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玲哭哭啼啼地走了。
陶硯則高興地帶著還有幾分疑惑的柳二丫回家,入屋後,兩個人的女兒陶蓁正牽著大妞的手學走路,看到陶硯進來她揮舞著手,露出幾顆小米牙。
“爹,糖,糖!”
不過在看到糖葫蘆握在柳二丫的手裡之後,她很快就拋棄了她爹,纏著柳二丫喊著要吃糖,連路也不肯走了。
柳二丫沒辦法,隻好讓她舔了幾口,等她不注意的時候自己把那串糖葫蘆都吃光了,到晚上吃飯的時候,牙還有些泛酸。
陶家人少,向來有一邊說話一邊吃飯的習慣。
柳二丫捂著腮幫子,“娘,剛剛有一件怪事,後麵的崔玲突然上門來,說是崔娘子收了人五十兩銀子,要將她嫁給那人做妾。”
“然後她就求上門,想要到我們家來伺候我。剛才就在門口呢,哭得怪可憐的,真是奇怪,五十兩銀子的丫鬟我們家哪兒買得起啊。”
“就算要買,也不會買她的。”
丁氏看了眼低著頭扒飯的陶硯,“這事娘也聽說了,崔家有三個女兒,但都是庶出。這次要嫁的是大女兒和二女兒,崔玲就是他們家大女兒,今年好像十六了吧。她應該是看我們家買人了,這才找上門來。”
“這事啊我們就彆管了。”
陶硯狂點頭,“對對對,二丫我們彆管了。”
柳二丫道“我沒想要管,剛剛已經讓她找彆人家去了。我就是覺得好端端的女兒,非要送去給人做妾,這崔家真不講究。”
丁氏笑道“這崔家若是講究,當年就不會為了讓崔秀才去趕考,而把自家祖傳的屋子賣了,在我們家住了這麼多年了。”
“好在他們就要搬走了。”
也是,搬走之後不管發生什麼,都和自家沒有關係了。
柳二丫給自己盛了一碗湯慢慢地喝著,而鬆了口氣的陶硯也挺直腰杆,飯後找了個機會跟丁氏坦白,“娘,崔玲今天在門口攔住我,說要給我做妾。真是莫名其妙,我已經拒絕過她了,但穩妥起見,你還是和崔娘子說一聲吧。”
“她親自說要給你做妾?”
丁氏沒想到這裡麵還有自家的事,都氣笑了,“哪兒來這麼大的臉,好在二丫沒聽出來,不然又是一場風波。”
“行了,我知道了。”
“回頭我會和崔娘子說的,讓她好好的管教自己的女兒。”說完這話,丁氏打量了自家兒子幾眼,“不過今天二丫雖然沒聽出來,但你也不應該瞞著她。”
“不然她若是從彆的地方聽到,反倒不好。這世間夫妻啊,最要緊的是有商有量,那種什麼為了對方好啊,有話都憋在心裡的,娘是一萬個看不上。這憋著憋著,很容易便蛋打雞飛,一地雞毛。”
“你可還記得你溫叔的女兒?”
丁氏歎息,“她雖然什麼都好,但唯一一個便是心思重,想得多的女子,娘這大半輩子見得多了。她自己活著累,旁人看著也累,所以當年你們的婚事掰了的時候,娘是鬆了一口氣的。”
“娘就盼著你跟二丫好好的。”
陶硯明白他娘的意思,“娘,你放心吧,我會找個機會和二丫說的。”不過暫時還是彆說了,等崔玲嫁人了之後再說吧。
不過還沒等崔玲嫁人,就出事了。
縣城一連幾天都有人失蹤,有小孩,但更多的卻是妙齡女子。她們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家人找遍了她們常去的地方,但找來找去都找不到。
一時間,縣城裡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