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默爾聽不清，“我發個定位給你。”然後掛斷了電話。
陳衫不比宋默爾路癡，一會兒就找到了。
尤其是她坐在床邊這麼顯眼的位置。
宋默爾在研究菜譜，低頭抬頭人就已經到跟前了，陳衫道“選好了嗎？”
她比較糾結，搖搖頭，把菜單推過去，“要不你來選吧，我沒什麼不喜歡吃的。”
陳衫想到之前她說的北海園的每一道都嘗試過，就基本上腿短她不挑食了。
“我知道。”
宋默爾呆愣，他怎麼又知道了？
陳衫是個果斷的人，把奶白服務生推薦過的第一頁特色菜，都勾了個遍。
兩個人勾選了七道菜。
“我們吃得完嗎？”
“不知道。”陳衫聳聳肩，“我看前麵一頁都是重點介紹，原材料都寫得清清楚楚。想來，應該不會踩雷。”
“嘗試個新鮮吧。”他又補充。
宋默爾這回轉了個彎，有意無意道“你不用顧忌我沒吃飯，我吃不了多少。”
陳衫詫異一笑，心事被戳中了。
“我想著你沒吃飯，多點一些菜，好吃的話，你可能會多吃點。”
宋默爾垂眸，果然，他把她放在心裡，處處考慮，事事顧忌，唯恐怠慢了她。
“不高興啊？一會兒菜就上了。”陳衫看了周圍，小聲地挨近桌子道“我看也沒什麼人。應該上菜還是快的。”
宋默爾小聲地‘嗯’了一下。
像極了一個被拐帶著偷吃的小朋友。
不過結果還是如陳衫所說，奶白服務生端著過來，一盤盤菜肴擺在桌上，來回幾次，最終道“二位慢用，送的飲品是石榴汁。這兩天正是吃石榴的季節。”
“好謝謝你。”
“不客氣慢用。”
奶白服務生可能是兼職的，做成了一單生意，態度很好。
宋默爾多看了兩眼，陳衫的筷子伸到她麵前的盤子裡，提醒她，“快吃。”
他把夾菜的放到另外一邊，是公筷。
吃著飯的兩人，全然不知這一幕已經被窗外的張昊和張立達一覽無餘。
“走了。”張昊拉了拉張立達，拉不動，改用扯的，“看什麼啊！你是不是喜歡她？”
張立達轉回頭，殷切地頭如搗蒜……
張昊暴脾氣一上來，仗著比他高一點，扯著他的後脖子衣領，“給我走！”
“我不明白！張昊你是情聖嗎？為什麼你就可以忍受這一幕，要是我，我一定走進去跟他們打招呼，把那個男人踢走，把菜喂到宋默爾嘴裡！”
張昊受不了他的聒噪，“你有完沒完？”
“沒完，我告訴你，你不去爭取，人家遲早是彆人的。”
張昊絲毫不在意，“是又怎麼樣？”
張立達怒瞪著他，“你居然說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話！”
“然後呢？”
張立達和他大眼瞪小眼，好吧他服輸了，祈求道“我求求你快去追她，趁著你還沒有後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