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愛未停!
用完餐,時間還不算晚,他提議就在酒店前的道路走走,她沒反對,而走到酒店門口時,他搖晃了一下他的手臂,她稍微楞了一下,伸手搭了上來。
其實他和她之間的這種舉動之前也是有過的,而且在他公司走上正軌後,有時有大型應酬或者酒會什麼的,他都有帶她出席。
仔細想來,在很多年前,他和她還沒訂婚時,外界就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是邵家的女主人,在任何酒會,有人見到她也都是極尊重的。
而那時,不尊重她的人,反而是他!
她的手以前搭過他的手臂很多次,可每次都是輕輕的,好似她這個人沒什麼分量一般,可今兒個,他卻覺得手臂一沉,明顯的有了分量。
酒樓前是步行街,或許因為天還是有些冷,此時散步的行人並不多,不過兩邊的小店都亮著柔和的燈光,溫暖著旅行的遊客。
前方有街頭賣藝的,拉的小提琴,他覺得有些熟悉,仔細一聽,是真熟悉,他腳步忍不住停頓一下,側臉看她“這是不是你下午放的那首歌?”
她點點頭,輕聲的道“是,李建的《貝加爾湖畔》”
多少年以後往事隨雲走
那紛飛的冰雪容不下那溫柔
這一生一世這時間太少
不夠證明融化冰雪的深情
他的手落下來,將她的手握住在手心裡,慢慢的,慢慢的攥緊。
而她的手開始有些僵硬,慢慢的在他掌心熱度的包裹下便軟,而他就那樣緊緊的握住,沒有放開,然後倆人一步一步的回頭朝著之前的酒店走去。
門卡刷開門的那一瞬,她掙脫了他的手,然後快步閃身進去,而他卻用更快的速度緊隨其後,也跟著進去,然後把她抵住在了床邊的牆壁上。
他沒有開燈,房間裡就門口的應急燈亮著,光線微弱,而他則漸漸的把她整個的擁抱在懷裡,然後,她的身體在他的懷中顫抖
他知道她可能還沒準備好,雖然他已經給了她好幾天的時間,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主動,她估計永遠都準備不好。
她在他懷裡還是顫抖得厲害,他用手輕輕的順著她的背,待她不顫抖得那麼厲害了,他才慢慢的低頭下去,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朝著那紅潤的唇瓣親去
其實不是沒和她接過吻,他記得自己的初吻還是給了她的,那時候他有同學追求她,讓他傳遞紙條,把他給氣得,然後那天放學,他氣呼呼的找她理論,而她在廚房裡忙著晚飯。
當時那個吻是他在衝動下做出來的,而她完全的嚇住了,一點反應都沒有,等他吻完,她還傻乎乎的靠在牆壁傻愣在那裡。
薄唇觸碰到她水潤的唇瓣時,他的大腦在瞬間一片空白,好似整個世界都不複存在一般,唯有她在他懷裡,他和她在一起
雲溪的心臟幾乎本能的傳來一陣緊縮,有些痛從心底傳來,那痛,幾乎讓她麻木。
邵逸夫的吻凶狠而又霸道,沒給她喘息的機會,而他的兩條手臂也把她的身子箍得很緊,她根本就掙脫不了。
她一步步後退,最終卻被他推倒在大床上,然後兩個人一起躺了上去,她整個人被他壓著,根本無法動彈
雲溪心裡開始發慌,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他堵住了她全部的呼吸通道,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雲溪”他輕聲的喚著他,聲音低沉暗啞中帶著粗喘。
這一聲呼喚,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他從小喊她喊到大,而這一聲,味道卻完完全全的不一樣了。
自從答應嫁給他那天開始,她就知道這一天早晚回來,其實躲是躲不過去的。
洞房花燭夜的醉酒,蜜月的跟團,以至於這些天她儘量讓自己不能更累,他就默默的跟在她身邊,容忍著的她的躲避。
可是,她也知道,躲不了一輩子,這一關,總是會來的,而且,在結婚前,她也曾在網上尋找了相關的功課,可真到這一刻時,她依然惶恐到害怕的地步。
他今晚的行動無聲的表明,他不會再等了,而她,也不能再躲了,有些個東西,她必須去接受,甚至是必須去承受
這是她的哥哥,更是她的丈夫,是要陪伴她走一生的人
雲溪醒來時,天剛蒙蒙亮。
稍微轉動了一下身,才發現被人的手臂緊箍著,她低眸,看見那一條橫在她腰上的手臂,略微沉吟一下,輕輕拿開。
木地板的房間,躡手躡腳下床,赤腳踩上去幾乎沒什麼聲響,滿地丟著的衣服,讓她腦海裡又被昨晚各種旖旎占據。
或許是昨天在貝加爾湖吹了風,她的頭有些痛,其實應該躺下休息,可她的大腦不停的運轉,根本不讓她休息。
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再慢慢的穿上,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其實雲溪從他懷裡離開時邵逸夫是知道的,可他眼皮有些沉,並沒有睜開,隻當她起床是去上洗手間。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翻身時感覺到身邊空蕩蕩的才打了個激靈,睜開眼,床邊已經沒了人,伸手過去,已經沒什麼溫度了。
掀開被子起來,隨便在地上抓了件衣服套上就往浴室裡衝,慌亂間連敲門都忘記了,推門進去,才發現浴室裡也同樣是空蕩蕩的,洗漱用具擺放整齊在洗漱台上。
他稍微楞了一下走出來,這才發現地上已經沒有了她的衣服,說明她早早的就出門去了。
可去了哪裡,他卻不得而知!
雲溪下樓後才發現是真的早,整個小鎮都還非常的寧靜,路上幾乎看不到人,隻有還略帶微涼的風從湖麵吹來。
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戴上外套連著的帽子,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然後就那樣慢慢的朝前走著。
其實不知道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該去哪裡,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朝前走,直到看見那一望無垠的藍色,她才恍如過來,她又不知不覺的來到了貝加爾湖畔。
沒帶手機,不知道時間,不過天已經大亮,沒帶手機,同樣也沒辦法再播放李建那首《貝加爾湖畔》。
其實這首歌她最近幾天聽的比較多,可不知道為何,或許是記憶力下降,她自己站在這湖邊,居然是一句都唱不出來。
湖心已經能看見水,可湖邊依然還是冰,或許是浮冰,不能去湖麵旅行,更加不能去奧利洪島,所以隻能沿著湖邊走走。
邵逸夫是在鎮上找了一圈,然後問了個清早掃大街的環衛工才知道雲溪朝貝加爾湖畔走的,他一路沿著昨天走過的痕跡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