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大彪和大虎齊聲應道,然後快步走到我們前麵,兩人合力用手將兩扇門向裡麵推了兩下,然後大虎說道“可以推動,但是還要再來兩個人。”
我們這群人中無疑張根活、大彪力氣是最大的。
此時一聽說要乾力氣活,張根活拉住老馬就往前一邁,大喊道“我來!”
老馬有些不情願,小聲嘟囔道“你來就你來唄,拉上老子乾嘛?”
他們兩人一扇門,喊了個口號一同用力,那看似非常沉重的鬼臉石門就吱呀吱呀地慢慢推開。
門剛一打開,我便用手電筒往裡麵照了照,發現什麼都看不清,索性我就邁著步子要走進去瞧瞧。
誰知道這時候董老一把攔住了我,笑嗬嗬地說道“掌櫃的,千萬不要心急,這地方的空氣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與外界流通,你這麼貿然進去,怕是有危險。”
我虛心地點了點,覺得董老說的甚有道理,於是又問道“那咱們什麼時候進去。”
董老又是含笑說道“不急,再等等,咱們可以在這裡休息一下,等睡醒了,應該就可以了。”
我環顧了一下眾人,眼神中多少都帶著一些倦意,畢竟進入迷魂氹這麼久,就睡了三個小時,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快要熬不住了。
於是我說道“那咱們就往回退一點,在這洞裡好好的休息一下再繼續前進。”
眾人聽我說完,皆是迫不及待地往後退了退,然後找到自己覺得最舒服的地方躺了下來,渾然不顧這洞中的陰寒。
看著他們委身的樣子,我忽然覺得有些心酸。
這時候,我忽然發現董老正欣慰地看著我,我有些疑惑地問道“董老,你看我乾什麼?”
董老哈哈笑了兩聲說道“掌櫃的。”
他就說了這麼三個字,就自顧自找了個牆壁靠著閉目養神去了。
掌櫃的……
我一時間摸不到頭腦,心道他們這些老油條說話就是喜歡這麼隱晦,直白點不好嗎?
不過結合剛才的事情,我似乎又是明白了一些什麼。
從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三寶齋內部的人看我也不順眼,更彆說服我,更何況於隊長那邊的人,更是將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完全將我當做一個不經世事的愣頭青看待。
但是這幾天連續經曆了這麼多事情,現在當我再說一些話語的時候,他們居然已經開始按部就班地執行,這等同於默許了我的領導地位。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想當什麼領導,我隻想帶著所有的人從這裡走出去,越快越好。
想著想著,我也側躺在地上昏昏睡去。
等到我再睡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鐘,這一覺居然睡了將近八個小時。
我滿意地伸了一個懶腰,環顧一下四周,發現所有人都還在酣睡著。我便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忽然發現一個人,就站在那鬼臉石門的前麵呆立著。
我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原來那人正是tony,此時他右手夾著一根煙,正目不轉睛地向洞口中看去。
我邁過了地上橫七豎八的身體,走到tony麵前問道“看清楚了嗎?”
tony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說道“沒打算看清。”
“還有煙嗎?給我來一根。”
tony將煙和打火機一並扔給我,我隨手點上,與他一起在門前吐起了煙圈。
抽了兩口,我想,這裡麵的濁氣排放的也差不多了吧……
於是向前一大步跨了進去。
但是就這一步,我的腳有急忙縮了回來。
因為那種心悸感過於強烈,那種致命危險的提示再次將我籠罩。
強烈,前所未有的強烈。
一時間我竟有些喘不過氣來。
tony看到我的反應,依舊淡淡地說道“也許咱不該留開門,應該留生門。”
我一口將剩餘的煙吸儘,回道“你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從沒見過你這麼大反應。”
我有些沉默。
tony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說道“怎麼?後悔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有那麼一點,但是現在箭在弦上,我們千辛萬苦的結果可能就在裡麵。如果現在說退,且不說能不能退,我們這一番辛苦不都白費了嗎?小虎……小虎不就白死了嗎……”
tony也掐滅了煙頭,說道“你想去咱就陪你去,但到了裡麵,咱可不一定顧得上保住其他人,隻要你和那小混蛋活著就行。”
我微微一笑,說道“我不一定沒有戰鬥力,越是這種陰森恐怖的地方,我反而不是很怕,因為我有它在。”
tony向我手中的小盒子看去。
一根金針正借著微弱的光亮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