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征給了自己一張卡,那張卡上有一筆可觀的數目。
買一張回到c城的機票也不成問題。
回到c城之後,她先回到了父母家。
好久不見的父母見到她卻是比以往生疏得多了,甚至比一個陌生人還要客套。
時而想得起來她是誰,時而又想不起來她是誰。
父母的年歲不大,才幾個月不見,精神狀態明顯不對勁。
家裡保姆說,自從兩位老人家過春節從費城回來之後不久,精神狀態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特彆是上次她打過一通電話回來過後不久,兩位老人家一開始成天念叨著她的名字,到最後也不提了,出去的時候經常忘記自己的家在哪兒。
保姆說“多虧了路先生,找了國內的醫生朋友定期來家裡探望,病情才有所好轉。”
保姆還說,前幾天,路先生還特地來家裡看望過兩位老人家。
對於路征為什麼對她隱瞞父母的病情,保姆的解釋也說得通。
她說“大概路先生不想讓你擔心吧!”
從家裡走的時候,她特地交待保姆不要告訴路征她回來了。
保姆說不說她不太確定,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她給了保姆阿姨五百塊錢封口費。
保姆阿姨是一個熱心腸,說的話也非常之有哲理。
她說“秦小姐,路先生是一個百裡挑一的好人,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鬨個矛盾是正常的,夫妻之間沒有隔夜仇,記住對方的好,忘記對方的不好,日子就會過得和順得多。”
她在想,她和路征如果真的像一個普通夫妻那樣,吵個嘴,鬨個矛盾倒還算好的了。
他們之間和氣得太不正常了。
從家裡出來之後,她直接去了二手車市場,花了幾千塊錢買了那輛不知道幾手的黑色兩廂車。
真相到底是什麼?她不知道,但找出真相是她目前最想要做的。
路家院子外麵的馬路邊上,她在那裡連著守了好幾天,終於見到路征了。
那天,他回來之後,又和他的助理小凡匆匆地走門了。
她開著車遠遠地跟在他們的後麵,車子出了c城一路向著f市進發。
在f市那家咖啡館裡,她看著路征和小凡與那位警官見了麵。
她戴著鴨舌帽坐在他們的不遠處,她聽明白了,小凡的身份代替了她的。
小凡變成了小漓,那麼她又是誰呢?
路征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看起來和那位警官惺惺相惜,他為什麼要欺騙那位警官?
她在心裡默念,路征,你還值得我信任嗎?
還有那位易警官,她總覺得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從咖啡館裡出來,車子跟著路征那輛邁巴赫在f市轉來轉去,幾乎將f市給轉了個遍,終於滑進了一所小區。
她將車子停在了小區的外麵,然後跟進了小區的大門。
在那裡,她見到了那個小醜。在街邊,與她擦肩過的那個小醜,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第二天,路征的那輛邁巴赫離開了那個小區,離開了f市,回到了c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