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明天要趕稿子,改天有空再說吧!”
她拒絕得十分乾脆,易天知道她帶著情緒,不好再說什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轉身朝電梯走去。
那個背影,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那年,那天。清晨的霧色中,梅妮背著包漸漸走出他的視線一般。
“洛亞。”
她並沒有回頭。
“嗯?”
她想著,如果他堅持一下的話,她會說她明天有空,她願意與他一起包餃子。
“注意安全,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好。”
電梯門打開來,合上,裡頭的女孩淚流滿麵。
當一扇門時隱時現,虛無縹緲之時,恐怕世上沒有人願意走進去。
當一扇門為你合上之時,必定有另一扇門為你打開。
隻是需要時間而已。
洛亞想著,路征,這位心理醫生。
他來的正是時候,他或許正好是另一扇讓她可以看得十分清楚的門。
這一夜睡得不太安穩,腦中時時閃現那個小醜的身影。
一早,她決定再探貓眼山,她不信她找不出一絲蛛絲馬跡來。
楚西西最近忙得很,她在電話裡說與其去找罪受,還不如陪她的小c總去打高爾夫球,畢竟那才是高雅的運動。
她勸洛亞也不要去,畢竟貓眼山對洛亞來說就是惡夢一般的存在,她何苦再去揭傷疤。
洛亞自小認定了的事情絕對不會退縮,那不是她的風格。
一早起來,全副武裝,臨出門之前,又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把折疊刀來放進了包裡。
自打趙石頭這個瘋子從精神病院裡頭跑出來了之後,她就買了這把鋒利的折疊刀放在枕頭底下。
樓下,路醫生已然一副休閒打扮靠在他那輛邁馬赫車前,一張好看的臉笑得跟冬日裡的暖陽似的。
有錢人的世界,洛亞不太了解,不過以她二十多年以來的認知。
這個家夥,不是來約她去打高爾夫球就是打保齡球的。
毛律師說過,不管對手有多強大,先發製人才是硬道理。
“對不起,路醫生,我今天沒有空陪你了。”
他還是笑,笑得十分自然好看,而且睿智,顯得特彆有內涵有文化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樣子。
簡直與小時候那個傻裡傻氣,隻曉得牽條黑狗定定地眼珠子都不帶轉一下的小男孩不可同日而語。
“我知道,貓眼山嘛,我想你需要一個伴,所以不請自來了。”
“楚西西,你這個叛徒,回頭我再收拾你。”
他非常之紳士地打開車門。
“不要怪西西,她是十分擔心你的安危。畢竟貓眼山森林公園,人煙稀少,再加上上次出了那個事情。你身邊還是需要一個男人才安全。”
事已至此,洛亞沒有理由拒絕。
雖說她不太希望身邊有一個心理醫生一直在眼跟前晃,但說實在的,有一個人在身邊確實是要壯膽不少。
畢竟她這個完全沒有方向感的女人,能不能再一次找到那個坑卻還是一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