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風雨半是晴!
“顧涼姐,抱歉,穎穎和涼柏藴之間的事兒,我知道的不比你多。”蘇清雅說的也確實是實話,夏穎離開之後,隻與她通了一次電話。
穎穎大概是真的想拋卻一切過往重新開始,所以她並沒有將具體的住址告訴她,隻模糊了說了個大致的情況。
她去了英國,一個景色秀美民風淳樸的小鎮上。
算一算,穎穎肚子裡的孩子也快要九個月了,她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過的好麼?遠隔重洋,蘇清雅憂心著,怕夏穎孤身一人過的不好,怕她處境艱難,怕她步履維艱。
可即便她日以繼日的擔憂著,她也依舊是鞭長莫及,有許許多多的無可奈何!
顧涼離開南山彆墅後,蘇清雅木訥的凝望著窗外微涼的月色,乾淨又深邃的瞳眸無神的凝視著外頭婆娑妖冶的樹影。
放空且沒有聚焦的視線直到對上一雙深黑的眸子時,才恍惚間回神。
薄煜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語氣柔和“清雅!”
“我以為你今年都不會在出現在我的麵前了!”蘇清雅看向身旁杵著的欣長身影,他勁瘦高挺的身姿佇立在門口,那雙狹長的眸子透著慵懶與疲憊。
她低沉的聲兒帶著些刺意,有那麼一秒鐘,薄煜銘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這段時間蘇清雅對待他的態度除了冷冽外就是陌生。
陌生的讓他忍不住的心驚。
兩人之間的愛意與溫存好像都已經消失如浮水,她看向他的眸光隻剩下了平淡與疏冷。
“清雅,我隻是想讓你冷靜幾天,你怪我冷落你的話,我保證今天之後寸步不離好麼?”薄煜銘緩步走到了她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不知為什麼,幾日不見女人似乎更柔弱了,嬌軟的身子坐在窗邊的躺椅上,隻蓋著一層薄薄的絨毯,細白如瓷玉的肌膚每一根血管都透了出來。
她的小腹已經微微地隆了起來,能看出些孕婦的模樣。
薄煜銘眸光落在她小腹上,想到裡頭是他和蘇清雅的孩子,內心底便湧起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薄煜銘,我以為你回來是想通了要和我離婚!”蘇清雅蹙眉,冷冷的聲兒響起。
男人蹙了蹙眉頭,聽著她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有些小煩悶,不過男人冷落了許多天之後存了不少的耐心,今天回南山彆墅時便也做好了和她打長久戰的準備。
幾秒鐘後,他才壓低了聲音,溫柔的輕哄著“薄太太,彆置氣了,我用一輩子賠償你難道不好?你看,這輩子我都是你的,你想怎麼和我使性子都行,我哄著你,以後也都聽你的。”
蘇清雅幾乎快要忘記了,麵前輕言軟語哄著她的男人是個讓人不可忤逆大人物,跺跺腳能讓晉城抖三抖的商界矜貴……
可如今,這個讓人不敢置喙的大人物卻用儘了各種方法在和她打感情牌,隻為了維持住這段飄搖在風雨中隨時可折的婚姻!
蘇清雅沒有再說話,她想大概是說再多遍離婚,薄煜銘也會和她和稀泥的裝糊塗下去。她想要成功離開他恐怕也隻有等著,等著起訴離婚。
這可能會花上不少時間,可她等得起,如今她什麼不多就時間最多。
“薄煜銘,我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因為什麼你懂麼?你太過自負,忽略了我的感受,你的隱瞞摧毀了我對你所有的愛戀眷戀,也讓我往後再不會信任你!”
蘇清雅疲累的閉了閉眼睛,看向薄煜銘的眸光帶著倦怠,她大抵是也不想和他再去爭論這些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