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也已經很努力的想要與你並肩在一起了。
可是真的好難,好難,有些事情,總是防不勝防。”
裴琰的愛意她是知道的,為了讓自己可以穩穩的與他站在一起,他不曾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裴琰吻了吻她的額頭,聲色低沉“雲嬈,是朕沒有護好你。”
二人十指相扣,蜷縮的身影落在昏暗的宮燈下,二人此刻隻想護好自己的小家,和那個早已取好名字,叫做裴昀的孩子。
整個大周皇宮,這兩日都被籠罩在貴妃中毒,皇帝大肆搜查的陰雲裡。
李文年帶著整個太醫院在研究解毒的辦法,一日過去沒有任何結果。
鳳儀宮那邊很是關注禧雲宮的一切情況,魏婉瑩還日日前來探望江雲嬈,
瞧著很是憔悴的樣子,宮裡都傳,皇後帶著大皇子為貴妃祈福,勞累了身子。
皇後不計前嫌,對貴妃是真的好,算是挽回了一些名聲。
魏婉瑩看著李文年,啟聲問道“解藥研製出來了嗎?”
李文年則是緩緩搖頭“回皇後娘娘的話,還沒有,還在測算藥材的劑量。”
魏婉瑩笑了笑,轉身便離去了,步伐格外的悠然輕鬆,最好是時間拖得越久越好。
嬋娟扶著魏婉瑩慢慢在宮牆之下走著,突然問道
“皇後娘娘,您覺不覺得雲懿貴妃此次的症狀,跟皇後娘娘生之前的那段時間有些相似,就是娘娘您的症狀沒那麼嚴重。”
魏婉瑩聽聞,麵色饒是一凝,漸漸清冷下來
“你這麼一說,本宮覺得好像是有那麼一些相似。
最開始的時候,也是胎動漸漸消失,肚子裡的孩子漸漸失去活力,但是本宮自己的身子卻是沒有多少大礙,隻有有些乏力罷了。”
不時,她的步伐越來越慢,越來越緩。走著走著,手掌就扶住了宮牆
“難道,本宮的孩子不是平白無故沒的,是被人暗算的?”
嬋娟神色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娘娘懷著皇嗣那段時間,咱們已經非常小心了,按理說孩子不會拿出來就是死的。
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娘娘是被人下了毒,且不是從口中入的,跟那雲懿貴妃的一樣。”
魏婉瑩眼神尖銳起來,被恨意覆滿
“好歹毒的心,到底是誰,是誰害死了我那一出生,連這個世間都沒看過一眼的孩子!”
這一日後,魏皇後也生了一場病,說是染了風寒,很是嚴重的樣子。
而禧雲宮這邊,局勢再次緊張了起來,江雲嬈的情況愈發糟糕了。
再找不到解藥,按照李文年的說法,隻能強行下藥將孩子拿出來,保住大人的命了。
江雲嬈睡得迷迷瞪瞪的,隻聽見昏迷中,說是匈奴公主來了一趟,可是她又沒有力氣起身來說話。
拓跋朔蘭見江雲嬈一直沒有蘇醒的樣子,便對身旁的匈奴侍衛道
“走吧,貴妃情況不見好,咱們先不來打擾。”
那匈奴侍衛滿臉的絡腮胡,隻到兩肩的碎發,將麵容遮了一大半。
那身形修長精瘦,自進入這屋子開始,眼珠子便是一直落到江雲嬈身上的。
那雙勾著的眼睛,一直燃著不小的怒火與著急,他眉心緊皺起來。
匈奴侍衛轉身離開的時候悄悄從袖口裡掉落一張紙頁出來,便靜悄悄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