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薄宴沉接到電話。
經調查,證實了金在賢在咖啡廳裡說的話。
他去年的確做了眼角膜和換腎手術,事後也一直在追查。
林東也的確在那個貧民窟生活過,但他現在在哪兒,不知道。
這個調查結果薄宴沉不意外。
金在賢都敢主動跟他說了,證明這些事是有跡可查的,他不怕他查。
薄宴沉思索片刻,吩咐,
“盯緊金夫人,重點查她身邊的人,有蛛絲馬跡立馬告訴我。”
金在賢今天饒了這麼一大圈,無非就是不想他查金夫人。
所以,金夫人肯定是個突破口!
但現在金夫人會很謹慎,不會讓自己露出馬腳,從她身邊的人入手查最合適!
不管怎麼說,今天百分百確定了,金在賢跟林東之間有牽連!
隻要揪著金在賢不放,就一定能查到林東頭上!
一想到林東暗戀唐暖寧這件事,薄宴沉就來火!
喜歡唐暖寧?他也配!
牆上的鐘表指向了淩晨十二點。
看唐暖寧一直沒回來睡覺,薄宴沉收回思緒,去找她。
他輕輕推開三寶臥室的房門……
唐暖寧正靠在床邊哼童謠,看見他進來,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薄宴沉躡手躡腳靠近,三寶閉著眼睛,窩在唐暖寧懷裡呼呼睡。
薄宴沉小聲說,“已經睡著了。”
唐暖寧長出一口氣,聲音壓的很低,
“好說歹說才願意睡覺,我都擔心他把身體熬壞了。”
自從決定參賽後,三寶整顆心都撲到了參賽作品上,最近一直在練手,廢寢忘食的。
薄宴沉彎著腰,寵溺的摸摸三寶的小臉,
“三寶愛國,想為國爭光,他也愛三太爺,想為他三太爺守住心血。”
唐暖寧說:“想法肯定是好的,就是可憐了小家夥,我都替他累。”
薄宴沉安慰她,
“彆擔心,三寶是累並快樂著,他有天賦,又有興趣,他喜歡做這些。三寶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天生的藝術家。”
唐暖寧又緩緩呼出一口氣,把三寶的小手從自己身上拿開,輕輕起身。
薄宴沉小心翼翼抱起小家夥,往裡麵挪了挪,又給他蓋好被子。
夫妻二人這才走進小書房,看著操作上台上的作品,唐暖寧誇讚,
“三寶不愧是慕老的親孫子,也不愧是三爺爺手把手教出來的徒弟,你看他做的多好。”
薄宴沉說:“我們家小三寶心靈手巧。”
唐暖寧笑容溫柔,
“剛才三寶告訴我,這個是用來練手的,等到決賽時,他要做一個比這個更震撼的作品,他要讓中國的古文藝震驚全世界!”
薄宴沉目光柔和,“三寶肯定能做到。”
唐暖寧呢喃,
“你說三寶能贏嗎?他這麼用心,我真擔心他贏不了會失落。”
薄宴沉坦誠說,
“我們都不太了解藝術圈,但慕老說了三寶能贏,那三寶肯定就沒問題!”
“而且就算贏不了也沒關係,畢竟咱們三寶還小,誰贏了他也不光彩。”
就像年前,二寶去泰國參加武術大賽一樣。
在世人眼裡,孩子就是孩子,你一個大人贏一個五歲小朋友,不算光彩的事。
小孩子輸給了大人,也不會太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