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神劍!
請忽略前麵那一章瘋言瘋語。
是的,你沒有看錯,如果不是這個人正在自言自語,那麼便是他快要瘋了罷。那些都是屁話,毫無根據,沒有什麼科學依據,更沒有什麼文筆可言。那隻是一個瘋子在自言自語罷了。因為他很喜歡走神,而從來不會好好的講一個故事。
自然,這也不是一個好的故事。
這其實就是一個名叫吳雪的人的江湖流水賬,而不是什麼快意恩仇、浪跡天涯的俠骨柔情的武俠小說。或者可以說,這根本不算是小說,隻是記錄吳雪生平的一本雜書罷了,它可以什麼都包含,也可以什麼都不包含,完全看筆者心情,如果他不發瘋,大部分時間都還是會好好的講此故事講完,儘管沒人想看,也還是會記錄完全。至於究竟能寫成什麼樣,我根本無能為力。它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它正是一棵迎風瘋長的枝丫一般,蔓延出了無數條分散開的錯雜的、交互的旁枝。奇怪的是,這棵樹似乎沒有主乾,它就像是一朵浮雲一般,輕飄飄的,隨時都可以被大風吹散,從而無處尋蹤。
無根樹。
它所有的枝丫全部連結在一起。
不靠一條清晰的脈絡來梳理,像是大風一樣肆意妄為。
它們漂浮在空中。
永遠不會落到地麵。
寫詩很容易,隻要多打幾個回車鍵就行了。心狠的,也可以將標點符號直接取消,但是我想多算幾個字。
哦,美妙的字符。
還有比寫詩看詩更愉快的事嗎?
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白紙上胡亂畫出一大堆線條。
我決定給上麵這幾段,歸上一個好玩的名字,詩。詩名嘛,就叫做《無根樹》吧。
好了,我想吳雪應該等不及了,雖然他現在也遇到了麻煩,遇到了蝶夢這樣一個女孩子,誰都會覺得為難的。她會時常無理取鬨,而且提的問題還是那麼的無聊多餘,很有充字數的嫌疑,但是對吳雪這種死腦筋來說,無論是什麼問題,他都想刨根究底,找到一個答案出來。
看著蝶夢的臉因為慍怒而嗔紅,吳雪心裡也不知怎麼回事,就不由得抽緊了。他隻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就像是蝶夢因為哭泣而上氣不接下氣一樣。
蝶夢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惡狠狠地瞪著吳雪。吳雪站在她下麵的幾個階梯的落差之處,抬起頭怔怔看著蝶夢在晨光裡的淚花,清晨的微風吹拂著她的頭發,在她額前輕輕搖曳著。她眼眶紅紅的,眼睛裡滿是集滿的淚水。那一副樣子很是楚楚可憐。
她的心口不由得感覺到疼痛,而吳雪也蹙緊眉頭,一隻手捂著肚子,像是兩個將要對決的俠客一般,他們的眼光已經來回交手無數個回合了。
“喂……你說話啊……你就這麼讓我眼淚白流麼?”蝶夢委屈巴巴地說道。
可她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吳雪頓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口的疼痛也隨之消解了。
蝶夢也沒忍住笑了起來,大有覺得自己被捉弄的感覺,她氣呼呼地瞥了吳雪一眼,可她那笑聲卻聞不得悲了。
二人笑了一陣,吳雪抬起眼看向蝶夢,而蝶夢也不知不覺看向了他,隻聽他們二人同時開口道“你……”
對於這種巧妙的巧合,吳雪和蝶夢二人都報以會心的微笑。
吳雪笑道“你想說什麼?”
“你想說什麼?”蝶夢絲毫不相讓,抬起下巴道。
吳雪苦笑道“你……你先把眼淚擦擦……”
蝶夢白了他一眼,抱怨道“誰知道我會哭呢?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沒有準備手絹紙巾……”
正當吳雪準備抄一抄口袋,看看有沒有手絹之時,蝶夢忽而俯下身子,一把抓過吳雪白袍的袖子,往臉上擦了擦眼淚。
吳雪微微一錯愕,詫異地看著笑嘻嘻的蝶夢,隻聽她說道“你這白袍子可像手絹了……借我用用……”
她見到吳雪目瞪口呆的神情,冷哼了一聲,嬌嗔道“怎麼,看你神色,一臉不情願似的……”
吳雪苦笑道“沒事……沒事……衣服淋了雨,回去也該洗洗了……”
他這身衣服,還是群仙林裡的仙兒娘娘所贈,吳雪換下了原先那一身精煉的武夫短打,著此衣袍,倒也依稀有往日吳家小公子的風範。吳雪也挺喜歡這身衣服的,但是他極其討厭穿白衣服,因為很容易便會弄臟,而他又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向來喜潔的吳雪,被蝶夢這麼用他衣服擦眼淚和鼻涕,彆提心裡多難受了,頓時感覺渾身束縛了無形的枷鎖,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