那麼我自然會全盤托出,不過我們還是把現在的事情解決了吧。”
“說的不錯。”龍冬源深深的看了一眼段可,然後回過頭,對王守義道“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為了避免出什麼枝節,我要你在三天之內立刻把這個案子解決,然後交給我過目,一旦處理不好,我為你是問。”
“主席請放心,三天的時間足夠了。”王守義信誓旦旦的說道。
在場的不少人心中暗暗開始計較了起來,即使嘴上不說,但每個人的心裡都知道,j省的官場,怕是要變天了。
薊有財早就已經癱坐在了椅子上,此時的他和李華興,都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本來龍冬源打算讓大家吃過飯之後再談事的,但端木靈這麼一個突襲,讓所有人都失去了胃口,就連往常都很大咧咧的第五君,也隻是吃了一口點心,便說什麼都不吃了。
打發走了這麼一眾官員,段可又照顧端木靈在自己的辦公室睡下,一出休息室,就看到龍冬源和第五君坐在沙發上,而王守義則站在一旁,老老實實的和兩個人說著什麼。
“這邊做吧。”龍冬源看到段可出來了,指著對麵的沙發招呼道,見到段可坐下了,輕聲的問道“靈兒睡著了?”
“哭了那麼久,再指認薊有財,現在也算報了仇,心事放下了,自然累的慌,已經睡下了,龍主席,靈兒睡覺的房間是我平時休息的地方,隔音很好,我們說話大聲一點也沒有關係。”
“恩……”龍冬源點點頭,對著站著的王守義道“今天的這件事情,你說的很好,但是三天之後到底能不能完成,很多人都盯著你看呢,要不要我再派一些人手給你?”
“不用了,主席。”王守義笑著道“這件事情一個多月前,在段老弟麵前抓的馬氏父子,之後我就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情,現在正好已經準備收網了,彆說龍主席剛剛提出來的三天,就算給我一天的時間,我也有把握將他們一網打儘。”
“那就好,你去忙吧,我們和段可還有一些事情要談。”
王守義連忙點頭答應著,轉身走了出去。
“好了,現在說說天啟幫的事情吧,聽王守義那小子的意思,天啟幫在j省都是個不小的幫派,你竟然說隻是小嘍囉,是什麼意思?”第五君首先就壓不住心裡的疑問,提前問了出來。
“相比你們都知道j省有一個九道幫吧……”段可見兩個人齊齊的點點頭,這才繼續道“九道幫原本是j省的最大幫會,之後幫主被人襲擊而死,幫主的女兒即位幫主一職……”
在段可看來,自己將自己最大的秘密都透露給兩個人那麼多,那麼多透露一些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也沒有什麼,何況王守義現在是第五君的心腹,要說他們不知道神秘家族的事情,打死段可,段可也不信,隻不過即使是王守義,對這其中的事情知道的也很有限,現在自己要在h省大動經濟,這其中張家的根基要比段可想象中要深得多,所以很多事情都要提前說出來才行。
“什麼?張家竟然在h省有這樣大的權利?”第五君首先震驚了起來,畢竟自己在全國各地都有自己的暗組成員,但為什麼自己在h省的暗組成員卻一點風聲都不知道呢?
“怎麼?第老爺子不知道?”段可愣了一下,還以為這樣的事情,第五君早就知道了,但是現在看第五君的樣子,明顯是毫不知情。
“不知道。”第五君搖了搖頭,眼中卻滿是怒火,把持著白道黑道和經濟三大塊,公然賄賂,公然在學校裡招收黑社會打手,光是這幾點,隨便一個都可以按照危害國家罪論處,都是一等一的大事,足以讓h省暗組組員越級上報,但為什麼這麼多年,h省的小組長每年年會照常上首都開,卻從來沒有說過這一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