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神劍!
郝仁冷冷道“俗話說‘打狗還需看主人’,你們打傷了我的人,膽敢挑戰我的底線,該當何罪?”
吳雪抱拳一笑,歉然道“抱歉啊,郝仁堂主,我們不知道這是你的狗,早知道是你的狗,該掂量掂量才是!”
吳雪說完,遊天星頓時噗呲一笑。那黑衣男子被人說成了狗,心下一陣不快,叫罵道“奶奶的狗熊,當老子是狗?老子就是狗了,怎樣?當狗有肉吃有酒喝,少不了的是美人享用,哪比你們這些窮酸子。這叫狗有狗道,當得了一條好狗,也是一門學問,彆人想要這個機會還沒有呢!”
吳雪憋著一口笑,憋得臉通紅,看來,有些人就是不知道什麼是“恥”,臉更是不會紅的。遊天星今個兒算是“大開眼界”了,他喟歎地點了點頭,隻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郝仁下墜的臉皮抽了抽,眼神陰沉呆滯,像是一條受主人百般寵愛的哈巴狗,眼光遊了一圈,落在吳雪和遊天星身上,冷冷道“你們也看到了,我們的人都很忠心耿耿,這也正是突出了一個‘義’字,老祖宗教導的,我們可千千萬萬不能忘!”
吳雪和遊天星不由得啞然,如墮雲裡霧裡,腦子都開始混亂了起來。
吳雪長長歎了口氣,不打算再跟他們做過多糾纏,便直白道“郝仁堂主,我們無心與暗影堂為敵,隻是你們的人屢次冒犯村子,惹得是民不聊生,不知堂主可不可以多加管束自家兄弟們?”
郝仁摸了摸臉皮,頓時怒不可遏,厲聲道“放狗屁!老子就靠這些刁民供養呢,你這是要斷了老子的財路色路嗎?”
遊天星暗暗歎了口氣,幽幽說道“那看來,郝仁堂主是執意要與我們為敵了?”
郝仁霍然失笑,驚奇地看了看他們二人,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抖了抖臉皮,露出滿嘴黃牙,說道“你們當自己是誰?英雄嗎?嘿嘿,敢乾涉老子的活路營生,怕不是活膩味了!”
話音未落,他突然急不可耐地抽出了匕首,身形猶如暗影般閃動,隻眨眼睛就來到了遊天星的跟前,寒光一周轉,像是半臂彎月般劃向遊天星的咽喉!
遊天星早已經急不可耐,見他先出手了,卻暗暗鬆了口氣。當下,腳步一扯,半身微斜,便多開了這麼一著。他借勢連連後退幾步,對吳雪說道“你先回村子,將這裡的情況告知他們,做好防範!”
吳雪說道“可是……”他很擔心還有其他悍匪藏在林中,伺機而動,而且,遊天星沒了青鱗鏢和盤龍骨,身手必然受限製,當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遊天星了然笑了笑,說道“你擔心我沒了武器敵不過他是不是?你放心吧,武器這種東西才是正真限製人的枷鎖,沒了,反倒是輕鬆,可以肆意發揮。”他拍了拍吳雪的肩膀,“我也算是你半個老師,雖然是副科老師,但也是老師不是?”
吳雪不由得苦笑,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行一步,把他們找來……”說著,吳雪腳下一動,向著林子外奔去。
郝仁大叫一聲,怒喝道“惹怒了老子就想跑?納你的狗命來!”他急急向著吳雪掠去,眼見那把匕首就要插進吳雪的後背之時,卻被幾個闊步速身閃來的遊天星一把抓住了手腕。
遊天星麵帶笑意,說道“你的對手是我,可要小心了!”
郝仁一雙陰鷙狠毒的眼睛看向遊天星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怒不可遏地扭曲了嘴,沉聲道“小子,你很有膽。我承認的腕力確實不錯,可是比起我來,還是差遠了!”
郝仁忽而暴喝一聲,好似有一股勁力流竄出來,手腕一抖,便脫離了遊天星的掌控。遊天星暗暗喟歎,此人輕功很好,內功倒也不錯,為何自己老是遇到這樣的敵人?
郝仁一脫離遊天星的擒拿,反手便又向遊天星揮刺而來。遊天星依靠著靈動的身法,郝仁一時也無可奈何。隻見那冒著寒光的匕首縷縷攻遊天星危險之處,卻也是久攻不下,屢次讓他逃了開去。
遊天星猶如刀尖舔血般,不慌不忙,雙手背在身後,僅憑著一雙修長的腿便躲開了郝仁的來回揮刺。
“忒娘姥姥的,像隻兔子一樣活蹦亂跳的,你以為就你輕功很好嗎?!”
郝仁暴喝一聲,枯黃的臉上霍然現起一道晦暗的神采,凜眼再次攻來。與之前不太一樣的是,這一次,他的速度明顯提快了好幾個層次,那匕首猶如一條毒蛇,朝著遊天星的心口襲來!
就在那匕首快要挨到遊天星的心口之時,忽而向後退了半步,身子微側,舉手間在郝仁的手腕處一點,抬起膝蓋在他手肘處一磕,那柄匕首登時脫手飛出,“咚”得一聲悶響直直插進了樹乾裡。
郝仁驚奇地“咦”了一聲,還未來得及收手,遊天星提起一股內力,抬掌在他胸口一拍,將他給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