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道!
“喲,我就說怎麼院子裡這般熱鬨,原來是小師弟你回來了。”
隔著院牆就聽見了秦樂樂的聲音,正在與王心怡聊著一些趣事的葉天打住了話題,起身朝著院門走去。
“多日不見,二師兄怎麼又胖了。”
秦樂樂沒想到葉天的第一句話竟然就給了自己這麼一個心靈暴擊,臉上尷尬的笑了笑。
“小師弟這些日子外出曆練,看來是變得越來越會說話了。”
葉天哈哈一笑,隨後鄭重的給秦樂樂行了一禮。
“葉天見過二師兄。”
秦樂樂自然不會把葉天打趣的話放在心裡,伸手扶起葉天的雙臂,隨後直接將手搭在葉天肩膀上,打開了話匣子。
見兩人聊的開心,王心怡看向問情,有些欲言又止。
問情看向王心怡,輕笑一聲,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但你的顧慮完全是多餘的,我對他,可比你們對他來說,安全多了。”
說完,沒有理會臉色微微有些異樣的王心怡,問情便起身朝著後院走去。
王心怡看向問情,心中疑惑和意外交織,眼神複雜。
來到後院,問情神色微微認真了一點,看著站在前麵的那個灰衫身影,停在距離對方十裡之外。
“你好像不是真正的人。”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那名灰衫身影先開口說道。
問情眉梢一挑,“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人。”
聽到問情這般坦然的承認下來,易塵轉過身來,盯著問情仔細看了看,忽然感慨道“他好像不是我們這小小的太清學府能夠困住的人。”
說罷,易塵搖了搖頭,不再繼續和問情交流,而是朝著前院走去。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絕美女子,恐怕比他還要強大很多。
問情看著易塵的背影,忽然開口問道“你真的舍得放棄這麼一個弟子?”
易塵腳步一頓,想到葉天,忽然笑了,“難道今日之後,他便不是我的弟子了嗎?”
說完,易塵便快步去了前院。
聽著前院隱約傳來的交談聲,問情抬起頭,似乎是看到了一個讓她都深感敬畏的人,口中喃喃“或許這就是您讓他去找尋的東西吧,一個人就算再強,能夠改變的東西也是有限的,可若是有了能夠一道行走的人,或許會不一樣呢。”
……
五國年曆基本時間都差不多,趙國與韓國臨近的一座小城中,一名少年和尚和一個紅棉襖小女孩也在準備過年需要的東西。
雖然二人隻是暫時租住在這間小院,但年關這樣重要的日子,他們兩人自然不會就這麼隨隨便便的過去。
“小丫頭,你這是在做什麼吃的?我怎麼之前都沒見你做過。”
廚房中,少年和尚看著那一個個拳頭大的丸子,好奇的湊上前去嗅了嗅。
裴錢小手伸過來輕輕拍了一下無戒的鼻子,說道“這東西我叫它佛珠丸,以前寺廟隔壁巷子裡的……,總之,我偷學了一點,後麵自己又鑽研了一下,就學會了。”
裴錢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了頓,接著趕緊擺了擺手掩飾自己那短暫的異常。
無戒看著她,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站起身,無戒開口說道“叫什麼佛珠丸?非常無趣且古怪的名字,要我說,這東西與一個叫獅子頭的吃食較為相似,說不定是一個東西,隻是不知被誰給改了名字,時間一長,這新的名字也就流傳下來了。”
“獅子頭?”裴錢眼中露出好奇之色,她從小就待在那個鎮子裡,從來沒有走出去過,那些無意間走進來的人也不會和裴錢說這些東西,所以,她對外界的很多東西都聞所未聞。
無戒也沒多解釋,隻是伸手給了裴錢一個腦瓜崩,“彆想了,以後有機會帶你去吃,先做好你的佛珠丸吧。”
在裴錢發火之前,無戒一個閃身開溜。
“我先出去買點肉了。”
……
秦國邊緣,有一個村子隱藏在山野之間,一間蓋著茅草的屋子中,一名書生打扮的少年,和一名身穿道袍的少女,也在準備著迎接年關的到來。
隻是,這兩人一個人修道已久,對這些在修行者眼中而言算是俗事的事情很不擅長,那麼很多活便隻能由修為已經從原來的聚氣七重降到通脈境三重的少年書生來做了。
“要不你也寫一幅對聯貼上?”
檀月忽然睜開眼睛,看著正在屋子裡洗菜的餘常平開口說道。
說來也是有趣,也許是冥冥之中兩人有繞不開的因果,當初餘常平離開鐵血城,四處遊曆,最後走到了這裡,意料之外的遇見了檀月。
之後,二人便一起留在了這裡。
餘常平不想一直逃避自己的內心,他一方麵是想在這裡開辦一間學堂,沉澱自己的道心,追尋自己真正的道,另一方麵,他也想給檀月一個明確的答案,幫檀月解開因自己而結下的心結。
“寫對聯?”
餘常平愣了一下,隨後抬頭朝著遠處看去,再有兩天就是年關了,這裡的人都習慣先把對聯貼上。
所以能夠看見前方不遠處幾家人戶的小孩和他們的父親正在門口貼對聯。
那些個小孩都很興奮,指著對聯一會兒說往右一會兒說往左,家裡大人倒也都配合著把對聯動一動,然後笑著問一聲‘正了嗎’。
“好啊。”
餘常平答應了,寫一幅對聯而已,不算什麼難事,而且貼對聯要的就是貼正,一個人不動用特殊手段很難做到,而現在他們剛好有兩個人,倒是可以嘗試一下這在以前從來沒有嘗試過的事情。
洗完菜,餘常平從隔壁的屋子裡取出筆墨,隨後從儲物戒中取出兩張本是做卷軸的紙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