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狗,一個女人。
就這樣定定地瞅著對方,以眼神戰勝敵人,洛亞不是第一次了,她相當有信心。
結果不言而喻,布萊克敗下陣來。
它嚶嚶兩聲,回了洛亞兩聲貓叫,然後將狗腦袋給埋在了後腿之下,再也不啃拿出來示人。
洛亞哈哈大笑。
“布萊克,你的前世一定是一隻大黑貓,這一世仍舊放不下做一隻貓的執念,不啃學狗叫。”
大黑狗布萊克居然又嚶嚶地回了兩聲貓叫,以示讚同。
洛亞打算回頭對路征炫耀一番,說她大概前世是一個訓獸員,這一世這些個動物皆害怕她。
路征已然不在了身後,他隻是征征地站在大廳的玻璃牆跟前若有所思地看著洛亞。
洛亞興奮,人未至,聲先至。
“路征,我覺得我前世大概是一個訓獸員,布萊克見到我居然溫順地對我學貓叫。”
他回過頭來,茶色的眼鏡片下看不出來神色。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像一頭母狼呢?”
洛亞臉色微慍。
“路征,你這樣真的會沒有女朋友的。”
他取下眼鏡來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坐下來,臉上浮現他招牌式的微笑。
“洛亞,如果你是一頭漂亮的母狼,那麼我就是你身邊的一頭高傲的狼王。”
“噯,路征,你就不能有彆的比喻嗎?比如王子和公主什麼的。”
他仍然不肯就範。
“在我眼裡,你就是一頭獨一無二,無可比擬的母狼。”
“好吧!”洛亞妥協了,“既然你執意要將自己當作一頭公狼,我就免為其難做你身邊的那頭母狼。”
木製的狗房子裡頭,布萊克不再將它那黑亮的頭埋在後腿之下,一雙黑亮的眼睛睜得渾圓,警惕地瞅著外麵的世界。
路征說他未曾來b市之前,就托人購下了這一套宅子,附近是景區山溪公園。
晚春的山溪公園是美的,大有詩人筆下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裡白沙堤的意境。
這樣的地方,遊人稀少,適合情侶之間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對於路征和洛亞這一對剛確定戀人關係的青年男女之間,不可描述的事情還太早了一些,但升溫是一定的。
這不,晚間。
洛亞隻是躺在沙發上打了一個盹而已,路征已然像變戲法似的弄了一桌子燭光晚餐。
鮮嫩多汁的牛排,醒酒器裡腥紅色的紅酒,燭台上盈盈跳動的紅燭。
月牙色的月光從密不透風的玻璃幕牆上擠進來。
坐在桌前滿含著盈盈笑意的路征,被那一道月光剪下一道十分迷人的側影。
洛亞知道,一切水到渠成,他們之間是該發生點什麼了。
這樣的一個夜晚,如果沒有那個不速之客闖入的話。
她洛亞已然是著名心理醫生路征的枕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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