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康看向吳家梁,露出一抹微笑,“那麼,就暫時要你一隻手作為不敬的代價吧。”
他隨手指向對方,輕喝了一聲“喝水。”
在這一刻,他以自身龐大的力量,直接壓迫了吳家梁的全身,咒文霎時間突破了吳家梁自身靈力的防護,直接掠奪走了他左手手掌所有的水分。
劇痛,在那一瞬間席卷到了吳家梁的全身,他舉起乾枯的左手,露出不可置信的瘋狂嚎叫“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竟然還有如此可怕的咒文,竟然一瞬間就奪走了他左手的血肉——在所有水分被奪走後,血肉也已經乾枯到極致,與被掠奪走幾乎沒有多大的區彆。
隨著吳家梁的嚎叫,他的身上動彈的幅度大了一點,他的手掌立刻發出了劈啪的裂開聲。
隨著吳家梁眼睛越睜越大,不斷搖頭發出哀嚎聲下,手掌漸漸的化作粉末與飛灰,在風中漸漸的消散一空。
如此詭異的景象,讓周圍圍觀的其他人不由自主的倒退幾步,驚恐的看著吳家梁光禿禿的手臂,同時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石康那瘦弱的身軀。
一個八九歲的孩子,竟然如此輕易的對吳王府的靠山造成了這樣可怕的傷害?
這一時間,所有人腦海中都閃過了這個念頭。
隨後,不可能三個字就一躍進入他們的思緒。
能夠來到之類的人,基本上也都是知道練氣士的一些事情的。
他們非常清楚練氣士這一種職業,雖然看的是個人的才情與資質,但是隻要成為練氣士,長久的歲月下,總能占據更多的優勢。
一位早已經成為練氣士多年的庸人,也絕對不是那種天才的新晉練氣士的對手。
更彆提這看起來隻有八九歲的孩子,怎麼看都覺得是對方施展了什麼幻象之類的咒文,故意讓人看輕他,然後施展咒文偷襲之類。
不過即便是使用幻象讓人輕視從而偷襲,這也絕對不是什麼錯,畢竟練氣士看的就是各自的咒文,不能看破這一點,就算被殺也得心服口服。
此時,場地上僅有的兩位練氣士,潘曉德和吳家梁,才算是真正了解到石康的實力究竟有多麼可怕。
彆管他靈力有多少,光是這一手令人手掌乾枯的咒文,就絕對是石破天驚的展現。
既然能夠讓人手掌乾枯,那麼讓人腦袋乾枯似乎也差不多。
心臟、內腑,全部都是致命的要害。
任何一個地方被脫水,對練氣士而言,基本上也都是必死的結局。
所以這一手,完全可以將其當作,石康瞬間秒殺了吳家梁——隻要他願意,此刻的吳家梁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當今世界上,能夠秒殺一位吳家梁這樣的練氣士,也不過隻是翻掌之數。
就算是一些靈力達到100年精修水準的練氣士,也很難做到這個地步。
吳家梁至少還能和這樣的高手打個三兩招,依靠自身的咒文拖延一下時間,或者逃跑之類。
但是在麵對石康的時候,就這麼一瞬間,他就從死亡的邊緣走了一趟。
如果不是潘曉德猶豫,吳家梁此刻已經在地府做客了。
“感謝閣下的留手。”
吳家梁強忍著痛楚,對著石康低頭道謝。
這就是雙方實力上的差距。
因為這差距太大了,縱然吳家梁是被石康打成這個樣子的,他也得前來道謝,感謝對方沒有打死自己。
在這樣的局麵下,石康微微點頭,在眾人的驚歎目光中,緩緩的與潘曉德上了馬車,回到了滄瀾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