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許多人不時看向這邊,當然,大多都是女子,看的也是葉天與餘常平二人。至於男的,多半是些修行者,看的也隻是兩名道姑,從始至終都沒有人將視線落到女子身上。
實在太過普通。
……
一路無話,餘常平心中覺得有些奇怪。葉天自迷香樓出來後,似乎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尤其是對那名女子,顯得尤為冷漠。
回到屈府後,屈曉照餘常平的吩咐,騰出了一間屋子安頓那些迷香樓中出來的人。留待葉天審訊,餘常平本欲叫人讓其將女子也帶去,卻被葉天攔住。
“此人是迷香樓眾女子中唯一的修行者,且又是常年居住其中,昨夜刺殺我的,搞不好便是此人,想必知道許多事情,我要先找她談談。”
葉天說完,深深看了女子一眼,便拐過屋角,在一名婢女的帶領下朝著給他安排的房間走去。
女子駐足了幾息,也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你們沒覺得葉兄似乎有些奇怪嗎?”餘常平看著二人消失在視線中,站在原地問了一句。隻是這話屈曉回答不上來,兩個道姑更是理都不想理他,轉身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餘常平自討沒趣,和屈曉說了幾句話後,也回了自己屋子,不再想葉天的事情。
……
到了一間屋子前,屏退了婢女,葉天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屋子已經被打掃整理過了,看來這便是方才出發前餘常平交代的事情了。
“進來後順手把門關上。”
葉天朝著屋子中央的桌子走去,女子聽到葉天的話,卻並未執行,大門敞開,跟在葉天身後來到桌子邊,卻並未入座。
“你如果不想那些人死的話,最好乖乖聽話。”
葉天淡淡一笑,伸手摸了一下茶壺,還是熱的,便提起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女子聞言,憤恨的盯了他幾息,轉身將門給砰一聲關上了。
“不過一個妓子,脾氣倒是挺大!”
葉天冷笑,看著女子,句句極儘嘲諷之意。
實際上,葉天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怎麼回事,若是換了其他女子在此,葉天保管不會說這麼難聽的話。隻是麵對眼前這個極其普通的女人,葉天反倒有些心亂。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葉天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因此心頭難免煩躁。
被人如此辱罵,女子心中火氣幾要燒穿胸口了。但想到如今受製於人,況且自己的那些姐妹還在此人手中,她也不敢發作,隻能忍氣吞聲。
“你叫什麼名字?”
說了幾句,見女子站在那一句話也不反駁,葉天眼裡閃過一絲柔色,有些不忍心。不過很快,這種情緒就被他收斂,暗罵自己怎麼這般敏感起來了。
“你不是知道嗎?”女子冷眼看著葉天,語氣帶刺。
“我隻知你姓李,名什麼卻完全不知。”葉天頓了頓,接著道“在下與你素不相識,知曉你姓氏不過亂猜了一下而已,莫要誤會了。”
“誤會?”女子似是聽到什麼可笑之事一般,道“我叫李靈珊,此前也從不認識似你這等不要臉之人,廢話少說,我想知道我們犯了什麼事,為何要抓我迷香樓所有人?”
聽到‘似你這等不要臉之人’幾字之時,葉天思維都頓了下。
不要臉?
“姑娘既然都說我葉某人不要臉了,那我抓你迷香樓的人,莫非還要什麼理由不成?”葉天冷笑道。
李靈珊盯著葉天,眼神都快噴火,要不是打不贏,隻怕此時都要忍不住將葉天給撕了。
“你們迷香樓做了些什麼事,你們自己最清楚。真以為這世上有不透風的牆?真以為萬事都能瞞過本監察使不成?未免太天真了!”
葉天口中喝道,眼睛仔細看著李靈珊的反應,發現此女的反應似乎有些奇怪。
“迷香樓必然有問題,但眼前此女聽到我說的話後竟然麵不改色,莫非是不知道?還是說在故意強裝鎮定?”
心中疑惑,葉天打算等會兒去炸一炸其他人試試。
“看來你似乎被你那些姐妹給排擠了,居然不知道她們做的事情。”
他繼續開口,對於眼前這個女人,葉天心中有了彆的打算。
女子聽到葉天這話,怒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雖然乾的行當不是太過光彩,但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葉天“笑話!那是她們未曾說給你聽罷了,我不想與你在此做無謂的爭論。想要保住那些人的命,可以,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聞聽此言,李靈珊動容,“什麼條件?”
葉天抬手一勾,不遠處小書架上的紙筆飛來,執筆唰唰寫了一陣,隨後將紙遞給李靈珊。
李靈珊接過紙張,抖平了一看,越看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不可能!換個條件!”
說完,一把將紙張給捏成了碎末。
葉天早料到會是這般反應,悠哉悠哉喝了口茶後,抬起手,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笑道“三年,你陪我睡三年時間,我就饒她們性命,你覺得如何?”
李靈珊一臉寒霜,滿腔怒火好不容易壓製下來。
“無恥之徒!”
葉天無動於衷,三根手指收回兩根,剩下的一根手指搖了搖,道“一年,如果不行,那就答應第一個條件,二選一,沒有第三個選擇。”
見李靈珊沒有反應,葉天繼續道“你或許不太了解我,在下自踏入修行之道以來,手上沾的血多不勝數,死在我手上的人命沒有上萬也有幾千了。你的那些姐妹本就乾過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不說,單是我身為監察使,便是真殺了她們,你又能如何?你可要想好了,不要待會兒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