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人犯我,必誅他人。”
那清明柔婉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三分,那天家供養出來的威儀此刻從她身上鋒芒流轉。
晚櫻連連點頭“雲嬈姐,我記住了。”
江雲嬈用帕子擦了擦淚“你也跟我那朋友一樣喜歡廚藝,幾乎是到了癡迷的地步。”
晚櫻清秀的麵龐立馬就揚起笑意“因為吃到美食的人,就會很快樂,就這麼簡單!我想要我在意的人快樂而已。”
她看著江雲嬈很喜歡她做的餐食,心中大悅,格外的在乎這個朋友對自己廚藝的喜愛。
但是換做從前的家裡人,她則是有些厭惡的,吃力不討好的做燒火丫頭做了十年,還真是憋屈。
江雲嬈舉起酒杯“我那朋友也這麼說的,吃上好吃的東西,就能快樂一整天。”
二人多飲了些酒,江雲嬈是被人扶著走出的巷子。
晚櫻被流川扶著,語聲不大清晰的道“雲嬈姐,我若是真得了湖邊小院子,你以後常來找我玩兒啊!”
江雲嬈酒醉,已經看不清晚櫻的麵容,隻覺那是萬茵茵站在馬車底下朝她笑“好啊,我一定來。”
上了馬車後,她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沉聲道
“去查一下那個叫做沈流川的,若不是良善之人,就留不得了。”
芝蘭“是,娘娘。”
巷子深處的那間小屋子裡,陸陸續續的傳來晚櫻的說話聲。
流川擦了擦額頭的汗,焦灼的看著她“我說大姐,你怎醉成這個樣子?”
他將晚櫻扶著走到床邊坐下,晚櫻手舞足蹈起來,眼前一幕一幕陌生的畫麵浮現,還從未如此完整過。
晚櫻嘟囔的道“我腦子要犯病了,你退遠點兒。”
近一年來,特彆是到了帝京城後,她腦子裡的畫麵出現得愈發頻繁了。
一開始有些串聯不上的片段,今日能串聯上許多了。
她看見一個落雪天,在一個叫做瑤華殿的地方跪了一個女子。
自己塞了兩個餅子在她膝蓋下,但就是看不清楚她的臉。
畫麵再次流轉,有人教她做一種叫做蛋糕的東西,那人做了一種叫做玫瑰荔枝的酒,但是太甜了。
是她告訴的那個人,要加一些薄荷,口感才會好。
流川看著晚櫻在屋子裡東走西走,嘴裡嚷嚷著“雲嬈姐……我快撐不住了。”
流川汗顏“我看你是撐了,吃撐了。”
晚櫻身子向後倒去,流川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不經意間,那藏在袖口裡的畫像給掉了出來。
晚櫻手快拿走,一邊翻開一邊道“從背麵看是個女子,你是不是有心儀之人了?”
畫像一打開,晚櫻刹那間便變了臉色,她身子一下子就跪坐在了地上。
那畫像上的女子長著一張包子臉,圓圓的雙眸,笑起來單純可愛。
身著青色長裙,站在一棵榕樹下,笑眯眯的看著前方,手裡還拿著鍋鏟。
流川道“什麼心儀之人啊,這人都死了很多年了。”
晚櫻怔愣著,雙手顫抖起來,眼珠子左右滴溜溜的轉著“我……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她。”