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城說著,又停頓了。
即便過去了這麼多年,自己早走出來了,可說到這裡,心臟還是會抽痛。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看著南晚笑著說,
“你是不是很驚訝,我也有這麼賤的時候?!”
南晚擰著眉,目光從驚訝變成同情,“……”
旁人聽這個故事,會覺得姑娘又賤又蠢!
放著豪門少爺不要,跑去跟流氓好,一把好牌被她自己打的稀巴爛!
還會覺得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離開賀景城,是賀景城的福氣!
可南晚看到的,更多是賀景城的苦。
十幾歲的他,當時得有多生氣,多憋屈,多痛苦,多絕望?!
彆人的初戀是酸的,他的初戀是苦的!
賀景城看她不說話,笑著問,“沒看法?”
南晚抽了下鼻翼,碰了一下他的酒杯,喝完了杯中酒才說,
“誰年輕時沒犯過賤?十幾歲當舔狗正常,畢竟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
“但是你可憐,卻不值得同情,誰讓你早戀的,早戀不會有好下場!後來呢?”
她故作輕鬆,賀景城笑著說,
“後來事情鬨大了,我爸媽很氣憤,報警查真相,流氓和他的小弟,包括她,都被抓了。”
“我養好傷以後,就出國了,從此她就淡出了我的世界……”
“一場情傷,差點要了我一條命!”
“再後來,不知道是受國外開放環境的影響,還是時間治愈了我,我突然想明白了。”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旅途,在這場旅途中,肯定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經曆各種各樣的事。”
“不管遇到了誰,經曆了什麼,都沒必要大驚小怪。”
“深愛過的人又分開,隻能說明他不是你的良配,他隻是你人生旅途中的過客而已。”
“一個過客,怎麼能影響我們整個人生?”
南晚認可的點點頭,“你說的對!”
過客而已,不配影響我們整個人生。
兩人又喝了幾杯,賀景城說,
“我和橙子的事兒,我爸媽不清楚,當年他們一直以為我是被他們霸淩了,他們不知道我愛的那麼深。”
“宴沉雖然知道,卻不知道細節,你是第一個完完整整知道這個故事的。”
南晚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替你保密,喝!”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完了一瓶,立馬打開了第二瓶。
第二瓶白酒喝完時,兩人都醉了。
起身去衛生間,步伐都搖搖晃晃。
再次坐下,賀景城醉醺醺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