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雲迷蹤!
路燈將車身拉得老長老長,晚風吹得人相當煩躁,易天終於開口了。
“為什麼要取下手表?”
“啊?”洛亞張大了嘴巴,一塊蛋糕屑偷摸掉了下來。
“我說為什麼要把手表取下來?我不是告訴過你一直戴著不要取下來嗎?”
“為什麼,還能為什麼?我也不是故意的,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取了下來,搞忘記戴了,你至於這個表情嗎?”
“我不是說這表是防水的嗎?”
“警官,你怕是錯誤地理解防水這個詞的定義了吧!防水隻是防意外之水,並不是說你可以讓它在水裡洗澡,再高科技的東西也得壞你知道不?”
“那我也不管,你當初答應我戴上去不要取下來的。就算它不防水你也得戴上,壞了我再買就是。”
哼哼,洛亞覺得一向善解人意的警官,今兒個忒幼稚,忒無理取鬨。想起白天他走之前說的話,說晚上要找她算賬,莫非就是這樣一個算法?
“易天,我覺得你今天真的欠抽。白天你和那位摸屍體的女人搞曖昧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倒好,先發製人,給我甩臉子看。告訴你,本姑娘不吃這一套,你哪涼快哪呆著去。”
車門咣的一聲合上,她氣齁齁地前頭走了,留給易天一個相當豪氣的背影,消失在電梯之中。
易天滿腦門子陰影,他這是怎麼啦?這兩人還沒怎麼的,就開始鬨上彆扭了,以後還要怎麼跟她相處?
戀愛真是一個傷腦筋的東西。
剛才的自己確實有點過激了,他知道為什麼,他不想讓她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
再加上白天這個女人不知死活要跟他撇清關係,晚上又在路征的診所和路征無所顧及的談笑風聲。
他知道,自己非常介意,畢竟路征從來不曾掩飾對她的意思。
8樓,以前就知道這姑娘不是好惹的主,現在就有得苦頭吃了。
本打算和她好好認個錯,沒想到連門都沒進去。
門都快敲爛了,她就是不開門。
倒是樓下的住戶上來投訴了,說大晚上不睡覺瞎敲個什麼玩意兒。
回到自己的房子裡,瞅著對麵那道將兩個隔成兩個世界的防盜門。
覺得十分不放心,這姑娘不會大半夜又跑出吧?
搬了一個單人沙發到她的門前,這一個晚上蚊子這個討厭的玩意光顧了又光顧。
天色發了白才眯了一覺,醒來的時候,那個女人瞪著一雙眼睛正定定地瞅著他,瞅得他發毛。
車子在早高峰的車流中間行駛,好半天兩人都沒說話。
直到易天將車子靠了邊,在路邊的早餐店裡買了早餐塞在她手裡的時候。
她才開了口。
“我強烈要求將我的車鑰匙給我,我不想坐你的車上下班,我要自由。”
他悶聲悶氣地回了一句。
“門都沒有。”
女人怒了“易天,好你個驢打滾,你是我的什麼人,你為什麼要管我?我要跟你絕交。”
“就算我不是你的什麼人,車鑰匙仍然不能給你。姑娘,你要再放肆,我會讓交管所直接吊銷你的駕照。”
蒼天啊大地啊,還能有地兒說理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