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更擔心的事情出現了,她將那把匕首調了個個兒,刀柄朝著外麵,將刀刃握在手心裡。
鮮血順著刀柄往下流,我當然不能容忍她傷害自己。
我上前去想要拿下那把匕首,我們在爭奪之間,說實在的,我也沒有想到。
她大概將我當成了那個黑衣人,我一分神,匕首刺進了我的胸膛。
警官,那個時候,我甚至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她手刃了仇人,是不是可以說她的另一人格不再也不會出現啦?
她猛然間清醒了,見我受了傷,拚命哭泣,大喊救命。
幸虧趙二叔驚醒,來得及時。
不然,警官,我有可能因為失血過多去見了閻王,你再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站在我的身前和我說話。
但我知道,我受傷並不怪她,隻是失誤而已。
…………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位心理醫生倒還有心情開玩笑。
“所以呢?你讓所有人出去,單獨和我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的意思,門外那些警察一定會問我當時的經過,我能說我這傷是拜洛亞所賜嗎?”
“那,說說你的打算。”
路征反問“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跟警察說,大家才會都相安無事?”
“好吧,我再問你一次,真的沒有黑衣人的出現嗎?”
“警官,我以為我們的交情已經達到了可以互相信任的地步,沒想到,你還是懷疑我說的是假話。”
“我們不應該是情敵的關係嗎?什麼時候達到了互相信任的地步啦?”
“警官,不是有一個成語叫做化敵為友嗎?真正的敵人都可以成為朋友,更何況,我們這一種深厚的革命情誼。”
“好啦,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做為一名正直的人民警察,我是不主張對警方撒謊。”
“好吧,你是警察你說了算,但或許我可以改變一些措詞,讓洛亞可以全身而退。”
門外,陳局等得有些不耐煩,在外頭敲門。
“好吧,隨你,你不知道,我現在是自身難保,陳局還懷疑昨天的黑衣人帶走洛亞是我自編自導的一出戲。不過,我會將這一切查清楚的。”
陳局從病房裡麵出來的時候,看易天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長。
易天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路征的傷雖說沒有傷及到要害,但傷筋動骨一白天,暫時還得住在醫院裡頭的。
本來洛亞是堅持讓路征去省城的大醫院作後續的治療的,但路征不同意,說他喜歡分水縣人民醫院的氛圍,更喜歡這裡人傑地靈的氣候。
洛亞不在的時候,路征就對易天說。
“你得感謝我,我知道你還想私下調查黑衣人的事件,我這是采取的拖延戰術,回頭回到b市的時候,你可得多請我吃幾頓好吃的。”
易天笑了“沒想到,向來十分紳士的著名心理醫生居然也開始耍起心眼來了,我不得不佩服洛亞的力量,她總能輕易地影響她身邊的人。感謝你是一定的,隻是咱們大名鼎鼎的心理醫生,你真的缺我請你的兩頓飯嗎?”
“缺不缺不是你說了算,我說缺說缺,到時可彆吝嗇你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